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识趣,没去打扰他,顶多背地里嚼舌根,后来见自来熟的江渠启过去,都在等着看笑话,结果萧云生真和人聊上,还一聊就没停下来。
江渠启不是脑子冒泡的傻蛋,否则断然坐不到引渡人位置。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在能说范畴内都告诉萧云生,尽可能说服他。这几年高层内斗不停,各执一词,不同声音越来越多,吵杂也越来越多,这么下去盛宴迟早完蛋。
他们这些指望高层吃饭的引渡人,不会眼睁睁看这铁饭碗落空,增加盛宴高层人员属于自救方法之一,当然这个自救方法引渡人早就上报给J先生,没有J先生点头,引渡人不敢乱来。
这次新晋的三个高层,分别代表娱乐圈、商业区和智商群体。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个能在娱乐圈振臂高呼的代表、在商界有爆发的潜力股和一个头脑发达、有磅礴大局观的聪明人。
萧云生,是引渡人组织核算出的娱乐圈最佳候选人,或者该说从萧云生被算计填上花海盛宴申请表之前,他就被引渡人盯上,引渡人费尽手段将人拉进沼泽,堕入深渊。
如今花海盛宴表明风光依旧,实则因内斗不断,纷争不停导致盛宴开始走下坡路。
盛宴建立之初目的就不纯,旨在拿到有钱人的把柄,让他们每年出钱供养盛宴开销,支持以盛宴名义开发的项目。当然有投资自然有回报,盛宴会将你的回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直接反馈到你账户上,另一部分存入你在盛宴持有的户头下,在盛宴竞拍会上,可尽情挥洒。
说来说去这一部分存在盛宴户头的资金,都还在盛宴手里头,也就是说出来给你听个开心,当真验证那句,我的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有一就有二,别人手里握着自己的把柄,不好过于声张,大家都是有钱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只好任由花海盛宴这只寄生虫,肆无忌惮的疯狂吸血。
盛宴内斗从十年前开始至今未休,近十年经济都算不得太景气,曾经靠盛宴养家糊口的高层们,发现收入和奖金骤然缩水,不爽同时开始想办法卷钱,来钱最快的当然是吸纳更多有钱人,让他们一个拉一个,不止是竞拍者,被竞拍者也要改变。
高层们不再满足于从自愿报名者里挑选,凡是自愿来的,都不会是特别好的吸金石。他们开始遍地撒网,采用强制手段,这一改革确实让盛宴死而复生一段时间。
强迫得到的东西终究是不长久的,渐渐有反抗声响起,高层们并不放在眼里,甚至在J先生面前泼被竞拍者的脏水。J先生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从家族公司董事一位退下来,敛财念头就轻了许多,隐隐有要退出盛宴的意思。
他想退,高层们不见得乐意让他退。这就和赌博一个道理,不可能你赢了两把大的,就让你走人,没这种说法,结束时间没到,想走?门都没有,盛宴结束时间是一辈子,只要你还活着,高层就不会放你走。
高层存在的意义就在此。他们不同意J先生退出,不仅因为时间没到,还因为J先生曾是海外某贵族后裔,手上握有他们不能比拟的资源和人脉,不过后来高层们又怕J先生断尾求生,将他们抛出去,退而求其次只要J先生找到合格接班人,就能退出。
这就牵扯出为什么J先生想挑梁天阙做接班人。梁天阙有钱有脑子还有魄力,这样的年轻人就算镇不住吃相难看的高层们,也能和他们殊死搏斗。J先生不需要接班人,他需要的是能在他脱身后,将盛宴带进沟里的狠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J先生和梁天阙、赵隽达成不曾商量过的共同目标。
“也就是说,盛宴高层和J先生出现矛盾,还没解决好,引渡人指望新高层的加入,缓和两者关系?”梁天阙听完萧云生的话,做个简单总结,“哎,你说我要是告诉宋欢余,他刚进高层就要成炮灰,会不会气得和我打起来?”
“我怎么看你还挺期待的。”萧云生说,“如果你和宋欢余说了,以他小心行事的性格,一定会去查证。”
“咱们躲在后面借刀杀人么?”梁天阙笑道,“是不是有点儿不仁义?”
“你什么时候对宋欢余有过仁义二字?”萧云生凉凉道。
梁天阙讪讪笑了下,想到宋欢余还要查证才会动手,花费时间太长等不及,就扒住萧云生道:“你说我要赵隽把他查到的证据传一份给我,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我相信只要结果是好的,他都能接受。”萧云生笑了,似乎知道梁天阙的打算,“走,去找赵疏狂。”
两个说走就走的人,红红火火回到二楼,梁天阙随手拽住一个服务员,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怒吼道:“告诉我,那个不要脸的赵疏狂住在几号?!”
服务员被他演技炸裂近乎真发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指着不远处的走廊,拼命眼神示意他,不要脸的那位就靠在墙上,像看傻子一样在看你。
萧云生简直没眼看梁少即兴发挥下的演技,偏偏他还沉浸在剧本里不能自拔,拽紧服务员的衣领拒不撒手,嘴里还叨叨那两句台词:“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