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水天然出门,会讨一场没趣,毕竟水天然是主她是仆,大小姐的性儿,她是最清楚的,那就赶快报告水润壤看着处理吧。刘妈再奇怪水润壤为什么要她监视水天然,也不敢去问个明白。不该问的不问,这就是刘妈的聪明处。
水润壤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没有头绪地转着。《蜀中水经注》意外地有了下落,孙三段就要拿出《蜀中水经注》跟他换命了,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来,三不知就劫去了孙三段,虽说派水小泉去追查这事,水润壤没敢指望一时半刻就有重大线索。
刘妈进来报告,说水天然像是要骑马出门去。水润壤就更心烦了,突然也有了点文墨地想起一句古话,颇合此时心境地感叹出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感叹完,径往院中,站在通向大门的要道上,等着拦截水天然。
水天然拉着小红马,刚走到前院,就见爸爸水润壤负手站在通道上,旁边还站着看门的刘妈和梅九儿。水天然一看那情形,就知道是刘妈在恪尽职守,向爸爸水润壤报告了她的举动。
水润壤拦住水天然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水天然直视着爸爸:“子丹病了,我回去看看。”
水润壤冷着脸说:“你妈妈也在病着。”
梅九儿用言语拉偏手:“叔叔,子丹的怪病外面都传得满城风雨了,想必叔叔也听说了,妹妹是燕家的儿媳妇,这时不回去看看,哪时回去看看?”
水润壤哼一声没说话。
梅九儿接着施展她的灵牙利齿:“叔叔,妹妹再不回婆家,外面就要妄测非议我们家跟燕家交恶了。”
梅九儿最后一句话,说中了水润壤的心病,他就怕外人知道水天然嫁了个女人。
水润壤不情愿地让开去路:“让刘妈跟着你去。”
刘妈明白,水润壤这是要她看看燕子丹是否真的病了。
再说燕家,王氏认定是老名医开的药,让燕子丹苏醒了过来,并且使身上绿色渐淡,所以一大早就把药煎好送来,立逼着燕子丹喝下去。燕子丹只好喝下那大碗的“荣身培元”大补药,昨天的那碗,就让她春情荡漾了一个晚上,今天又喝,只怕要春风浩荡了。
燕子丹喝过药,早饭就没有胃口吃了,让侍女原样不动地撤下饭菜,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忖白小白的计策能不能得逞,想着想着,就有点朦胧入睡的样子,正迷糊着,觉得有人俯□子看自己,睁开眼竟见水天然满脸担忧地盯视着自己。
燕子丹又惊又喜,一下睡意全无:“你终于来了?”
水天然岔声变调地问:“这,这怎么回事?”
燕子丹想说出实情,因见刘妈和王氏都在边上站着,只得继续装下去:“我也不知道。”
刘妈上前一步,强压了好奇的表情,劝慰燕子丹:“姑爷也不用烦恼,你虽然身上着了点颜色,看上去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绿,大概会慢慢消去的,我们水老爷让我替他瞧瞧你好不好。大小姐更是容不得我浪费时间吃饭,金命水命赶了来才是活命一般。”
燕子丹坐起身子说:“我已无大碍,请刘妈到外面吃些点心什么的吧。”
王氏就让侍女领刘妈到厨房,安排了鸡鸭鱼rou管待。王氏又坐了会儿,看水天然拘束,暗暗诵了声阿弥陀佛,也知趣地走了。
王氏走后,水天然见旁边无人,才敢伸手抚摸燕子丹绿色眼见退消的俊美脸庞,渴念焦虑之情溢于言表:“白发也就罢了,怎么身上又绿了,你是不想让我要你了吧。”
燕子丹张张嘴,就要脱口说出实情,转想何不借此让水天然好好疼惜一下自己,遂故意皱着眉头说:“我好难受。”
水天然忙问:“哪里?”
燕子丹:“脑袋胀疼。”
水天然:“我给你揉揉太阳xue。”
水天然在床沿上坐下,用大拇指按压住燕子丹的太阳xue,力量适度地给她按摩着,柔情满满地问燕子丹:“好受一点没有?”
燕子丹受用地闭上俊目,只觉近在寸间的水天然温香可人,心内极想环腰抱住水天然,但她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低yin了一声,说:“胸口也难受。”
水天然温顺地说:“我帮你扑散扑散,去去闷气。”
说着,水天然将手从燕子丹的太阳xue上拿开,由衣服下探进燕子丹的胸口,给她推抚起来,只因关切心重,倒也没有多想别的,唯愿燕子丹舒服一些。
因为燕子丹脸上的绿色在渐渐消退,所以再也掩饰不住越来越酡红的情醉色,连呼吸都明显急促了,水天然那温软的纤手,简直是在燕子丹的胸口上点火,烧得燕子丹真的难受起来。
燕子丹猛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住水天然:“你这双手让我更觉难受,尤其是下边。”
水天然一怔,待明白了燕子丹的意思,脸子瞬间就大红了:“都这样子了,还没有个正经。”
燕子丹只管盯着水天然不说话。
水天然停下给燕子丹推抚胸口的动作,难为情地看了燕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