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此时正站在柜上,见云璃前来,她蹙起眉头询问来因。
「怎的不好生待在房里头休息,跑来前厅这乱哄哄的地儿?这途中出了甚么,可又如何是好?」
「红袖姐我这频频做着恶梦实在睡不好」
红袖听了沉默不语。
她遇过不少心中有所不愿的ji子,第一次接了客后,不幸遇上性喜糟蹋人的,多少也有这类症状。
在沉默中,红袖从柜下拿出一葫芦递给云璃。
云璃眼中带着疑惑接过,打开葫芦塞子闻了闻,讶异地看向红袖。
「我遇上不少姊妹头一次不幸被男子糟蹋,往后几年,夜间噩梦缠身时便会服用。这药丸伤身,能少吃还是尽量别吃吧。」
「这避子丸还有安神之效吗?」
「这治的是心病,可不是真治的了病。丫头,避子丸性寒,多吃是真会不孕的。」
云璃听着,苦苦一笑。
「如今,或许我真不孕了,才是一桩好事。」
「话不是这么说。生而为女,孕育孩儿乃为人生乐事一件,若因一小件事而毁了身子根本,这才是得不偿失。」
「可我终生不打算嫁、也不打算找对象的。」
「一个男人,就让妳断情绝爱了?」
「不是我本就无此想法」
「妳和那小子在一起时,好似并非如此。」
「不,我本就不曾打算嫁作人妇。当初与他一道我也不曾想过真嫁与他」
红袖看着她略微黯然的双眼,倒是信了她所言不假。
她在听见他的名时,除了隐含的哀伤,并没有太多其他情绪。
可见她对小子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自然见过不少想着嫁与心之所向的女子,如若不幸遭受男子抛弃,多是扼腕难受后,嚷嚷吵着要给男子做妾为婢。
更甚,遭男子拒绝或是不理睬,还会闹个天翻地覆,怕是没人知道似的,最终落个名声狼藉、抑郁而终。
她向来不屑使这些手段的女子,奈何天下女子多是这般,她也只能摇头嘆息。
如今云璃不哭不闹,倒是得了她的另眼相看与青睐。
「喔?照妳这么说,妳本就打算孑然一身?」
「是。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从不曾想过会与他共结连理。」
红袖看着四周逐渐变多的客人,心知再接着说下去的话,可就没那么适合在这继续,当机立断拉着她,往自己住着的厢房走去。
一路上人多嘴杂,云璃与红袖有默契的皆不言半语,直到红袖拉着她来到了目的地,进了红袖的厢房这又才开了口。
「红袖姐,其实除了睡不着,还有就是,我准备来向您辞行。」
「为了远离小子?」
「不我打算与殷姑娘一道回乡,之后的就之后再说了。」
「这么说来,妳打定主意何时离开?」
「应该也就近日几日吧!」
「过完冬至再走吧!」
「啊!要冬至了」
「是啊!与我们一同过完了再走吧!冬至过后,妳们两人也不必徒步行走过去。」
「嗯?!」
「呵呵在咱这镇上,有个车伕每次都会有一定的路程,愿意载人到这顺路的地方,收费虽合理,唯独就是要愿意让这车伕载人,需要愿意遵守这车伕的规矩。据我所知,他近日正好停留在镇上,冬至过后便会启程,妳不妨去碰碰运气?」
「我是担心,随意乘车」
「啊!这事妳到不用担心,这车伕我敢保证,对妳们绝对不成问题。」
云璃见红袖如此信誓旦旦,却又说的神秘隐晦,总觉得有诡异。
「放心吧丫头,这车伕对妳们两人来说,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待妳再好些,去镇西边一幢不起眼的小房瞧瞧。」
「嗯既然红袖姐妳这么推荐,我明早便去看看。」
「丫头啊!不论到底发生何事,妳好好记着。男人,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顶多只能算是女人生活中的调剂品。相较起来,若没有我们这些女人,他们哪能过的如此快活、如此放纵?何况,他们还没法生孩子呢!这不都得依靠我们。论起重要性,没有我们来延续香火,他们如何传宗接代?丫头,身为女人,应当骄傲。多得是男人无法比拟之事,何须自惭形秽?」
云璃听完,笑着回应红袖。
「这听来是姚湮女皇会说的话呢!红袖姐看来也想当女皇了!」
「当女皇有什么好?成天忙这忙那的,还不如一人逍遥快活自在。再说说姚湮女皇吧!妳看她成日忙这忙那、每晚还要宠幸不同王夫,那日子啧啧那可不累死。」
「可姚湮女皇可乐着不是吗?据闻,她也是一夜要好几位王夫服侍的。」
「丫头,妳对姚湮女皇还挺注重,难不成也想当名女皇帝?」
「不,我到认为红袖姐妳说得对。当女皇太辛苦了!我管个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