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祁风的谨慎,他不会让那个人大摇大摆的上街,我看他们是故意吓你的,好让你招认,你当时没有胡说吧?。”
穆平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惊恐过度,胡言乱语,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此时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诚实,好在自己一项练就的说谎不脸红的本事,假装不确定地说道:“小的应该没有多说,当时只顾着求饶了,那还说得了那么多。”他知道,谢相是个Jing明的人,如果自己假装不确定,他反倒会多信一些。果然谢相看了他一会儿,没在追问接着说道:“他们今天不但立了功,还把那个组织给抖露出来。说是那个组织在行事的时候被他们发现,尾随其后才找到的。我问你,平时和他们联系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
穆平这次肯定地摇摇头说道:“没有,我都是用的白银直接给他们的,从来不用银票,而白银都是照您说的,把下面人巴结送来的银两留出一部分做这方面的开销。我按照他们的方法写了暗语放在指定的地方,很小心没有被人发现。”
谢相说道:“他们今天到组织落脚的地方搜出来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皇上看了就变了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平道:“您是担心他们会留着把柄?”
谢相点点头。
穆平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都不知道是谁雇佣他们的,能留下什么呢?”心里却有些打鼓,眼神也有些不稳了。
谢相站起来,来到烛台前面挑了挑烛心,眼中闪过一丝Yin险。当他转过身来是有恢复了平静,他说道:“那就好,我总感觉那个祁风一直在看着我,盯着我,皇上又偏宠他,如果让他抓住把柄,怕是个祸患。”
穆平重新把被子披在身上,自己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更是怕冷的紧。想想这些都是那个该死的小子惹得心里就恨的牙根痒痒。
“您是想要……”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谢相说道:“他这次挫败狄月国,又把那个组织出卖了,你说是不是就有了很多敌人想要他的命呢?”
穆平Yin测测地说道:“那是自然,那样的敌人多的很。”
谢相说道:“你今天好好休息,养足Jing神,明天就去办,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了。”
穆平说道:“只要是人,我就有办法了,多谢相爷关心。”
谢相说完再看了看穆平,有那么一刻的停顿,然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好休息。”就起身离开了。
穆平,忙下床,提鞋,等到了门边,谢相已经离开院子了,穆平小声说“老爷慢走,我就不送了。”
看着谢相离开的背影,穆平突然觉得身体比刚才更冷了。他关上门,回到床边,总觉得谢相来意让人心中不安,他跟随谢相也有十几年了,不能说了如指掌,可是也能窥探出一些端倪,今天这样危险的时候,谢相一向是只为自己的,如果涉及到他自己的安慰,恐怕亲生儿子都会放弃掉,何况现在自己才是他最大的软肋。想到谢相以前的种种行为,自己可能面对的事在脑海中不断反复着,此时穆平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也不是省油灯,如果谢相真要舍卒保车,那就不要怪自己翻脸无情了。
谢相回到书房,派人把府卫首领叫来。
这个首领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名叫刘顺,自己觉得在相府做护卫首领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连带着自己有时候也狐假虎威地作威作福,出门都像螃蟹似得横着走。虽然是府卫首领,但平日都是穆师爷给自己分派差事,很少能直接和相爷接触,这次突然被相爷叫到房间,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穆师爷病了,自己难不成要上位了?在他看来,穆师爷是相府中除了相爷外的第二号人物,自己对穆师爷是既羡慕又嫉妒,可是人家能写会算,自己却只识的几个大字,心里不免有些落差。
到了谢相的房中,手心脚心都开始冒汗了,谢相的威严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谢相看着他说道:“你在府中也有几年了吧?”
刘顺答道:“过了年就是四年了。”
谢相说道:“这几年,穆师爷待你怎么样?”
刘顺虽然不通诗书但不笨不傻,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小想法,他立刻说道:“师爷对我就像亲兄弟一样。”
谢相笑了笑说道:“你也知道师爷病了,他之前得罪了些人,在外面找他麻烦,明天他还要出去办事,你派人跟在他后面,最好是你外面认识的朋友,要机灵点的,看着他,别让他出危险。他办完事,你们的人回来仔细告诉我他都做了什么。这件事能办到吗?”
“能,这个容易,我真有几个朋友最适合办这个差事了。”他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个扒手出身的,只是年级大了才金盆洗手,平日里和刘顺喝喝酒,偶尔借些钱来花,欠了刘顺不少钱。
谢相点点头说道:“师爷心气高,不喜欢别人太关照他,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行了,别让第二个人知道。”
刘顺连连点头说道:“您放心,到我这儿就算烂到肚子了。”
出了门刘顺心里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