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准备?」锦问道。
「外卖挺省事也不麻烦人。」东澹澹说完,放了一个寿司进嘴裡。
「说什么麻烦,这裡是你要长久住的地方,只管顺心就好。」锦也拿了一个放在嘴裡,吃完了咂咂舌道:「味道还没麻美弄的好。你要是想吃什么儘管告诉管家,要是怕不好意思,告诉我也行。」
东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就来看我吃饭了没吧!」
「就是。」锦回视着他,笑道:「怕你心情差就不吃了。」
「我有什么好心情差的。」
锦抿抿唇,挑明了:「下午和敬言见面了?」
「见了。」其实二人心知肚明这不是问句,但东除了”回答”再没半个字。
锦叹了口气:「敬言总是你弟弟…」
「我和白川家之前没有任何关係,将来也不想牵扯上关係。」东澹澹截去锦的话,接着又道:「你让我搬到这裡的用意不也是如此?」
锦想了一下,委婉说道:「看来敬言很喜欢你。」
「所以锦织会长觉得我也”必需“喜欢他?」东口气仍是澹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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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锦织会长觉得我也”必需“喜欢他?」
东口气仍是澹澹的,锦却没忽略那疏离的”锦织会长”和”必需”两个字,想起以往自己强迫东服从的那些事,锦也不禁歉疚。
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勉强东的意思,此刻只得苦笑解释:「我只是想你们兄弟和睦相处。」
东看向窗外,显得对这个话题有些疲惫厌烦:「锦,我跟你保证过,但叫我有分毫伤害敬言的心思,便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你儘可以放心。」
「啧,」锦深深皱起眉头:「又说这些干嘛? 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也补了一句:「但叫我有其它用心,便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东把视线转回来,盯着锦一会儿,像是在研究他话裡的真正意义,锦心中无愧不仅任东打量,还回视着他。
两双一般漂亮的眼睛,一双载满怀疑、一双装满诚挚;一双迷惑不解、一双光明坦盪。
东最后收回眼光,说道:「就算你放心让敬言和我接近,白川夫妇呢? 他们也能放心?」
提到白川夫妇,锦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见锦有所迟疑,东心裡还能不清楚,接着又道:「让我搬出主宅也是白川夫妇的意思吧?」
锦不得不说东实在聪明,才从自己短短的脸色变化就猜到了,白川夫人知道东住在锦织家,当初託他照顾敬言时,便暗示希望东能搬出去。
锦答不上话,看着东,眼中有着微不可辨的歉疚和怜悯。
东低低笑了出来,又是那一付澹讽表情:「跟我说什么和睦相处,岂不可笑! 你该警告自己的心上人别随便接近我才是。」
「东…」锦轻轻唤了一声,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东抽回手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Yin鬱的庭院,幽声说道:「与其担心这些小事,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敬言爱上你,错过这次,你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锦看着东的背影,他人明明站在窗内,却给人一种他已经与外面幽暗风景融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锦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彷彿一眨眼就会失去他的踪迹。
走近东的身后,近到快要碰触到他,近到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锦一颗心才安放下来。
「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锦突然问道。
东耸耸肩,带着不在乎的嘲弄笑意:「被要求过假装爱上一个人。」
「在本人面前,你不觉得把”假装”两个字拿掉比较好?」锦有些莫可奈何。
「我以为你比较希望我诚实。」
锦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正色说道:「等你真正爱过就知道了。独佔的欲望远远不及想看他幸福快乐的笑着,为了那明亮的笑容,我可忍受一切…」说到这裡,锦的声音转低,却更加真挚:「不需要他爱我,只要能一辈子在旁边守护着他就好,我不想我的爱变成他的压力、更不愿意让我的爱玷污了他。」
所以…被牺牲、被压迫、被糟蹋的活该永远是自己…
「真是…让人妒忌啊!」那轻飘飘的声浪,抓不到一点真实感。
锦却听得明白,心头一惊,用力抱住东,带着噬血的森凉,在他耳畔低声警告:「别忘了你才发的誓,你要是胆敢伤害敬言…」话倏地断了…在看到窗子反射的人脸上那一抹似孤魂般凄楚哀凉的笑时…断了…
像是烫了手一样,锦连忙放开手,大退一步。
东转过身来,脸上脆弱的表情尽皆敛去,只剩翘首的孤傲,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今日的来意我已经很明确的收到,我累了,可以请你离开吗?」
锦心裡乱哄哄的什么也釐不清,甚至不敢去看东的表情,就这么飞快离去。
直到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东的视线裡,东才重重叹出一口气,几乎是跌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