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套裴松山没穿过的衣服，只是他穿戴好她便捂起嘴背过身去。
裴松山一米七五左右，衣服在顾清明身上倒还好，裤子上身像七分裤，把一个好端端的帅小伙线条拉的有些好笑。
顾清明见她笑，心情大好，这比她不理他好，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不理那些女孩她们会那么低落了。
不过他也做不出高兴的表情，摆了张酷脸不说话。
裴思凡带他去次卧，帮他将shi书拿出来，把黏连的页面抖落开，“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爸这个点不回来估计就是出差了，我妈去N城我外婆家了。”他一五一十地说，面对裴思凡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当然，这一晚他不想走。
说完，一片安静，只有她弄书本的声音。
他问：“落落......姐姐，你会出国吗？”听说读语言会出国。
“会吧。”她想离这个家远远的，出国大概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我英语好差。他想着叹了口气。
“怎么？”她问。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她眯起眼睛，做出警惕的表情，暗示他小心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这个大男孩很可爱。大概是她心情很差的时候他递了把伞，又在她不想回房面对手机的时候陪她说
话分散Jing力。
顾清明语塞，挤出了句，“我开学要分班考，英语差我估计进不了快班。”
裴思凡从手边的书堆里挑出那本英语书，左右翻了翻，上次她书写的草稿掉了出来。
她捡起，他慌张。
她迟疑，“这么久了......”
他打断，“我忘记扔了！”
他撒谎了，撒了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谎。
“我说的是，这么久了，这句话会翻了吗？”她白了他一眼，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顾清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见她瞧见又飞快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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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3
暑假末时，爬山虎茂盛到片叶巴掌大，卷曲的藤蔓顺着沿边生长坠落，白日拉开窗帘还要拨开叶帘才能放光线进来。
这是顾清明最讨厌也最喜爱的季节。
他的书桌靠在窗边，正对裴思凡的小阳台，高考的试卷门门科科堆摞得高高地，窗帘擦过卷边，划拉出清凉的响动。
顾清明吹着夏日的风坐在桌前，像守着猎物一样等她。
他有用不完的Jing力耗着，只为等待白纱帘后她姣好的曲线出现，一仰一合，发丝轻漾，纤腰轻扭。
晚间尤其情动，她一天会冲两个澡，回家一个，睡前一个。
睡前有时她会直接裸着进去裸着出来。
小阳台宽约两米距离，她的纱帘紧合，可白帘暗光灰影比赤裸更叫人浮想联翩。
她走过基本只有一秒的动态，可他的大脑却像长了特异功能，能定格放大。
波峰、曲线、弧度，甚至融在纤维里那一点微微的凸起，他都Jing确地描摹过。
他会伸手下去抚慰自己，也会算好时间很及时地停住，等她半shi着再经过，一秒不舍错漏。
这是他每日做作业最期待的事情，可表白后裴思凡换了窗帘。
什么都没了。
少年那些心思她了如指掌，可她只把他的心思当做对女孩的渴望，而非对裴思凡这个人的渴望。
顾清明无限懊恼可没有进一步行动，他再也不会做靠近一步便表白的蠢事了。
“你确定你有背单词吗？”裴思凡抬高了半分音调，打断少年的走神。若是换她在高三这个水平，陶骆当时怕不是要晕过去。
她想到了陶骆，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今天出门前，宋毓芬好似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今年过年陶骆可能要带个姑娘回来。
她没应声，只听见裴思星附和着问，谁啊？女朋友吗？
宋毓芬一字一顿，像是在强调，是未婚妻。
“我背了。”顾清明没看她。
“那为什么默不出来。”
顾清明将手心摊在她眼前，“我......看到你就紧张。”
薄汗将手心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填满，莹莹发光。
他不再进一步表白或是追问，只站在原地，不断地提示她这件事，他从起初的羞涩渐而无耻地将感情明朗化。
他得寸进尺，将感情袒露，有了第一次的冲击，后面也没了那份攻击力，倒是黏黏糊糊起来。
而裴思凡并没有厌恶他。
在这种事情上，如果一个女孩不厌恶，那便是机会。
他不知道进退的维度，也不会感情兵法，可却有着本能的靠近欲望，和不断想要撩拨她的心。
果然，裴思凡蹙起眉头，抽了张纸巾给他，没好气道：“那你是要我补习还是不要我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