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开柔软的肚皮,就像受了惊的
小孩子只想回家。
……她还没有离开他。
顾偕呼吸一滞,手臂抱紧了朱砂,捧着她的侧脸将她拉下来,粗鲁又强势地亲吻她。
拖着朱砂臀部的手臂肌肉因克制而凸起,原本惦记着连续高潮会给她的心脏带来负担,但这个
无声“顾”字流露出无限的信任与依赖,让他心头那股隐隐燃烧的欲火,如遇狂风暴涨,刹那
间将荷尔蒙堆积到性器顶端。
阴茎快速出入嫩穴的生理刺激,混杂着满足和爱恋的情感,顺着脊骨一节一节攀上大脑。
他想用胯下这根热物破开朱砂的身体,将她藏在重重迷雾后的心脏捧到眼前,看清楚她究竟会
于哪一日、哪一分、哪一秒离开他。
顾偕全身都在颤栗,背部、颈肩与手臂的肌肉块在牵扯中出呈现出堪比解刨教科书一样标准的
形状。
狰狞着青筋的肉棒被肉穴里层层软肉吸附锁紧,澎湃汹涌的高潮巨浪当头打下来。
顾偕手掌掐着朱砂的臀部,指甲陷进肉里,腰腹用力向上顶,那发狠的力度几乎要把朱砂顶得
四分五裂。
在最后一波浮沉的海浪中,顾偕快速摆动腰腹,数十次后,龟头顶在甬道深处,微颤几下。他
扣紧了朱砂的后腰,将交合处贴得不留半分间隙,像猛兽禁锢雌性生物一样喷出腥咸又黏腻的
精液。
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这次射精的过程依然无比漫长。
朱砂趴在顾偕肩膀上,半死不活地喘着气,刚感觉到体内的热潮平静下来,顾偕便又喷出一股
热流来,她心中蓦然升起一丝荒谬。
男人对生育的执念果真是写入基因的诅咒。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承载顾偕血肉延续的容器。
这种动作明明毫无意义,他却偏偏要射在她身体里。
落地窗外夜色深深,中央商圈的巨大广告屏幕、彻夜不灭的写字楼窗口灯火与环路上闪烁着猩
红尾灯的车流,一同构建成纽港市繁华的夜景。
天台公寓里恍如狂风过境,剧烈的心跳与喘息声渐渐平静,交合后的腥味也被空气净化器卷
走,只剩下漫溢出心口的情愫久久萦绕身边。
两人上下交叠着坐在床上,滚烫的皮肤紧紧相贴,分不清身上沾的是谁的汗水。顾偕偏过头,
额头抵着朱砂的侧脸,略微一抬下巴,响亮地亲了一口。
“顾……顾先生……”
朱砂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微弱,顾偕略微一低头,嘴唇擦上了她的耳垂:“嗯?”
“……&*@#¥%”
顾偕:“什么?”
朱砂虚弱地眨眨眼,嗓子里轻声哼出一个词,顾偕隐约听着像“不对”,低头再去瞧她,只见
她睫毛忽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说话了。
他抱着朱砂的腰,将她慢慢放倒平躺在床上,起身去冰箱里取了瓶冰水,又坐回床边托住她的
后背,让她头枕在自己肩膀上,半倚半坐起来,拿着水瓶喂给她喝。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肚,浇熄了五脏六腑的余火。
顾偕坐在床边,半垂着头,认真打量朱砂的脸。
目光恍若化为一杆毛笔,柔软的狼毫从朱砂眉眼游移至鼻唇,用眼神将美人的脸蛋一寸一寸描
摹出一幅工笔画深深刻印在脑海里,似乎要将这一刻永远封存在心。
良久,他才慢慢抬手擦掉了朱砂嘴角的水渍。
第83章公平
眼皮沉得睁不开,昏昏沉沉中,朱砂只觉得自己的下颌正被人用一种轻柔的力度缓缓抚摸,像
挠毛绒动物的下巴一样,让人又痒又烦。
她不满地哼唧了一声,那只冰冷的手倒是听话从腮边移开了。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从朦胧中恢复逐渐意识,睁开眼睛,视线刚一聚焦,只见顾偕那张英
俊的脸放大在眼前,正用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凝视着她。
“几点了?”
她一开口嗓音都是哑的。
“不到一点。”
“我睡多久了?”
顾偕沉声道:“你一直眨眼,不像睡着的样子。”
朱砂平躺在床上,顾偕侧躺在她身旁。她翻过身,面冲顾偕,揉了揉眼睛,强行提起精神,严
肃道:“顾先生,不对。”
“嗯?”
顾偕单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绕朱砂后背,对运动过度的腰肌用力揉捏。
男人的手劲儿大,刚在僵硬发酸的部位按了两下,朱砂就哼唧了两声,舒服得眼睛连都要眯上
了,但她仍然没忘了重点:
“支撑经济命脉的石油倒了,政府不一定要瞒,可以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