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棋,祁风贤侄,想不到这些年不见你的棋艺竟然如此Jing进。”
祁风惭愧道:“连输给悠然两次了,怎敢称Jing进。”
“悠然的棋艺若称第一,便无人敢居第二。你只败给他一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祁风暗笑: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跨悠然呢?
陆老看了看日头:“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二人商议的怎样了?”
祁风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悠然假结婚的事,忙将目光看向悠然,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悠然淡笑着,在石桌上蘸水写到:“全听祁风兄长安排。”
陆老一愣,之前在悠然房间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没想到悠然还会做这样的决定,当着祁风的面他也不好再劝说,只能道:“你可要想好了?”
悠然写到:“我信他。”
这一句“我信他”让祁风一阵热血澎湃,望着悠然,暗自下定决心,此番就算是舍了性命也一定保悠然周全。
陆老摇摇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如果有什么变故,记得一定想着还有你义父在这里。”
悠然起身深施一礼,对这个亦父亦师的老人自是有说不尽的感激。
陆老挥了挥手,让悠然会自己的房间去。他则带着祁风来到前院。
仆人已经准备了午饭,两人简单用了午饭后,商议了一下成亲的事,祁风才留下父亲的书信离开。
第7章 出嫁
接下来,七王府三书六礼一样样的置办下来,礼书,彩礼送到墨雨堂着实让陆老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是真的要嫁女儿了。
因为不知道悠然的生辰,只按照祁风的生辰给写了一个能百年好和的良辰送回了七王府,七王爷到寺院中请日子,恰好在十天之后就是个大吉日。虽然时间有些紧迫,可每件每样都井井有条,王府上下为了筹备婚事热闹的很,祁风忙里忙外的,随着吉日的临近,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转眼吉日就到了,悠然看着眼前的喜服,心中些许忐忑不安。服侍他的小童墨儿也是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悠然是他崇拜的人,儒雅祥和,和他在一起有说不出的舒畅。现在公子却要嫁人,这让他属实难以接受。陆先生早早就对整个墨雨堂的人再三叮嘱过,悠然的事如果走露消息他们整个墨雨堂都要杀头。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抗议着。
因为悠然是女装,他是个男童加上他年纪尚小,自然不能陪着悠然去王府,悠然看着墨儿噘嘴的样子,轻松的笑了笑,拍拍墨儿肩膀,微微摇头,示意他放心。但看到铜镜中自己的发髻,也是一阵阵紧张惶恐的,离开墨雨堂前面的路都是未知,虽然相信祁风能安排一切,可以依靠,可是对自己是男人的事实还是很不安,到了王府就要处处小心,时时防范了。
吉时已到,悠然换上礼服,礼服的领口被设计的很高,看来是祁风特意交代过的,他竟是个细心之人看到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领子都是很高的,这件衣服也是特别做的。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狰狞的疤痕,尽管自己完全不记得这疤痕是怎么来的,但看到疤痕自己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所以一直藏起来。
陆老走进门来,看着一身嫣红衣裳,心中一阵酸楚。
“只身在外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要是觉得事情不对,马上联系我,记住一定要处处小心。”说完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个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块玉,这玉虽然小巧,但却色泽极好,难得的是这里面有一些杂质,杂质却如同一根根红丝盘旋在玉中。玉中间没有红丝的地方雕刻一朵四瓣花,栩栩如生。
“这是那个婆婆给你留下的,现在交给你,好好保管,这可能是找到你身世的唯一线索。”
悠然点点头,悠然接过锦囊,贴身收好,起身对着陆老深施一礼。自己未能在义父身前尽孝,反倒可能连累他老人家。为了陆老,此事一定要做的周全,不能有纰漏。
陆老没在多说,只是将盖头盖在悠然头上,领着他出了墨雨堂。
祁风等在门外,由于路途远,花轿要到进城时再做,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身简单装饰,看上去很是舒适。悠然蒙着盖头,只是看到马腿和在他旁边的祁风的腰身,他没有迟疑,径自坐上马车,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如坦然面对。
一路颠簸半天到了京师,悠然头一次离开墨雨堂这么远,一直听说京师是繁华的地方,现在进来了,真切的感受到了,虽然盖着红盖头,坐着车子,但耳边萦绕着叫卖的声音甚是热闹。
到了京城,上了花轿, 祁风迎亲的队伍很简单,礼乐队只六个人,没有过度奢华的排场。也因此街头一些人议论的话也传到悠然的耳中。人们对他的身份纷纷猜测,其中还有女子的酸溜溜的评论声。看来祁风成亲让很多少女美梦破碎了。
到了王爷府,王府的丫鬟搀着自己下了轿,一路搀着过了两三道门,感觉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地方,里面似乎有很多人,这里应该就是喜堂了,觉得有好多人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