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阙道。想起身边还有位女士,他偏头看去,那位女士波澜不惊,不过端酒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可见对这种真闹出人命的开场舞也颇不适应。
“他们,都不是人。”煤老板抹了把脸,叹口气,“好好一个姑娘,说没就没,真可惜。”
“自己选的路,不该向别人说太多怨言。”梁天阙轻声道。
一场血腥残酷的开场舞花费十五分钟,八点零五分,聚光灯照亮场内高台处,那儿站着一位容貌姣好,气质清冷的青年,青年身形修长挺拔,身着一套宝蓝色西装,手握金话筒,抬手垂眸看向场内众人,开口道:“欢迎各位到来,这是第十届花海盛宴现场,我代表主办方向各位表达诚挚谢意。竞拍会还有三分钟正式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我相信今晚的竞拍,不会让各位失望,也祝福各位最终都会满载而归。”
青年声音很好听,犹如林间潺潺溪水击打青石,入耳轻灵柔和,配上青年清雅的面容,很容易让人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青年说完话并未离开,目光还停留在场内,最终看向梁天阙。
不少人顺着青年的目光,注意到这个衣着清爽戴小兔子面具的年轻人,见青年看他那么久,不由得纷纷猜测起梁天阙的身份。
青年的注视似乎是心血来chao,因为他看完梁天阙还看向其他人,这些被忽然关注到的人,理所当然被在场好奇心重的人纷纷猜测一遍,大家都戴着面具,有不少是新面孔,很难猜出身份,他们不是真想知道,只是单纯用来打发时间。
三分钟过得很快,对这些寻求刺激的人来说,时间过得就更快。
“现在是北京时间八点零八分,花海盛宴正式开始,将进行第一环节,也是各位最喜欢的——竞拍会。”青年神色淡淡,语气像揉着春风,能抚平一切烦躁。
“还请稍安勿躁,先让我宣读竞拍规则。第一,每叮一次铃,默认加价一百万,如竞拍者只剩两位,那每叮一次铃,默认加价五百万;第二,每位竞拍者最多只能拍得三位佳人;第三,一旦拍卖成交,竞拍者不准以任何理由退还被竞拍者;第四,竞拍所得时效为两天两夜,盛宴结束后,不得以任何名义sao扰被竞拍者。如有违者,立即从盛宴名单内除名;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竞拍者对其他竞拍者有想法,可竞拍,竞拍价格必须比当晚最高价高出两倍,才有资格将竞拍者送上拍卖台。”
前四条和赵隽说的一样,最后一条有点出入,不再是想竞拍就能竞拍,也就是说他更安全,假设他将萧云生拍成全场最高价十亿,那别人想将他送上拍卖台,就得出二十亿,这二十亿仅仅是个起步价,还要竞拍。
梁天阙摸了下唇角,心如止水。清楚知道那群有钱人不会因为想看他笑话,就甩出二十多亿,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连梁天阙都自认做不出来。
“各位准备好了吗?”青年询问的声音传来,温润有礼透着疏离,梁天阙抬眼看向青年,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
“快开始,老子的银行卡迫不及待要被划了。”一个粗犷声音嚷道。
“今天第一位被竞拍者,是一位上个月刚满十八岁的落魄少女,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从小到大没为钱的事烦恼过,优渥的生活,高人一等的心理都让她接受不了家族破产的事实。”随着青年冷然解读,玻璃内的升降台敞开,上面站着个只穿内裤的少女。
少女肌肤如雪,发色乌黑,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羞涩,Jing致五官因绯红更添鲜活,少女堪堪发育完整的身姿透着青涩,青涩中还有几分成熟,这等介于成熟和青涩间的模糊性感让在座不少人躁动。
“竞拍开始。”青年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
这一句开始后叮铃声不断,一声快过一声,在场许多人都想拍下少女,少女现在不过十八岁,媚态如初初待放的睡莲初见端倪,目光含羞带怯、不谙世事,确实是最招人喜欢的时候。梁天阙眼尖发现,赵疏狂也趁乱按了下铃。
五分钟后,少女被东边靠墙卡座里的客人以六千万拍下,升降台撤下。
“恭喜这位先生,您的竞拍品已送到房间,晚点请查收。”青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话筒,缓缓上前两步,官方说辞张口就来。
“第二件竞拍品来自艺术界,他曾是艺术界公认的俊美画家,以足以进军娱乐圈的美貌和高超不凡的画品称霸艺术界,去年被人泼脏水,四处败坏,名声一跌不起,画品也跟着无人问津,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堕落的狂欢,因他身份特殊,所以,他有权利选择心仪价格,端看各位谁是那个幸运儿。”
这位身份特殊的艺术家出现在玻璃内时,场内有瞬间轰动,熙熙攘攘间梁天阙听见一句:怎么是他?我是来睡人,不是来被睡的,这竞拍我弃权。
梁天阙挑了下眉,微微凑近煤老板,轻声问:“这人什么来头?”
煤老板还算矜持,看样子不打算轻易出手。听梁天阙打听这位艺术家,还以为他对这人有兴趣,忙解答:“他叫江渠启,是个画家,挺有钱一人,就是私生活很乱,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