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却还是……我这个人智商不高,大家都这么说,所以才会这样一次次的伤害你……“
“你觉得你伤害我,所以就同情我?”裴蓁冷笑着看看傅季珩,“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你的同情?”
“小蓁,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季珩笨口拙舌,“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女人……”
“就这样吧,二公子。”裴蓁冷漠的冲着他摇摇头,“我不缺钱了,也不再要你做我的恩客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卖了。”
“小蓁,对不起……你别这样……”
傅季珩话音未落,裴蓁已是拔腿就跑,他似乎是在躲着什么穷凶恶极的猛兽,既不敢回头看,也不敢放松脚步。
直到跑出了这条巷子,他才敢缓缓的回过头去,可是他身后空无一人。
傅季珩没有跟上来。
黄昏时分,裴蓁已经绕着京城的几条小胡同转了一大圈,再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之后,他靠着矮墙慢慢的坐了下来。
终于甩掉他了,裴蓁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今日在酒馆受人白眼,又想到了云麒那有些吞吞吐吐的话语,裴蓁一向脆弱的自尊心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假如别人知道云麒认识他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要说什么样的闲话,傅季珩玩个男宠没什么,只是对他而言,跟着傅季珩就如同在他的脸上刻着“私娼”两个大字,让他始终喘不过气来。
而且此刻傅季珩没有追着自己,心中应该也是十分失望,不过也好,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个玩物,而且他的脑子也思考不出来刚才自己突然发难的理由有多牵强,现在他最多也就是难受难受,回家再待个一阵,或者再见到什么引人动情的那男女女,估计也就忘记了。
裴蓁这样想着,拍拍屁股上的土从地上站起来,又不自觉的向后望了望,才慢慢离开胡同,走到了大街上。
快要过年,街市上人声鼎沸,大家似乎都出门采买年货。街上各个小摊摆了整整一路,卖鞭炮的,炸油糕的,卖头饰的,写对联的,扶老携幼,各个热闹无比。
裴蓁打了个哈欠,抬头正看到一座高大的酒楼,那酒楼上挂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大牌子,上书“得月楼”三个大字。
“今天我终于摆脱了大型犬傅季珩,就用他的钱提前过个年吧。”裴蓁摸摸袖口,想着里面还有不少银票未用,于是他潇洒的披上那件披风,把自己随身的药箱藏在衣服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得月楼的门。
然而裴蓁的豪气还没持续片刻,整个人就瞬间软了下来,因为就当他刚刚准备叫一壶好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向他走来。
“呦,裴公子。”绿衣高兴的朝他挥挥手,“你这是挣了大钱?要不要请我喝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裴蓁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得月楼的酒果然是上好的佳酿,喝一杯只觉得入口绵软,回味无穷,然而待你喝到一壶喝完之后,就已经醉的感觉自己快要上天了。
“别喝了!”绿衣一把夺过裴蓁手中的酒壶,,直接上手抓了一块点心塞在他嘴里,“听你之前说的好像很高兴,怎么现在又难过起来。”
快要入夜,得月楼的人也是越聚越多,绿衣一向只见到裴蓁冷言冷语的挑傅季珩的错处,却没想到他随便找理由甩了傅季珩后依旧难过,看着他一杯一杯喝得神情恍惚,绿衣也有一点担心起来。
“绿衣,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卑鄙下贱。”醉的有些发昏的裴蓁大着舌头,“明明是我下了药求着人家,现在却又对人家说这种话……”
“你下贱?你就是让云麒给刺激着了!”绿衣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其实我们都下贱,我早跟你说过,我们本来做的就是不入流的事情,又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跟你说,你既然选择了让云麒去个高贵的地方,就不要老是惦记着人家不方便认你!”
“是呀,云麒本来就高贵……”裴蓁的声音越来越轻,以至于他的后半句话声音极低,像是在说给他自己。
“云麒天生就是高贵的,不似我,天生就是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可以吗_(:з」∠)_
☆、暖霜雪
小寒。
京城的雪已经从细碎的冰珠变成了绒雪,天也一日胜一日的短,此时已至深夜,月色隐隐从云层中透出来,将簌簌落下雪花照的更加惨白。
折月站在回廊下,看着月色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个少年,虽然身材已是一个练武之人应有的矫健,可是面孔还是带了几分稚气。
“你怎么在这里?”
从屋檐上轻轻跳下一人,他身着黑衫,动作轻盈,那正是侍卫折影。
折月没有说话,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门。
隔着重重叠叠的屏风围墙,折影还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那是一个女人颇为欢快的笑声。
这里是太子府人迹罕至的后院,也正是前一阵裴蓁来过的地方。
“主子在里面吗?”折影有些不大置信的看着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