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了,对此你以为如何?”
常居负严肃道:“万万不可让三小姐去北寒!”
“何故?”沈立方问。
常居负答:“北寒乃是必死之地,君亦然剑下死的宗师境高手还少么?三小姐喜爱那‘白衣女子’只是年少轻狂,我若是其兄长,哪怕废了她的武艺,也要将她留在沈家。”
沈立方眯起眼睛,眸子里忽而闪过一抹杀机:“废了她的武艺?身为兄长岂能行此等歹毒之事?”
常居负笑道:“跟三小姐的命比起来,无论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
沈立方笑容鬼魅一番言语点到即止,不由苦起来脸叹道:“可惜孟老爷子这下算是白死了。”
关于“孟老爷子”原本的姓名,怕是连沈立方都不晓得,早在司马兰华女魔头未曾出现的江湖,听闻那擅使鬼爪钩的男人实实在在踏足过宗师境人仙人,却在司马兰华手下战败后被打落凡尘境界一落千丈,连同当年傲视江湖的骄傲一并输了个Jing光。
随年纪渐长,老爷子渐渐驼起了背脊,似乎永远都无法再回到原本境界的他终日郁郁寡欢,最终落到为沈立方当船夫的地步。
那日,沈立方告知孟老爷他有一个计划,乃是让擅长制毒的赵右凝将毒物涂抹在孟老爷子的鬼爪铁钩上,届时由孟老爷子上台扮演黑脸,只需铁钩划破陈小咩皮肤,便可让宝贝女儿一辈子都难以习武,如果是这样,大概她便能放弃北行的念头,老老实实留在沈立方身边了吧?
沈立方许诺将楼中颇多武学秘籍赠予他修习,孟老爷子欣然答应了,却在拿到报酬的时候,被追赶而来的沈翰儿拧去头颅成了枚弃子。
死人永难开口,沈立方自认假戏真做已是尽善尽美,虽对不住忠心老仆却未有丝毫后悔,哪怕日后被陈小咩知道缘由,只需留住陈小咩性命、对得起那位沈立方曾对不起的憨厚女子,管他日后会被自家女儿如何谩骂,反正等沈立方死后一甩手,将沈家基业尽都交到宝贝女儿手上,陈小咩又能耐他何?
“你是如何知道的?”想起陈小咩与常居负相见后,便开始一改颓废发奋读书,沈立方目光锐利似要将眼前英俊男子身躯透出个窟窿。
“沈老爷莫要误会,这是小侄听了些许风闻,近些时日方才想到的,岂敢在三小姐面前搬弄是非。”常居负连忙解释。
沈立方思索时的模样与陈小咩如出一辙,脸容表情虽显得憨厚可亲,然目光中却悄然流转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诈:“我岂会怀疑到小侄头上,只想问问那日龙隐亭中,小咩驱退下人,究竟与你谈了什么?”
常居负叫苦不已,连忙答道:“三小姐与我只是叙旧,谈得乃是当年旧事,驱散仆人也只是因为那些糗事太过难堪,不足与外人道哉。”
这时,有小童禀告:“老爷,大公子、大小姐、二小姐门外求见。”
沈立方淡然点头,书生气质的沈前文、淡雅从容的沈奕凡、娇蛮可爱的沈安可依次来到严父跟前行下跪拜大礼:“拜见父亲。”
“嗯。”沈立方不咸不淡的点头,常居负则早已退到一边不敢直视这些个沈家子弟,这等规矩礼节堪比君臣,又岂同父亲与子女的关系?
“何事?”沈立方对三位子女的不请自来颇有些不耐。
沈奕凡见状连忙表明来意:“父亲你莫不是忘了,今晚便是您的寿辰。”
沈立方一脸恍然大悟:“噢,倒是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脑子里装着的尽都是那个好女色的小野种陈小咩了吧——沈安可心中气恼,嘴上却不敢直说。
大公子沈前文笑道:“父亲不必担心,晚间盛请全镇的宴席已然备好,咱们只是来与父亲知会一声。”
沈立方皮笑rou不笑的点了点头:“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顿了顿,忽而又道:“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去把你三妹叫上。”
沈前文苦笑:“我已经去过了。”
“哦?然后呢?”
“被三妹拿扫帚直接打了出来。”
沈立方哈哈大笑,眼前人众除沈前文外俱是一怔,似乎只需提及陈小咩,沈立方的心情便会立刻大好。
“去!再去请!便是被你三妹打死,也要把她请过来!”沈立方催促儿子道。
沈前文苦着脸,告退之后只得匆忙再度前往龙马阁,沈奕凡与沈安可无话可说刚欲告退,门外又有小童呼喊:“老爷,武当王女侠求见。”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将这些人全给吹来了?”沈立方笑道:“快请进来!”
不过多时,英气灼人的王丹霞一手持着宝剑,一手提着张牙舞爪大骂不休的小竹儿来到了沈立方跟前。
“小辈王丹霞拜见沈老爷——”
“王丹霞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陈小咩平日待你如何?苏城救你性命更对你那牛脾气颇多忍让,你却为了区区几部破烂秘籍就背信弃义见风使舵!你连猪狗都不如——”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后者便发出一声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