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住这了。你儿子对我无情无义,你也别怪我这么狠。一场夫妻,我本来没想撕破脸,可是……”
她看了看顾远声身后的吴瑶,轻笑了笑:“天不从人愿,再见吧。”
她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潇洒地像第一次来锦绣山庄那会度假的模样,往外面走去。
清明刚好回来,挡在她面前,“言姨,你这样就太过分了。”
言秋轻笑:“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样?”
清明面无表情:“你可以等着接律师信。”
顾远声沙哑着嗓子,哆嗦地站不住,心如死水地吼:“你,你让她走!”
“把,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张姨从没见过先生发这样大的脾气,吓得赶紧去关院门,言秋哼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也给我走!”顾远声怒指着陆天琪。
天琪往清明那边看,清明依然面无表情地,没有动作。
“都给我滚!”顾远声狠狠敲着拐杖,铿铿戳地的声音在院子里沉闷回响。
天琪小声地哀求,“哥。”
言秋嗤笑:“他算你哪门子的哥,你跟不跟我走?”
大门轰然从两边被关上,顾远声怒气冲冲往楼里走,清明站在那没动,被顾远声一呵斥扶着他进去了。吴瑶跟着在楼梯上回头,她极浅的笑容湮没在了门缝中。
陆天琪回头怨毒地望着言秋:“我是不是欠了你八辈子的债啊!”
言秋道:“我也这么想。”
陆天琪气得往外走,言秋喊:“你真的不跟我走?”
陆天琪大吼:“滚吧!”
锦绣山庄真正换了它的女主人,上一代的女主人夜夜笙歌,挥毫无度,从来不理家务政事。整个锦绣山庄像一座空置酒店,只一夜笙歌享乐为用。而如今换了这位温柔贤惠的女主人,不到一天时间便从残破恢复原样,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处处透着家庭温馨。
清明日夜加班没有留神,不知不觉这个家就被一个女人感染改造了。清明不在家,吴瑶经常陪着顾远声聊天解闷,总算劝的他心宽了些。
有时憧憬起儿孙满堂,和乐融融的画面,顾远声气色也会好很多,总是催他们完婚。
在清明不知觉的时候,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和两方家长商议婚礼的事务了。
晚上,吴瑶拿着请帖进清明房间,脸上羞赧着说:“你请一下你的同学和朋友。”
清明接过请柬,不知是谁的,不想上面竟写着顾清明、吴瑶他们两人的名字。
清明蹙起眉:“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那些话吗?”
吴瑶刚刚还脸红,转而冷寒如冰:“爸爸和叔叔都商量好了,我这边的同事朋友也人尽皆知。你要我怎么收回,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
她一冷漠又深觉不对,转脸温柔哀求:“我又不是让你去领证,只是一个婚礼而已,你连这个也不能给我么?”
清明道:“你对待自己的婚礼这样轻率,以后也会后悔的。”
“我不在乎。”
清明对她始终很抱歉,“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不,这是你欠我的,必须要还。”
吴瑶下楼了。
没过一会,窗棂忽然抖动,玻璃被一声比一声紧得敲动。
清明心里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过去看到陆天琪扒在窗户上要爬进来。
头更痛了,他打开窗天琪撞进他怀里。二楼不算矮,他竟然扒着水管就跃上来了!
“好险,你再不开窗我就掉下去了。”陆天琪笑嘻嘻的。
“你怎么来了?”
陆天琪笑,“为了朱丽叶,罗密欧只能爬墙了呀。”
“赶紧回去吧,我还很忙。”
他千辛万苦深夜从院子外爬上来,就为了见他一面,没想他这么冷淡。
“你也觉得是我和她没什么两样对不对?”
清明现在很乱,没心情和他吵架。
“不要胡闹,赶紧回家。”
“我有家吗?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家。你是不是以为她害的你们,我就脱不开关系?”
“我没有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
陆天琪又委屈又怨愤:“你心里在怨我,为什么她做的坏事都要我来承担,为什么连你也分不清!你是不是因为她,就永远不再见我了?!”
清明看他和言秋那样相像的一张脸,那么美,又那么狠毒。
他想不到是这样一张脸害死的自己母亲,又为什么还是这张脸回来陪伴偿还。每次见到他都会动摇,都不自觉沦陷进去。想要拒绝又无法拒绝,待要接受又抵触刺心。
这让他不能面对!
他冷漠地:“是,我不想再见你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陆天琪一把推开他:“你骗我!”
他抓着清明衣领上去狠吻,牙齿用力咬在唇舌上,蛮横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