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现在被谢相盯上,无论藏到哪里都不安全,反倒会让他有暗自动手的机会,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是他所为。现在我们让悠然至于明亮处,大家都在注视他,那谢相反倒是不容易得手。”
“那悠然不能总是屈身在你的府上,一旦东窗事发,岂不是连累七王爷。”
“请问陆叔叔知道悠然是男儿的人有几人。”
“我墨雨堂的人和师源仁兄,还有你。”
“既然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而我们又是绝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谨慎行事,被人发现的可能很小。另外,您可能也想到了,皇上既然让我来游说您,就是有整顿朝堂,动一动谢相的意思,只要扳倒他,悠然就可以自由了。”
陆老盯着祁风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一眨不眨地。好在祁风这些年的历练,早就有泰山压倒也面不改色的本事。陆老盯了一会儿才收回那犀利的视线,祁风暗自庆幸,若是再多片刻,自己怕是要招架不住了。
陆先生站起来说道:“我去后叫悠然,这件事毕竟是和他有关,要如何定夺,还要看他的意思。到底要怎样你们当面聊吧。”
悠然已经从小童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整理了一下衣襟,要以这身女装再见祁风,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陆先生来到他房间,见悠然已经准备好了正要出门,他示意悠然先不急自己则坐下来,悠然看义父神色有异,也跟着坐下来等陆老开口。
陆老微微叹了口气道:“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祁风此次来是带着他父亲的求亲书函的。依他所言,那谢邦因上次的事受了不少罪,谢相将这些都归罪于你和祁风身上,如今已经视祁风如眼中钉,而你就是他威胁祁风的筹码。祁风担心谢相对你不利,已经当堂向皇上请旨与你成婚。皇上已经准了,还下了口谕封你为乡君,赐婚给祁风。”
悠然平静地看着陆老,似乎对此事并不吃惊。那祁风当年能为了素味平生的他得罪一方权贵,虽然以他世子的身份不算什么。但却不是谁都愿意去趟这个趟浑水的。也是那时起他就已经认定祁风是他敬仰的兄长。他相信祁风如果做什么都是出于对自己的照顾和保护。
悠然此时只是觉得对祁风很是愧疚,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祁风陷入如此境地,还不得不假娶同是男儿的自己。悠然觉得对祁风的亏欠太多了。
陆老不知道悠然心中所想,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祁风确实是至情至性的人,但做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人不得不多想。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冲着你来的。”
悠然不解地看着陆老。
陆老脸色微红,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他是不是有断袖的癖好。”
悠然诧异地看着陆老。这个词他不是没听过,却只是在一些书籍上,当时看到的时候还只是当成故事,只是一些文字,如今被陆老提了出来,心中一阵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个词或者说陆老对祁风的猜测,触动了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他感觉很怪异。
陆老见悠然一脸惊讶,干笑了一声:“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他这样做对他是极为不利,如果不是断袖,那就是博爱大爱之人了。”
悠然挥走了那种怪异的感觉,轻笑了一下,摇摇头,即是否定陆老的猜测,也是把自己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烦乱甩走。
陆老道:“不管怎样,这件事关乎你的安危,你也已经是成年男子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思量吧。”
悠然点点头,到书案旁边写到:“多谢义父,让您费心了。”
陆老看着悠然的脸,几年前还是孩童时就已经让人惊艳,如今更是美摄人心魄。也许按照祁风的办法未必是坏事,这样的脸,也注定了不能平凡地度过一生。
“你我父子一场,何必言谢。”
悠然让小童请起风道花园中来,自己则摆好棋盘,准备再和祁风杀上一局,毕竟能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不是件容易的事。
祁风就要再见到悠然,一别两个月,悠然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掩饰很好的欢喜的表情,现在却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
到了庭院,悠然正披着披风,站在菊花从中,那份淡雅,平静却撩动他的心。他真实感受到什么是人比花娇了。
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衣冠,这个动作恰好被回头的悠然看见,祁风微一停顿,放下舒展衣服的手,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及忙转移话题:“你这是要再杀一盘吗?”
悠然头一次仔细的审视着祁风。刚才那种异样的心绪又占据了他的脑海,不可否认,祁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眼鼻耳唇无一处不Jing致,眉目间骨子里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的稳健,言谈中的教养让在他身边的人都自惭形秽。
和记忆中的热血豪情的男儿不同,如今的祁风沉稳,练达,眉宇间已经不见昔日的江湖儿郎的模样。但唯一没有变的是他那种温柔的眼神和谈吐。如果义父对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温柔是独独针对自己的吗?悠然惊讶自己没有反感的感觉,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