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时前……
【12月7日,周日,16:50】
周日傍晚,办公大楼空空荡荡,平日里一间间忙得人仰马翻的办公室此刻门锁紧闭,昏暗的走廊灯映照着旋转楼梯,铁栏杆泛出冰冷的暗光。
“只要尹铎主办,这案子就得做好拉扯个一年半载的准备。”
朱砂站在扎板前,慢慢咬了一口墨西哥卷饼。
白板上用红蓝黑三色记号笔串起了荔塘区检察院的重要人员,画面正中央贴着尹铎的照片。年轻的尹铎西装革履,金边眼镜后的那双桃花眼似笑非
笑。司法证件上的人像照片本该严肃,但摄影师却将尹铎那份不该存在的潇洒也定格在了照片里。
进入预警状态后,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办公室。成箱的文件随意摆在地板上,茶几上摆满了浓茶、咖啡,烟头和烟灰在玻璃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
朱砂咽下卷饼,转身道:“要是能把尹铎甩出去,副本难度至少降低一半。”
“这么个燃烧弹,你就打算白送给条子?”
洁癖晚期患者顾先生对于沙发茶几避之不及,活动范围仅限于办公桌前后尚算干净整洁的一平米左右的区域。
荔塘区检察院人员的亲朋好友与满仓购入深蓝此次收购行为相关的三只股票账户名单交叉对比的结果已经出炉。虽然叫做“名单”,其实文件数量
庞大,装订成了一本厚厚的册子。
顾偕坐在朱砂的办公椅里,漫不经心地翻过了一页。
此刻天色将黑,办公室内灯火昏暗。
顾偕这个人虽然冰冷严肃,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层烦躁,给人一种狂躁症晚期病人的感觉,仿佛随时随地能从后腰掏出枪或者稍不顺心就爆揍人一
顿。但其实他皮肤冷白干净,眉骨立体鼻梁窄挺,单论五官立体英俊,尤其思考时,侧脸轮廓犹如大理石雕像般Jing挑细刻。
朱砂呼吸略有些急促,别开了视线,问道:“怎么了?”
“荔塘区检察院爆出政治丑闻,检察官尹铎纵容手下利用内幕消息获利,”顾偕啪一声合上文件,往后椅背上一靠,紧接着抬头望向朱砂,“那么
请问朱小姐,此次窃听事件对深蓝资本造成任何损失了吗?”
朱砂一怔。
一个怪异的念头迅速滑过脑海,如果提问的人不是顾偕,朱砂会敏锐地抓住线索并推理出答案,然而对顾偕崇拜和信赖让她下意识脱口问道:“所
以呢?”
顾偕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神色依然冷漠淡泊,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只是一个老板在等下属回答问题,然而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瞳孔深处闪烁着一丝笑意。
朱砂嘴里含着一口卷饼,一时间进退两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紧接着她脸上微妙地变化,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无话可说:“您不是想让我亲
您吧?”
顾偕依然不语,只是唇角略微勾起。
他那张森然英俊的脸笑起来时令人怦然心动。
朱砂却在他那温柔凝视中冷冷举起手里的卷饼,无奈道:“我满嘴都是酱味。”
“………………”顾偕愤恨道,“过来。”
冬雨下了一整天,一颗颗雨珠错落布满落地玻璃,模糊了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光穿过蒙蒙雨雾,折射着迷离又朦胧的色彩。
这个时间的办公室不会有人来,朱砂将最后一点卷饼塞进嘴里,十分不情愿地侧坐到了顾偕腿上。胳膊勾住顾偕的脖子,面冲着他大口大口地咀
嚼。
她两腮略微鼓起,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顾偕,目光里清清楚楚写着:不嫌恶心你就亲。
然而平日里总是端着优雅范儿的朱小姐像只小松鼠一样冒着傻里傻气的可爱,让顾偕笑意越发加深了。
他用拇指抹掉她嘴角的甜酱,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衬衣里,绕到背后娴熟地解开内衣扣,大手包裹住那一团柔软丰满的胸rou,在她耳边
低声道:“我去露个脸就回来。”
“别,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朱砂挣扎了一下,“您继续说,怎么用这个名单。”
顾偕没回答,手指轻轻拨弄着ru尖,那颗rou粒越发硬挺,朱砂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雨天、傍晚、办公室安静又温暖,朱砂坐在顾偕怀里,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流产”重病、法庭外袭击和那一场自虐式的口交……一切心惊胆战
和冷漠隔阂仿佛都成了很遥远的事情,哪怕尹铎的狙击枪近在咫尺,顾偕这颗被烹炸了几个月的心在这一刻却平静无比。
一切都好似回到从前,朱砂还在他身边,和他商量如何干掉尹铎。
顾偕嘴唇贴在朱砂的脖颈上重重舔吻,又故意在雪白皮肤上吸吮出淡红印记,两只手也不老实地揉捏着朱砂的双胸,裤裆里那一根硬热的东西肆无
忌惮地顶着朱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