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让她出来是对的,她对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了解的太少。如蝼蚁一般活着的百姓,和他们这些名门世家完全不同,吃的,用的,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手段,以及他们在乎的东西,都有着天壤之别。
说着,裴升也挨在了柳澄波旁边坐,柳澄波却没躲。
裴升笑了。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上面传来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果然如此。
门被王淑仪的丫鬟推开了。
“阿念的母亲,是我最好的姐妹,十三年前,她被几个北镇将士凌虐至死,阿念那时才三四岁,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惨死,吓到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十三岁时,才再次开口,可你看他,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是吧,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如果能回来,还要过日子的。”
柳澄波又拿起筷子,随便挑些东西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楼上的门就被踢开了。
只要不随意挥霍,甚至够她用一辈子。
“我嫂嫂的幼弟郑友清,跟我同在杜先生门下,且看我那兄长如何同时应对荥阳郑氏与太原王氏的怒火吧。”
裴升轻轻的亲了柳澄波一下,便离开了。
王淑仪愤愤的上了楼,裴稷赶紧把刚解开的裤带系上,匆匆跟了过去。
柳澄波正听着有趣,裴升来到了她面前。
玉初带她到了洛阳城西一处空旷的荒地,每天骑三个时辰。
“如此就算你兄长知道你来了,也怪不到你头上。”
揽月楼客人打赏的东西,柳澄波分门别类放好,仔细算了一番,发觉她居然就快有万贯家财。
天气转凉时,柳澄波开始学骑马。
波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呜呜咽咽着,不知所措的想要抵挡裴稷的入侵,裴稷却加大了力度,吮住她的舌头,让她再发不出声音,还把她的一只手,塞进了他裤裆里,强迫她握住已经硬挺的男根。
“你自己跑了,郑家公子不说什么吗?”
当没有人再会多看她一眼时,她便成了角落里的猫,静静的观察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柳澄波没再往闹市去,而是让八珍坊的伙计帮忙雇了马车,一路拉着她直到城北附近,这才下车绕了些路,回到天香楼。
王淑仪怒不可遏,却不敢声张。
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打架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门前彩蝶听着差不多了,又悄悄蹿回了三楼探头探脑。
楼上还在打,柳澄波盯着窗外景色看了一阵,也下了楼。
她也知道了,之前她随手就送人的珍珠,一颗就够普通人家吃用一年。
“再过两个月我应该就离开洛阳了,安之如今已在北营,十天半月都不定回一次城,到现在他还气我,不过我却不后悔,能遇到你,是我今生之幸,只望余生之中,仍有你在,保重。”
“多亏了你。”
等他们都走了,柳澄波淡漠的穿好衣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裴升看着柳澄波,抬手摸了摸她嘴角。
门内的柳澄波正裸着胸口,其中一只乳房被裴稷含在了嘴里,正吸的起劲。
“多谢。”
彩蝶一副惊吓的模样,想要开门叫人,却被王淑仪的丫鬟一把推到了一边,彩蝶硬是一声没吭。
洛水春寒钝刀子割肉
洛水春寒我滚远些
柳澄波回了竹林,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的同伴似乎越来越多了,可她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本来就是跟裴稷偷情,若是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柳澄波的马通体乌黑,只有四只蹄子和头顶有点白色,性情温顺,跑的也稳,柳澄波很喜欢,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云开。
分了一些给唐娇娘,唐娇娘却不要。
“留着自己用吧,你给自己报仇,也算是帮我,我怎会再要你的钱?”
我滚远些
彩蝶鬼鬼祟祟的模样,自然引起了王淑仪丫鬟的注意,一个丫鬟赶紧回了雅间,不过片刻,王淑仪便一脸怒色的出来了,带着两个丫鬟匆匆去了二楼。
见柳澄波面露疑惑,唐娇娘笑了笑,眸中却有哀伤。
“发现隔壁二人苟且之后,友清问我怎么办,我说从成婚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不能说,不然家里人怕是要打死我,友清怒不可遏,说亏他阿姊这么多年还当裴稷一心一意对她,他们郑家可是因此提携了他不少,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事,我说那是我兄长,我只能忍下,当看不见,然后我就要走,友清却不愿意忍,只骂我无能,让我滚远些,他要为他阿姊出这口气,那我就让他去出气,我无能,我滚远些。”
她把裴稷撩了一身火,裴稷又急着去安抚王淑仪,必然要跟她一番云雨,下面就看裴升的了。
有了这次教训,柳澄波出门谨慎了许多,有时甚至打扮成男子,把脸上抹的黑不溜秋,胸口绑上,出门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