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澄慢慢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定睛看她:垂着头,头发也乱了,襟口大开,下身更是不堪,孤零零地跪在脚踏上,很委屈的样子——仿佛是真的知道错了。他没管,困意袭来,便自顾自躺下,睡去了。
她简直像是得了趣的小猫,萧以澄听着好笑,明知故问:“难受?”她生怕哥哥会错了意,立即坐直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舒服……”话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萧以澄是在逗她,怔了怔,脸一红,声音低下去,却还是说了一句:“就是舒服嘛。”
萧以澈仰着头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萧以澄起身时,她被压住的腿缓缓伸展,对快感之外的认知重归身体,只觉得腰酸腿酸,撒娇地哼了两声。萧以澄叠了帕子,拍拍她的腿,她也不觉得羞,张着腿由着他轻柔的擦拭清理,仍是哼哼唧唧的。
她说得头头是道,萧以澄无法反驳,唯有妥协。不过此外,他也还有下策:既然疯魔的恶鬼会在他睡去之后半夜现形,他还可以不再入睡。
然而这样任性的后果便是,她连呼吸都忘了大半,在濒临窒息间攀上高潮,蓦然将萧以澄推开,大口喘气。穴里的软肉一阵阵痉挛,抽搐般咬着硬物,被刺激得陷在绵长的快感余韵中,直到他射过退了出去,穴口还在翕张着吐出精水。
萧以澄静静看着她,某个瞬间她几乎以为阴毒的视线就藏在关切的目光之后,但细看又只是错觉。而他终究没有追问,只说:“先睡罢。”
“我……我又……做了什么?”
萧以澈还跪在那里流泪,不敢哭出声,咬紧唇,却想,也许他说的有道理:那并不是哥哥的错,她确实不应该放任哥哥自责,是她错了,是她太任性,忘记哥哥也会难过。
后来起身时,萧以澈忽而想起什么,问:“哥哥昨夜做噩梦了吗?”他一怔,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话音才落,脸色倏忽变得不太好看,犹疑地确认:“难道又……”
那夜,萧以澄始终睁着眼,不动声色地轻拍着萧以澈,告诉她不必担心,哄她熟睡,而后在静谧的长夜里平缓地呼吸,等待天光;次日亦然,只在午后浅眠。
萧以澈被惊醒了,仰头看他,脱口:“哥哥!我、我没事。”
她骗人的技巧很拙劣,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然而这本就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说不出口也属正常:“坏哥哥”又出现了,但不那么“坏”;地上一片狼籍,是她被弄得太舒服,不小心失禁了;至于为什么不上床,哥哥没有不许她睡觉,只是临近早晨,“坏哥哥”昏迷过去了,而她只是嫌脏嫌麻烦,才没有自己收拾。
“没有,哥哥,不怪你,就是……我、我不小心……”
后来,萧以澄似乎是深思熟虑良久,又提出,要和她暂且分开居住,甚至劝她,既然衡城那边的商铺出了事,不如她亲自去看看。
那里有淤青,他可能是疯了,但又不瞎,当然看得见。
其实她鲜少自己掌控亲吻的节奏,此时又实在太急迫,不多时,竟在甜软的唇舌间尝出一抹淡淡的血腥。可她还不肯放,身下的律动节奏并未稍减,小腹酸胀,让她迫切地想要索取,向她予取予求的好哥哥索取更多。
“没有!”她及时打断,大脑飞速运转,掩饰过去,“我只是猜测,既然哥哥昨夜睡着了,而那个……东西又没有出现,也许哥哥会有什么感觉,譬如,在噩梦里战胜它了什么的!我瞎猜的!”
哥哥……”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支吾两下,还是只能说,“我错了……”
萧以澈暗地里咬了咬牙,没叫疼,给自己的谎话打补丁:“不太清楚……都说了实在太舒服了,不记得被哥哥弄过哪里也很正常罢!”
萧以澈为此大翻白眼:“哥哥知道我身上带伤,倒还将我往外赶,这是什么道理?何况……你将我赶出去,难道就是万全之策?莫非你自己不长腿、不会跑?到时候,你夜里追上我,又关起来,白日还只当我是自己搬出去了,岂不又像之前一样?”
她糊弄过去,萧以澄这回像是真的相信了,没有追问,不过她自己心里的疑团却未消——倘若不是梦,那么他昨夜眼帘下不安的挣扎,难道是那个“坏哥哥”试图醒来的迹象?又为什么没能醒来、被她安
察觉萧以澄睡熟之后,她本想回床上去,可是下身实在太脏,她不想清理,更不想就这样上床,眼看黎明不远,也就趴在床沿睡了。没睡熟,萧以澄便醒了——他先是本能地伸手往身边一揽,意识到半边床铺空空荡荡,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才猛地一惊,记得阿澈明明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忽然坐起来。
他会信吗?萧以澈不知道,却觉得自己都要相信了,很笃定地直视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点头:“就是这样。”彼时萧以澄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狼籍,也替她擦洗过,劝她再睡一会儿,忽而伸手揉了揉她的乳肉:“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待到法,想说话又说不出,急得直哼,好在萧以澄及时领会了意思,浅浅吻她。萧以澈嫌不够,攀着他的脖子压得更低,不管不顾地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