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缓缓点头,神情也肃穆起来。
“没人知道第一株克隆花是怎么来的,但很快就有第二盆、第三盆……这些人和您一样,拿到花先验真假,一盆两盆还能瞒住,克隆花一多,就能验出来了。
“优昙雾兰这两年在顶流圈子里是一种时尚,第一因为禁止交易,第二因为稀有。私人手里的花肯定不合法,但非法对于有钱人来说还不够刺激。全世界就七株,想搞到第八株,光有钱有势哪行,还得有特殊本事。
顾偕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那异样转瞬即逝。
顾偕上半身赤裸,西装裤的裤链敞开着,胸肌和腹肌在昏暗中显现着流畅的线条,顺着人鱼线向下,茂密的耻毛丛中趴着软下来的阴茎。
顾偕手机嗡地震了一声,白清明将地址发了过来。
“自然界内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叶子,但其实根茎才是植物的指纹,老教授拍下了所有他验过的优昙雾兰,”白清明滑开iPad屏幕,调出一张又一张的植物根茎照片,“对,这些花的根茎脉络完全相同,DNA一模一样。”
白清明在iPad上调出一张照片,画面四分之三内都是一个女人吃冰淇淋,他用两指放大了屏幕上的图片,指向背景中的书架,一盆与此刻办公桌上完全相同的优昙雾兰静静摆在上面。
他问:“既然所有花的DNA都是一样的,那我怎么知道哪盆是母花,哪盆是克隆体?”
“我拿到兰花了,你去找个专家来验真假,如果全世界只有七株,恐怕我国境内就能有十株。”
深蓝资本。
顾偕锋利的眉心一皱,问道:“这是克隆花?”
白清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喂?Boss有何吩咐?”
赵凯源本人年过七十,他这个年纪在金融街上继续拼搏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会精心打理外表,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一些,哪怕不做医美去皱,也会染黑头发。但赵凯源这一头白发,据说从四十几岁就开始养着,熬过了花白时期,现在终于能骄傲地顶着了。
车门砰一声再次关上,封闭空间内满是交合后的腥膻气息。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推到顾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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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向天渊说让给了他一个席位。
——盛裴,电话:17****46350
“您要是把这盆克隆花送给朱小姐,相当于给她一张兄弟会、姐妹会的入场券,‘你有花,你就是我的姐妹,你有事儿我罩着你’,对朱小姐的人脉来讲是个不错的礼物了,”
朱砂又在顾偕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开门下车。
“这块地晾了三十多年,始终让老夫这心口堵得慌,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赶上顺风车,让大名鼎鼎的‘红皇后’亲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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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明不愧是人精中的精子,精子中的人精。双眼微微一眯,挑起一挑眉毛,像只成精了的男狐狸,得意道:“不过,我知道您专治各种不服,还真有一个人知道母花的下落。”
盛放着优昙雾兰的培育箱猝然丛衬衫下冒出来,顾偕目光移到箱子上沉吟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出号码:
少卿,他抬手把阴茎塞回内裤里,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
“红皇后就是红皇后,单刀直入够爽快。”
“树看年轮,花看根茎。老教授说,他验过克隆体花龄都在两年以下,很可能十几年前您在黑市里见到的那盆是这些克隆体的母花。”
午后日光刺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都拉上了窗帘。暗淡的天光隐隐勾勒着顾偕挺拔的身影,他一回头,对上了白清明似笑非笑的眼睛,旋即转身从窗前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你应该叫白精明。”顾偕悠悠道,“记者有什么条件?”
“我找了一位专门研究优昙雾兰的植物学家,他说今年光是上半年,已经六七个人找过他验花。”白清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过这盆花确确实实是优昙雾兰。”
“能搞到克隆花的人也都非富即贵,哪有人愿意这么被打脸的,所以这些人达成了一个共识,不公开自己手中的优昙雾兰,而在社交媒体上炫富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让花入个镜,您看这张……”
“她要和您见面,今天晚上,四点半,在这家店。”
“我要去大战赵凯源了,顾先生午安,顾先生再见。”
开源资本会客室,天光穿过窗玻璃,在虚空中投射下一道笔直的光带。
顾偕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阿陈面馆?
“您又说对了。”
“您看,这就是‘藏’起来的花,越隐秘越刺激,有克隆花的人心照不宣地结成了一个小圈子,就也是我之前和您说过的,丹利王妃、巴西前首富、法拉麦老板这些人。”
“她是个调查记者,追优昙雾兰的线索追了五年,我估计她是想用优昙雾兰的报道拿普利策新闻奖,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这些花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