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怀疑…为什么一名贵族会收养一个街头扒手? 至于那些人…」锦不禁苦笑:「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会这么过份。」
对于锦的问题,莫尔斟酌了下才回答:「您要是看过夫人就不会奇怪老爷为什么收养少爷了。夫人也是日本人,少爷长的很像她,如果早夭的小少爷有幸长大,跟少爷的长相大概也相去不远。」莫尔喟叹一声,接着又道:「老爷娶了夫人便与所有亲戚疏远了,这些贵族最在意的就是血统,更何况只是养子的少爷,老爷死后更是耻于往来,您找来的那一家人拥有贵族血统却潦倒落魄,更加怨天尤人,对少爷也就愈加痛恨,有机会岂不大加羞辱?」
「这事我确是做差了。」锦此刻也不禁后悔当时有欠思虑,便宜了坏人却伤害这些好人,他跟莫尔承诺:「有些事已经无法补救,但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
莫尔微笑点点头,接着脸上现出慈爱神色:「少爷对人戒心一向很重,这么短时间便愿意搬去与您同住,一定是相当信任您,希望您不要辜负他。」
锦听了心虚不已,他哪裡敢说东是受了他胁迫才搬到锦织家,又哪裡敢说东只是他想爱不敢爱的人的替身。
莫尔见锦没说话,脸上的笑却有些不自然,以为他对东有所不满,当下便道:「少爷对人是冷澹疏离了点,那是他以前的遭遇所致,希望您对他多些包容。」
锦点点头,带着怜惜:「我看过他身上的伤,那二年流落街头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莫尔叹了口气,说道:「少爷身上大部份的伤痕是在更早之前…」
想了一会儿,锦才明白莫尔的意思,简直无法置信:「你的意思是…」
「老爷收养少爷之后调查过他,他在原本被收养的家裡吃了不少苦头,男主人有暴虐倾向,二个儿子也有样学样,唯一对他稍好的女主人却不幸早逝…」
锦事前也查过,但是调查报裡却说东顽劣不堪,难以管教。此时听莫尔说起,不由喃喃唸道:「我…查到的并不是这样…」
「顽劣不堪、叛逆难教是吧?」
锦微微点点头。
「您看少爷他像吗?」莫尔问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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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少爷他像吗?」莫尔问着锦。
锦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切似乎理所当然,这时经莫尔一问,仔细想了想不禁摇头,确实,东并不好亲近,但本性却是温柔善良,如果他先认识东再看到那些报告,肯定嗤之以鼻。
「那些资料都被刻意改过了。」莫尔接着叹了口气,又道:「少爷刚来的时候情况很让人忧心,按理如果只是二年的街头生活不致如此,对照调查到的收养家庭情况更加无法理解,于是老爷动用了很多关係深入调查,又对少爷做了催眠治疗…证实少爷的确受到长期虐待。」
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能理解东为什么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哀求无动于衷,为什么屡次提起白川家,他的态度都很冷澹…即使他犯了错,但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孩子也太过严厉了吧!
锦转念再想,东受到虐待,白川夫妇为什么没管? 东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受苦?
难道…他们把东送走之后便不闻不问? 还是知情但却袖手不理? 不论哪一个原因,这一对父母都太让人心寒…
但一向对他慈爱可亲的长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 不可能,他们一定也是被那户收养家庭给矇蔽了。
「锦织先生…」
莫尔的声音唤回锦纷沓的思绪,他看着叫唤他的老人。
「锦织先生,少爷有一段不光采的过去,不仅很多人因此看轻他,其实他自己也有很深的心结…」凝看着锦,莫尔语重心长:「他能够接受您,说实话我很意外,也证明您对他的意义确实不同。他很坚强但…也很脆弱,我恳求您不要再伤害他。」
似乎…从一开始就伤害了…锦不禁苦笑,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违心、也最无法弥补的一件事。
锦一下飞机便赶去医院,还没来得及找住处,医院事了自然和东一起回到东的下榻饭店,按二人关係没有另外要房间的必要。
进到房间,锦揽过东的腰,定定的注视着他,温声问道:「发生这么大事怎么也不跟我说?」
锦才和莫尔聊过,此刻对东正是爱怜满溢,动作言语之间自然温柔亲暱。
不过对东来说,除了在床上以外,二人从没有过、也不需要这种亲暱,不解之馀,身体自然的往后退,手也伸出来想挡住锦,但这抗拒却让揽着他腰的双臂更加坚定有力。
推拒不开,东扬眉问了一句:「你现在想要?」
锦一下没反应过来,待看到东伸手解开衬衫扣子才明白他话裡意思,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嘴裡满是苦涩和深重的无奈。
放开东,锦勉强笑了一下:「跟你好好说话呢!」
东略带疑惑的看着锦,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所为何来。
装做没看到东的表情,锦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