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里暗里找过杭杭许多次,甚至有次不要脸面地扑上去抱他,求他回来。结果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后来,他不找他了,专门和他作对。他找了关系,改头换面,从零开始学着做经纪人,带的艺人无一不是和杭杭正面撞上,但因种种原因都败下阵来。
杭杭依然红得发紫,春风得意。
最近听说魏坤新收了个新人,人长得漂亮,娇柔可人,许是从底下摸爬滚打过的,极尽柔顺体贴之能势。常被魏坤带到澜门来,两人打得火热。他担心着杭杭吃亏,也是忧虑重重。
他见陆天琪话少了许多,只一个劲灌酒,微妙觉得不对。
“清明呢,他不管你?到底怎么了?”
陆天琪迷茫地看着杯底晃动的酒ye:“我有点累了,他怎么这么难追啊,我真是有点累了。”
他一摔酒杯,崩裂一桌水花,“他就像块冰嘛!怎么捂都捂不热!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他顾自自言自语着,梁孟春呵呵一笑:“你才知道你这位哥哥的脾性?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才没看上去的好脾气。”
陆天琪狐疑地看着他:“你肯定知道为什么。”
抓过梁孟春如此这般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梁孟春思索道:“我觉得不是你妈的原因,你嫂子更不可能。你哥这个人太重视家庭观念,是他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当时阿姨(我是说你哥他妈妈)走得时候,他还是个小孩,一个人在医院里陪着个死人过了大半夜,你想想刺激该多么大。后来顾叔工作太忙,也不着家。他就一个人在锦绣山庄住,你们那房子那么大,我去陪他过几次,Yin嗖嗖的我都被吓着了。再说我也不能每天去陪他啊,他太需要一个家,一个亲人了,不然也不会把你当亲弟弟来养。你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陆天琪点点头,想象着一个小孩独自住在锦绣山庄那座空房子里,心里难受。
梁孟春继续说:“才几年的时候,他嘴上不说,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后来你来了,情况好了些,提到阿姨的时候也少了。他这个人心里傲得很,有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轻易不和人讲。所以我说,还是他心里的问题。”
陆天琪顺着他的话:“那就是他有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了?”
梁孟春道:“对,我觉得可能还是阿姨的事。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因为别的事犯难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但不管因为什么,他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你做什么都没用。”
陆天琪泄气地趴在吧台上,“那我这辈子都没指望了,他根本不听我的话。”
梁孟春拍拍他的肩:“给他点时间,他那么疼你,还怕他逃得出你手掌心吗?”
陆天琪摇头:“不,我累了,这么多年,好累。”
梁孟春猛地碰一下他的酒杯:“那就不说了,喝!今晚喝个不醉不归!管他什么爱情!”
陆天琪沉默地和他碰杯,仰头喝下辛辣的酒ye。
陆天琪喝醉了,爬到吧台上大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哦!最后一次!我再努力最后一次!你再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梁孟春把他往下拖,他扒着不放手,隐隐像哭:“你怎么能不要我嘛……”
梁孟春一下把他扛起来,交给等候在外的唐嫣,“赶紧把这小祖宗收走,快闹腾死我了。”
唐嫣拖着他放进车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生怕被狗仔再拍到。
唐嫣把他往静园送,他死活不去,从后座上爬前面来抓方向盘,唐嫣惊吓之余,肖蒙打过电话来,仿佛穷途末路中见到曙光,丢到肖蒙家不管了。
肖蒙抱着陆天琪往家里沙发上放,陆天琪醉话连篇,吵闹不休,抓着肖蒙的手叫哥哥。肖蒙使了好大劲才挣脱开来,心里酸酸的,给他擦干净脸,换上新衣服,往房间里抱。
期间陆天琪就像活蹦乱跳的鱼在他手里大肆挣扎,两人滚上床还搏斗了一番,最后陆天琪醉得人事不知昏昏睡去,肖蒙用胳膊擦了一头汗,蹲坐在床边守了大半夜。
日上三竿,陆天琪头痛欲裂地醒来,坐起来怔了一会,踢了一脚床边的肖蒙。
“开会!”
肖蒙还在梦里,糊里糊涂:“开什么会?”
陆天琪大吼:“当然是乐队开会了!”
肖蒙哭丧着脸:“没有乐队了呀。”
陆天琪扔过枕头砸向他的头:“笨到姥姥家了,乐队没了人也没了吗?把梁孟春、曹郁宁还有唐荣唐嫣叫来。我们开会!”
唐嫣刚睡下没几个小时,一脸生无可恋地来到肖蒙家里。
陆天琪指使她去倒茶水,其他人找地方坐下。
陆天琪揉着宿醉的头道:“我们是不是被欺负的很惨?”
众人点头。
陆天琪接过茶水喝一口,烫着了嘴,狠狠瞪了唐嫣一眼:“我们是不是要反击?”
众人再点头。
陆天琪道:“那好。先来分析下敌军情况,梁孟春你负责交代杭杭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