,逃也似地离开了祁风的住处。祁风看着金拔的表情,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就这样放弃。他的悠然,还是他的,只不过现在迷路了,需要有人带他回家。
第二天,祁风照常来给金拔推淤活血。这几日他的推淤活血都只做了背部的几个xue位,随着每日的Jing心调理,金拔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了。而金拔一直以为这就是全部的治疗,所以当今天结束后背的医治,祁风让他翻过身来的时候,他一脸疑惑。
“你之前身子太虚了,所以只做后背的xue位,没有做完。今天开始要做完整的。”
金拔瞪着祁风的脸,些许期颐地问道:“难道不能不做吗?”
祁风一脸无奈地说道:“狄月王的命令是要将你治好,我现在身在狄月王宫,怎么能不听王的命令?”
金拔不情愿地翻身躺了下来,祁风的手指顺着金拔的胸口向下划,让金拔身子禁不住一颤,祁风的手指一直到肚脐上方三寸才停了下来,手掌运力,金拔本来闭着眼睛,可是祁风一用力,金拔吃痛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祁风,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折磨自己。
祁风则忧心地说道:“你的身体虚弱,脾气失和,才会痛,你且忍一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疼了。”
金拔直视着祁风的眼睛,那眼中的柔情,曾经让他沉沦,如今虽然时隔三年,那眼神却更加炙热,让他眷恋地不忍闭上眼睛,恍惚中似乎回到了三年前。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祁风运力的手慢慢停了下来,移到了金拔的脸旁,轻抚着,轻声说道:“让你受苦了。”
金拔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猛地打开祁风的手,身子向后退了过去,直到退无可退,有些惶恐地看着祁风,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说道:“今天够了,就到这儿吧,请你出去!”
祁风懊悔自己的莽撞,急忙说道:“你别恼,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金拔低垂这头冷冷的说道:“出去!”
祁风还想再补救,却发现金拔的肩膀微微的颤动着,又不忍心再逼迫他,只能默默地离开金拔的房间。
这一晚,祁风辗转反侧,担心好不容易缓和了的局面,让他破坏掉了。想到金拔那疏远的眼神,颤抖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焦虑,一晚上祁风都在绞尽脑汁,要如何让金拔原谅他的失礼。
到了第二天,祁风一早来到金拔的住处,结果被侍女挡了下来,说是昨晚金玉王噩梦连连,到了早上才睡的安稳了些,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原本今天是订好了和那选定的女子见面的日子,狄月王知道他还在睡着,就将日子推后了。
祁风一脸忧心忡忡,在王宫中转悠了许久,直到快晌午了,才又来到金拔的住所,侍女却说金玉王和公主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祁风焦急地辗转打听才知道他们骑了马出去,于是厚着脸皮向马官要了一匹马,又打听了他们经常骑马的地方,出了王宫一路快马朝着王室猎场驰去。他知道金拔故意躲着,一定是自己的话触动了他,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要当面问个明白,不能让这个病灶横亘在他们中间,等到溃烂了就再不能补救了,所以,他不许见一见金拔。
现在不是狩猎的季节,这里就成了王室的人骑马散心的去处,平时没有什么看守,只有狄月王出来狩猎的时候才会在周围设看守,防止国民乱入。所以祁风轻松地进了猎场。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马蹄声,马儿跑的飞快,祁风跟着马蹄声跑了一段路,果然见五匹马从侧前由远及近,领先的那匹正是金拔,他的马已经跑的飞快了,可是他还在不停地抽打鞭绳。
祁风催马穿过马道上间隔的树林迎了上去,谁知金拔看到突然出现的祁风,竟然用力勒住了疾驰中的马的缰绳,那马儿吃痛,前蹄腾空立了起来,金拔一时没有准备,从马上跌了下来,可是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到了祁风的怀里。跟在后面的几匹马收势不住,眼见就要撞上祁风和金拔,祁风将金拔护在怀中,搂的紧紧的,屈身蹲了下来,一匹马躲闪不及,从祁风的背上跨越过去,马蹄踢到了祁风的后背上。
那几匹马又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公主和连君玉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赶过来时祁风正上下打量金拔,焦急地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金拔惊魂稍定,挣脱了祁风的手,与祁风保持距离冷淡地说道:“我没事。”
连君玉没好气地说道:“他没事,我看你有事,快让我看看。”
祁风仍然紧盯着金拔,正要说自己没事,却猛然感到嗓子一紧,一股血喷了出来。鲜血喷射到金拔清白色的衣服上,分外刺眼。金拔呆愣愣地看着身上的血,再看祁风朝他笑了笑,紧接着人瘫倒在地。
金拔整个人都僵住了,看着连君玉慌忙检查祁风的伤势,看着他们将祁风扶着平躺在地上,耳边似乎有人在叫他,可是自己就是动弹不得,一股极度的恐惧吞噬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的祁风,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才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