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之余忍不住猜想,影后是不是和萧云生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间不知不觉滑向十一点半,平时这时候梁天阙早已睡觉,今天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他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问:“还有多久?”
“还有三位,被竞拍者一共是四十位,萧影帝应该压轴。”煤老板见梁天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强撑打起Jing神,不由得好奇问,“梁少平时几点睡觉?”
“十点。”梁天阙比了个手指头,“不忙的时候,九点半。”
煤老板:“………………”
和梁天阙一比,他好像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
“您这睡得也太早了吧?”煤老板没忍住吐槽,“平时连个夜生活都没有?”
“夜生活是什么?”梁天阙懒洋洋道,“半夜十二点吃小吃算么?”
煤老板被哽了下,气虚道:“不算,泡吧,夜店,唱歌通宵,您一概不玩?”
“不玩。”梁天阙回答,“那些东西没意思,沉迷其中顶多弥补内心空虚,只能糊弄个表面功夫,等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就会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每次一个人都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煤老板,被狠狠一刀子扎在心口,他捂着伤口问:“那您平时就只睡觉?”
“有时候会看看电视,刷刷微博什么的,最晚不超过十一点。”梁天阙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早知道盛宴玩到这么晚,我就要杯咖啡。”
八九只小刺猬。
“竞拍会结束后还有个夜宵,直到早晨。”煤老板不忍心告诉梁天阙,但凡来参加花海盛宴的,哪个都是拼了命的玩,你不想玩也会被闹得睡不着,总有那么几个无聊人,会挨个敲房间门,嬉笑玩闹的问你玩么?
“那玩意我就不参加了。”梁天阙说。
煤老板想告诉他,这东西不是想不参加就能不参加的,在盛宴那可都是身不由己。
说话间又拍过两位,终于要到最后一位,梁天阙打起Jing神,盯着空荡荡的玻璃内,等萧云生出场。
“最后一位被竞拍者,也是今天的压轴者。他是新晋影帝,被粉丝称作盛世美颜,全身上下都是上帝Jing心创作的上等品,声音多变,让人欲罢不能,更别提他Jing湛的演技,和一颗不忘初衷的赤子心。他会站上这个拍卖台,全因你们热情呼唤。”青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抬起,双手握住话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情绪。
“他在本届竞拍会的总估价值位于前三,这也就代表他有特殊权利,不再是被动竞拍,而是由他从最终剩下的两位竞拍者内挑选一名,作为他这次盛宴的陪伴者,那谁将是那位幸运儿呢?有请萧云生。”
梁天阙从没这么紧张过,手心微微冒汗,身形不自觉的坐直,困倦瞌睡瞬间消失,Jing神抖擞看向玻璃内,在场不少人和他神态一模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
玻璃内的升降台打开,萧云生的脸渐露在场内人眼前。他垂着眼睛,唇角自然放松,神态平静温和,双手插兜,长身玉立。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将他身躯衬托的更为修长挺拔,光是那包裹在西装裤内的长腿,就吸引到很多目光。
萧云生一出场,本来还有几分嘈杂的场内刹那安静,连丝重呼吸都没有。萧云生虽是影帝,但出现在各大聚会和酒局上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以前他是承兴娱乐一哥时,想见面还好点,真要攀上点关系——难,自从换到梁氏娱乐,连见面都难以登天。
在场很多有钱人,都没亲眼见过这位新晋影帝,大多数只在银幕上看过几眼,当时只觉得是个皮囊不错的男人,真正亲眼见到,立刻被他身上那种磅礴气势压倒,给人的感觉是:萧云生不是个演员,是个历经沧桑、心若磐石的独行者。不畏强权和金钱,一身傲骨。
萧云生轻轻抬起眼皮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向场内。
梁天阙听见一阵倒抽气声。
绝不是惊艳,那是种对强者由衷发出的惧怕,他抬眼看向玻璃内,不禁疑惑,只淡淡露一面,就让这群骨子里充斥寻求刺激的有钱人惧怕,萧云生是恶人克星?
真正要刺激不要命的大有人在,会来盛宴就不是什么善茬。梁天阙和萧云生的相视一笑。萧云生这一笑和刚才的似笑非笑不一样,带着只有两人能懂得情绪。
“他的特权不仅能主动挑选竞拍者,还能指定起拍价,他指定起拍价是……”青年顿了顿,在一众猜测目光中,吐出两个字, “一亿。”
全场沸腾,一亿?!
盛宴有钱人富到流油是真,但不是每个都愿意当冤大头,一亿起拍,要拿下最起码得翻倍,那也得两亿,再说两亿就想拍下萧云生,想也知道不可能。几亿买一个男人的两天三夜过于铺张浪费,又不是两亿直接买个人回去,这些人没几个笨的,算得很清楚。
饶是这样,在青年扬声说竞拍开始后,叮铃声不绝于耳,萧云生的身价火速上涨。
“您不出手?”场内人争得如火如荼,声称为萧云生而来的大少爷稳坐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