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论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吗? 为什么不提醒他办庄园的事? 为什么都出事了还不跟他说?
似乎听出锦的心情不是太好,高久安慰着:「你也不用太在意,东就那付脾气,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从没想过可以找别人…其实我已经把钱准备着了,他不肯开口,难道我不能找小暮办嘛!」
「至少有事他还跟肯跟你谈谈。」锦这也不知算不算是抱怨,可是一想到东跟高久讲却不跟自己讲,还是不太平衡,就算高久是他老板,难道在他心中,自己不是另一层意义的老板? 虽然那种老板也不甚光彩。
高久嗤了一声:「谈什么? 是我灌酒灌出来的。」接着像是传授不世之秘一样,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想东主动说什么那是作梦! 不过他一喝醉话就多了,问他什么都老老实实的,也就那时可爱一点。你要是看他心情不好就灌他几瓶酒,包准什么都告诉你。」说完轻轻叹了口气,算是替东解释:「做他情人是累了点,不过锦别怪他,以前的环境对他影响实在很大。」
「你…知道他以前的事?」锦倒是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高久是东回日本才认识的。
「嗯…过去的事也没什么好说。」似乎不想多谈,高久打住话题,转口又道:「你放心吧! 这件事我另外託小暮看着,必要的时候我不会袖手。」
锦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我明天过去,这件事我会解决。」
看着对方已经挂掉的手机,高久不由心想,东这位情人的独佔欲还真是不小,不过对于什么都习惯独自承担的东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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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赶到时,东正好去探望莫尔管家,拿着小暮给他的地址来到医院,到了病房门口,大概是没注意,门没关上,留了一道小缝,东和莫尔说话的声音门外清晰可听,锦站在能看到裡面情形的位置,没有立刻进去。
「莫尔,那笔钱我永远用不到,你赶紧把病看好再说。」
那是锦从来不曾在东口中听过的急切、担心而又无奈的语气。在东心裡,果然庄园裡的那些人才是他的亲人。
「那是老爷留给少爷唯一的财产了,无论如何我不能动用。」上了年纪又受病痛折磨的人,声音并不很大却相当坚持。
「你…钱是身外之物,我想办法再赚就有,可是你…你们要是…」东说到这裡便断了话语,隐隐可以听到哽咽的声音。
莫尔伸手想摸东的脸,手抬到一半便无力再举,东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已经满是皱纹的手就着那看着十几年的俊美脸庞轻轻摩挲。
「少爷,老爷等我很久了,虽然他现在有夫人和小少爷陪着,但还是要有人照顾才行。我这病治不治其实没太大关係,我想服侍的人不在庄园裡,待着也没意义。」
「你不公平,爸爸已经有人陪了,可是我只有一个人,你怎么能丢下我?」东紧紧握着老人的手,说道:「而且我跟你说过,我会把庄园买回来的,莫尔不相信我吗?」
莫尔没答他的话,却说起不相干的事:「少爷刚到庄园时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什么人也不理,话也不肯说半句,问您什么都摇头,像隻受伤的小兽一样,看了真让人心疼,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您开口叫我一声莫尔,那时我可是感动得都哭了。」说起往事,莫尔的Jing神好了很多,脸上也露出笑容,他喘口气,继续说道:「能看到少爷现在这样…我也够安慰了…」
东听到最后知道莫尔的心意根本不曾改变,将莫尔的手放回被褥,东澹澹说道:「他们说…愿意借钱给我…」
莫尔知道东口裡的”他们”正是夺走东遗产的那些人,连忙说道:「少爷,不可以,你明知他们是故意要羞辱你,你千万别找他们。」
「但我觉得最羞辱的是连自己家人都不能保护,莫尔,那时我能为你们跪二天,挨十几下鞭子,这时为了你,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完也不理会莫尔,起身便要走,莫尔急急拉住他的衣摆,说道:「少爷,别去,就算你借到钱我也不动手术的。」
东微微而笑,拉开莫尔的手,说道:「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钱先借到了再说。」
知道东的脾气,莫尔不禁急了,那一家人虽然是老爵爷的亲戚,但关係远到根本不曾往来,分明是被人刻意找出来对付东的,这时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坐了起来,喊道:「少爷,你现在住的地方可是日本三合会的锦织家?」
锦在门外听到不由心中一动,看样子莫尔管家似乎知道什么,抬手敲敲门,便走了进来。
「东,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自己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庄园的事全交给我吗?」说完便向床上的老人致意:「莫尔管家,敝姓锦织,东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儘管安心疗养。」
老人目光锐利,紧盯着锦,别有所指的问道:「锦织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
「自然。」锦不卑不亢的欠身示意,眼中的真诚不容置疑。
莫尔毫不放鬆的看着锦,想在他的脸上、眼底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