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一张跟俊美丝毫不沾边的中年男子的脸。
随后,玉初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柳澄波。
“这面具最多用一天一夜,就要放回瓶中滋养,不然会发干,脱皮,露馅。”
柳澄波好奇的学着玉初的手法,勾出薄皮子,展开覆到脸上,发现这一张正好跟她的脸一样大。
揉平了之后,柳澄波赶紧拿镜子看了一眼。
她成了一个两颊满是斑点的半大少年。
嘴唇厚了,鼻头塌了,连眼睛也小了几分。
比她抹黑脸扮小子时还要丑上几分,这种样貌混进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这是我们到怀朔后用的相貌,路上不用。”
说着,玉初指了指另外两个瓷瓶。
“明日出发用这两张。”
第二天一早,玉初亲自过来帮柳澄波穿戴,头发绑成少年一样,胸口用布巾稍稍缠了缠,原先鼓鼓的两团肉,就成了两个肉饼,只在上头露了道深沟。
柳澄波觉得玉初给她缠的,比她自己弄的舒服,而且还更平整。
随后玉初拿出瓷瓶,取出软皮面具,给柳澄波带上便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柳澄波对着镜子看了看,是个面目清秀白皙的少年,比昨晚那张脸好看不少。
换好一身暗青袍子,柳澄波背着她收拾好的东西出去,就见一留着长须的高挑中年男子站在门前。
看身形,柳澄波知道这就是玉初,可对他不够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来。
几个仆从帮他们提了行李,一路走出竹林,柳澄波看见了等在凉亭里的唐念。
洛水春寒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
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
唐念看见玉初和柳澄波出来,多盯着柳澄波看了一阵子。
“还行,名字定了吗?”
“就叫岳影,你也去?”
“当然。”
柳澄波看向玉初,玉初没说唐念去的事。
“你放心,将军府那边我已经不去了,那地窖的口子我也扒开了,这样就算有人怀疑,也只会发现人都死了,我还弄了三具死了半年多的女尸放在一处,从此河东柳氏再无柳澄波。”
唐念笑的灿烂,可他身后不远处的彩蝶却红了眼圈,只是她没再哭,也没说话。
直到行李和马匹都准备好了,彩蝶才跑到柳澄波几人身边,掏出几个平安符。
“我从佛寺里求的,带上说不定有用呢。”
柳澄波,玉初,还有唐念一人一个。
唐娇娘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开,转身就回了后院,彩蝶只得也跟了过去。
“他们会回来的,以前每次不都回来了,等就行了。”
唐娇娘脚步匆匆,很快就带着彩蝶去了天香楼内,喊几个姑娘起来练舞了。
从天香楼到洛阳城北门,柳澄波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没办法,城内不能骑马,她也习惯了走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路上还时不时挠云开几下。
这一路上,她的身份是玉初的随从,唐念也是,而玉初则是一个丝绸商人。
所以三个人穿的都还不错,牵着如此俊美的马匹,倒也不显突兀。
出了城,三人上马,跑的也不是很快,唐念说玉初先生自有主意。
中午他们在一个镇子歇脚,吃饭饮马,而后又上路。
一路他们沿着太行山边的官道向北,路上再遇到城镇也没停,直到黄昏时,玉初带他们住进了一家专门给过路官员住宿的驿馆。
玉初不过朝他们出示了一块乌黑的木牌,他们就得了三间上房。
“他们暗地里用了我这么多年,我总要拿回点好处。”
玉初带柳澄波到他房间,帮她卸下面具时,如是说。
“贺兰昱那些人一定知道是你在暗中对付他们,你能安坐在天香楼的竹林里,是不是也有朝廷的庇护。”
柳澄波搓了搓脸,直觉着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不过就算没有,贺兰昱也不敢在洛阳对我动手,他必然担心黄雀在后。”
玉初开始帮柳澄波解开裹胸,彻底松开的一瞬,柳澄波情不自禁的呼了口气,玉初却叹了口气。
“缠出印子来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吧。”
柳澄波实话实说,就是觉得闷了点,别的倒没什么不适。
玉初盯着那一对白嫩嫩的乳房看了看,又抚了抚上面的印子,就见两只小乳头悄悄的立了起来。
缠了这一天,其实柳澄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乳头有些痒,总想在哪蹭蹭,现在被玉初一碰,她就想到被他含着啃咬的滋味儿,只是现在没洗过,身上还有点汗味,她还有些不确定。
可玉初却太了解她,只是与她对视一眼,便知晓了她想做什么。
“先吃点东西,我让人送热水过来,今夜你睡我这里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