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朱砂才恍惚中醒过来。
眼角的水痕发痒,她抬手抹去眼泪,这才意识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
床边亮着昏黄的落地灯,落地窗外整个纽港市灯火缥缈。
顾偕半跪在她的双腿间,手指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似乎担心她喘不上气才没压上去,这会
儿见她醒了,像个流口水的大金毛,迫不及待地趴在她身上乱亲。
“醒了?”顾偕啃着她的下颌,嗓音仍然带着情欲,“你刚才失神了。”
朱砂侧头躲开他的吻:“多久?”
“几分钟。”
碎吻继续向下,顾偕啃咬着朱砂的脖颈,手指在她腰侧绕着圈,密密麻麻的酥痒又从他指腹下
流出。异样的情愫正从男人的嘴唇顺着神经冲向身下,朱砂头皮一紧,连忙抬手推搡着他的胸
膛:
“不行,让我歇歇。”
“我也没那么禽兽。”
顾偕低笑一声,情欲过后的嗓音格外性感,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朱砂心中便软成一摊。
她闭上眼,感觉到身上重量一轻,紧接着身边床铺塌陷下去。
顾偕侧身单手撑着头,垂眼看她。
昏暗灯光中,他瞳孔深处闪烁着潋滟的水光,如果朱砂此时睁眼,绝不对相信这样温柔的目光
竟然会在这个男人眼中出现。
房间里开着空调,冷气十足,两人身上搭着一层薄被。落地灯勾勒出被子起伏的Yin影线条,只
见空调被下朱砂胸前忽然凸起一个山丘,“小山区”在她胸口流连一会儿,得寸进尺开始向下
游走。
朱砂睁开眼睛,瞪着出尔反尔的“禽兽”。
禽兽无辜:“怎么了?”
朱砂无声冷笑一声,手伸进被子里,把那只在她小腹上煽风点火的“爪子”拨开,然而那只手
又“不要脸”地凑上来,插进她的指缝里,引着她一起慢慢向下……
“等等,我有事问,”朱砂按住顾偕的手,闪着满满求知欲的目光,问道,“您怎么知道尼日
利亚货币贬值的?”
顾偕太阳xue当即一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喉结一滚,灼灼目光落在她脸上,很久没有说话。
眼神波动,情绪复杂。
朱砂平静地回望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半晌,顾偕无奈道:“你老板有你这种时时刻刻把工作放第一位的员工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那希望老板能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我多休息一会儿。”说罢,朱砂牵着顾偕的手,从
自己下体旁移开。
顾偕也不再坚持,他依然侧躺在朱砂身旁,单手托着额角。方才从朱砂腿间拿出来的那只手怔
在朱砂锁骨上轻轻游走,顺着清晰的轮廓曲线慢慢下滑。手上动作不老实,但声音却像个极有
耐心的老师:
“尼日利亚财政收入靠什么?”
“95%靠出口,75%靠石油。”朱砂抬手掐了掐自己的鼻根,情欲chao红逐渐退去,冷静的侧脸
映在台灯光影中,“我知道经济结构缺陷这么明显,垮台是迟早的事,但您是怎么抓住这个时
机的?”
“尼日利亚的外汇汇入下降,官方汇率都汇入了侨汇收入了,但石油数据却有一个小高峰。”
顾偕的手指滑过蜿蜒的锁骨曲线,顺着肩窝抚摸至胸前的凸起。两根手指轻轻抚弄ru晕,又用
指尖按住那挺立在空气中ru头,他的指温冰凉,力度又轻柔,朱砂的ru尖本就敏感,被这么温
柔的爱抚两下,全身的皮肤都发痒变烫。
“那……也很难确定吧?”朱砂抽了口气,“尼日利亚政府都折腾几十年了,每隔两三年都要
传一次崩盘,然后政府晃晃悠悠从钢丝上跳下来,所有做空的人都赔得倾家荡产……顾先
生!”
朱砂忍无可忍地把顾偕的手从胸口拿开,翻着过身,侧对着他。将那只不断捣乱的手压搭在自
己腰侧,摆成环抱的姿势。然后双手握住起男人胯下那一根硬邦邦的rou棒,尽心尽责地套弄起
来。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枕着同一个枕头,近得鼻息几乎交织在一起。
谈判的原则是除非交换,否则寸步不让。
顾偕似乎对这个“交换”行为很满意,搭在朱砂腰上的手也不再乱动了,只不过手指上的枪茧
粗砺,即使放在皮肤上,也会引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酥麻。
朱砂忍耐腰侧的异样,一本正经地问:“狼都来了这么多次,您到底怎么知道的?”
“肯鹰滩地震,还记得吗?”
两个月前,海鹅内幕交易案打到白热化阶段,尹铎将金牌律师团的脱罪证据全数推翻,当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