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不过,内容由我来决定。”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马克肯好好休养,钱宁什么事都愿意答应。
马克立即起身,抓过光板输入了一大段幼稚而恶毒的话,递给钱宁,催促道:“快录!”
钱宁调出录音设备,清了清嗓子念道:“我,钱宁,向马克保证,在两个月内处置左亭。不但要让他不能说话、不能走路,成为彻头彻尾的残废,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好了儿子,我都录完了,你也该吃饭了吧?”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样让他身败名裂。”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几件事安在他头上就好。反正他看不见,栽赃容易得很。”说话间,低头看到光屏上红光闪烁,钱宁这才发现后面的话也一起录进去了。
耸了耸肩,他也没太当回事:反正为防商业对手窃取情报,他们家的所有电子设备都经过严格加密,这段拿来哄儿子的录音根本不会外传。
把音频随手丢在家庭存储空间里,钱宁端起参鱼粥,亲手喂到马克嘴边:“这下满意了吧?快吃。”
马克一口吞下切成薄片的参鱼,心满意足地嚼得吱吱响。
钱宁疼爱地看着儿子,心说稍后得再联系下刘文,让他按时去左亭家,把最后一场戏做足。
第21章 双重打脸
次日,蓝市。
天色未明,刘文便动身出门,乘坐专车离开官邸。
昨晚又被叔叔骂了一顿的刘易斯像株脱过水的植物一样,蔫巴巴地坐在后排,酝酿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叔叔,为什么我们要乘这种老式陆行车?”
“车子比飞行器慢得多,记者有更充分的时间拍摄我们登门道歉的情形。”刘文冷冷说道。
刘易斯对叔叔冷淡的态度感到委屈,却不敢像平时那样耍赖。他在学校的横行霸道,日常的锦衣玉食,全都因为沾了高官叔叔的光。但这次他却给叔叔拖了后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得叔叔仕途未明,自己拥有的一切或许也将不复存在。
但他怎么知道那个懦弱的废物会有这么大的来头?都怪那瞎子!如果那家伙以前强势一些,透露下身份,而非逆来顺受地任他欺负嘲笑,他也不至于把左家得罪了个彻底!
从后视镜里看到侄子脸上的怨怼之色,刘文烦燥地扯了下领带,没好气地喝斥道:“待会儿老实些,不许惹事,听见没有?多亏马修先生宽宏大量说得左家息怒,给了我们一次挽回的机会。如果再搞砸,我这市长的位子就彻底完蛋了!”
“我都记住了,叔叔您放心。”刘易斯连声保证。昨晚马家联系叔叔,吩咐他们尽快拜访左家时,他就站在旁边,知道这是刘家最后的机会,自然不敢大意。
少顷,车子驶入左家居住的小区。因为市长的事先知会、早就等在左家门口的十几名记者立即手持器材围了过来,准备拍下今天的头条。
恰巧一抹晨曦破云而出,将面前的花园、楼房镀上一层暖色。大大小小的镜头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团团耀眼的光斑,跳跃在红花碧草间,看上去朝气蓬勃。
好兆头!刘文Jing神一振,再次整了整领带,在记者的簇拥下敲响了左家大门。
钱宁虽然没提道歉一事,只说让他代表不能及时赶到的马家拜访左家,再度澄清没有退婚,做出一副交情匪浅的亲密模样即可。但刘文那天从病房醒来后,就决定要带侄子一起过来,老老实实向左家赔罪。毕竟,他得罪的是惹不起的人,姿态一定要放低。
不过话说回来,连身为亲家的钱宁都绝口不提道歉,那左家的气大约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吧?
刘文压根没想到,马家根本不知道详情,还以为马修曾帮忙说情。正暗怀感激,紧闭的大门豁然敞开。
只见女主人站在门后,男主人则带着孩子坐在几步外的沙发上。三人均是衣冠楚楚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工作日清晨特有的忙乱,显然早知道他们会来。
太好了,一定是马家已经知会过他们,就像通知自己那样。而他们愿意配合,果然是原谅自己了。自己的仕途应该是回归平坦了,今天只要好好把这个过场走完就行。
刘文心中高高悬了几天的大石头瞬间落地,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没将狂喜带到脸上。
“罗太太,左先生,还有左公子,我谨代表忙于事务的马先生前来探望你们,并代为向媒体朋友再次澄清退婚谣言。”
刘文露出比拉选票时更热情的笑容,从司机手中接过慰问的鲜花递过去,却被罗曼挡下:“刘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啊?这台词听上去和默认脚本不符啊?
刘文一慌,还来不及反应,便听罗曼又说道:“第一,几天前马克已经按照习俗将婚书退还,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第二,既然阁下自称可以代表马家,那我想请问,既然两份婚书都在我手里,所谓的没有退婚又是怎么回事?第三——”
罗曼故意沉默片刻,视线在完全僵住的刘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待他局促不安,红唇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