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学历毕业后就是社会的砥柱,就算分配成同行都比他强几倍,当着父子面儿介绍完自己教师的身份后,迎来陈爸的热烈欢迎,熏子也没受刚才的影响问起外面学校的生活日常,几人聊的很愉快,陈爸还免费送了大炖盅。
李雯雯和家人走下楼咬着下唇红了眼眶,高中两年她一直欣赏着熏子,可对方眼里却没有她,雯雯妈上了车才把话问出口:“爸,咱家雯雯以后咋整,还继续上学还是找点门路上个班?”
李光疆眼盯着店门口:“以前瞧不起人家,现在高攀不上喽,老首长没看错人呀,你家闺女要是争点气,那小子成了你姑爷那真是……”话尽于此李光疆沉默了,瞧不起人家何此姑娘一家,他当初不是也对人家横眉冷对来着。
雯雯爸盯着店牌心里计算着、嘴上嘀咕着:“再过五六年我还没退休,还是有机会当他们子女的老师。”一句话把他姑娘的希望扑灭了,他说的可是人家的子女,没说是自家的外孙或外孙女。
杨球爷家为了这个孙子摆了两天席面,杨爷爷脑子灵三个儿子娶完媳妇就分家,杨老大留在老家照顾老人,其他两个儿子都分到临村,这样卖起豆腐不能有冲突,这席面摆完了礼也收的差不多了,杨爷爷把礼金都甩给三儿子,打算留着给杨球读大学,杨老三没理他爹那茬和两个哥哥合计着一起干,陈家营生越来越火豆腐需求量增多,再加上专营的豆浆、豆腐脑凭他家两口子明显供不应求,杨家老大和老二没吱声都瞅自家爹,当初说好的不窜村不过巷的,杨老爹一点头哥俩高兴了,都听说过老三卖豆腐挣大钱的事儿,杨老大开玩笑:“咱爹真偏向把好地儿分了老三。”
“滚犊子,就老三那笨卡卡的样儿谁能想到有这好点儿?”当初他真看不上这个三儿子,同样教两个哥哥一个月差不多,他两月都整不明白,但架不过有好命,跟老陈家干挣了钱,还供出老杨家第一个大学生,人不信命就是不行啊。
外孙子姓陈拜列祖列宗本没他啥事,李姥爷甩甩手:“咱家没那说法姓李姓陈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没人开口反对都在兴头上何必扫兴呢,陈威从来不知道姥爷这头的亲戚这么多,笑的脸都抽筋了,还得穿着姥姥给做的红衣红裤,打扮的像新郎官似的,问着怀里的聪聪和壮壮:“哥这样俊不?”
聪聪摸摸自个胖脑袋:“花。”
陈威在花池里揪了两朵,别在两娃的耳朵上,自个看着忍不住笑,两个小家伙高兴坏了,晃着小脑袋臭美,拜完祖宗李姥爷拿出一沓钱:“大孙子这钱拿着,在外面不比在家里稀罕啥自个张罗着买,不够的话让你大舅补上。”陈威推脱不要,他知道这是姥爷和姥姥的全部存款,年轻时挣的钱都搭在儿女身上,这些都是近几年一分分攒起来的,为了这个外孙子义无反顾全部付出。
陈威个子高了不能像小时那些趴在姥爷的怀里亲热、耍赖了,抱着肩膀说着承诺:“您和姥姥等我回来,我给你们养老。”
“好,好,姥爷等着我大孙子养了。”不用有做法,只有说法老人就高兴。
姥爷家忙完了,陈妈带着儿子回了村,陈威自从上了高二学习紧迫,村里倒是没回来几次,看草甸子的老两口年纪大了被自家的儿子接走了,张老爷子把栓子爸找来接了这个班,前年冬天栓子妈的娘家亲戚又来显摆在市里干活挣了钱,栓子爸活心了非得去看一招,陈威拦了一手,这典型的不看黄河心不死,自个去可以把家人都留村里,能干下去就回来接,省得误了栓子的学习,栓子爸抗着铺盖卷雄纠纠气昂昂的出了村,找了个给厂里烧锅炉的活儿,不出三个月托人给陈爸带话,说是想回来但厂里不放人,张老爷带着陈老大和陈老二过去接的人,本来厂里的领导挺强硬,人走可以扣一个月的工资,人家都把这几人当成土老冒了,陈爸硬气一回,听儿子说这能往法上扯,当场就问领导派出所在哪儿,都是老实人不能平白受人欺负吧,最后人领回来了扣了五块钱,栓子爸心疼的直抽抽刚开始去挺好,整天看的人都笑着一张脸,干了一个月就来事了,不是闲炉子烧的热了就是冷了,每个月都得扣点,累栓子爸倒不怕这从兜里往出掏钱他受不住了,一个月就15块钱的工资又扣了五块,家里媳妇养鸡养鸭不离家挣的都比他多,怕两口子再因为这事计咯(吵架),转天就把人请到草甸子,每月工资40块总算把这事给平了。
陈威路过三丫家时留意到门上、窗户上都帖了几张喜字:“妈,她家谁办喜事?”
陈妈也往院里望了一眼才回道:“前段我还和你爸学呢,人家给三丫介绍个人家,她淆呼那家穷,这没过几天不知道在哪儿搭的钱,给介绍个县里的,你说这家老人也真是,对方离过婚的也不打听打听人品咋样,见了几面就把日子定了证也扯了,开始说是还要办几桌酒的,这不是和咱家的事重了吗,听说男方家还有个闺女呢。”
“我每天都能瞅见我二叔,他咋没和我说呢?”陈威真没看出他二叔有啥心理变化,整天乐呵呵的,鱼烧的喷香。
陈妈勾着儿子的胳膊:“那有啥说的,说多了对小阳也不好,那么多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