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点燃了第三根:“别坚持了,你都抽了那么多根,也不差现在这一根。”
“我说戒就一定能戒掉!”
“戒不掉的,戒掉后复吸的多得是。更何况你要怎么戒?去戒毒所吗?一旦被曝光,星辰现在摇摇欲坠的股票怕是得跌穿地心。”
“我不在乎!”
“那辰辰呢?他现在能在澳洲过得逍遥自在,全是因为星辰提供的保证金和生活费。一旦星辰破产,他立马就会被遣送回国。”
沈星一窒。
他戒毒期间不可能拿到沈渔的监护权,如果沈渔这个时候回来,只会落入顾深手中。
顾深甚至可以编造一套谎言中伤他、欺骗沈渔。
他得在家里把毒瘾戒掉,在此之前沈渔都得呆在国外,决不能回来。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顾深又说,“你怕吸毒被人发现,已经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在家里戒的话,恐怕毒瘾没戒掉,先一步饿死了。”
沈星明白他也不能死,否则弟弟更没依靠。
“而且戒毒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你如果正常上班,早晚会被人瞧出异样,送去戒毒所。可要是长期不去公司,星辰就是我的。沈星,你说除了继续吸下去,你还有什么选择?”
沈星恼恨无比,全靠指甲掐进掌心传来的疼痛保持清醒。顾深说的都没错,他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第一根“香烟”燃尽,顾深又补上一根。
沈星的身子开始抽搐,他倒在地上,顾深在他身前将香烟一根根点燃,诱导他吸毒。
沈星恼恨的撑起身子,上前将“香烟”踩灭。
“我不会吸的……我能戒掉……”他声音发颤,浑身都因为戒断反应引起的出汗浸shi。
顾深知道以他的毅力一定能戒掉。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沈星成功。
他加快了点烟的动作,却没想到放置“香烟”时,被沈星一脚踢倒在地。
他恼怒的站起身来,沈星拎起旁边的靠背椅朝他砸来。
毒瘾发作起来会令人产生暴力行为,顾深这会儿不是沈星的对手,只能离开。
沈星摔上门,颓力倒在门口。他忍了会儿,发现还是不行,强撑着爬上二楼浴室,冲冷水迫使自己忍住那该死的欲望。
等到他醒来时,毒瘾过去了,人却因为受凉发了高烧。
偌大的别墅里,寂静的可怕。他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想着将来。
他不能死,但顾深恐怕很希望他死。
他也不能现在就把顾深的真面目告诉沈渔,否则沈渔一定会马上回国照顾他、找顾深算账。可他一个未成年,哪是顾深的对手,回来根本是给顾深送菜。
药物使他犯困,沈星迷迷糊糊睡过去。
醒来后,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想起高子璇,却不敢告诉他真相。
高子璇已经因为赌博的事对他失望透顶,他不想再让深爱的人对他更加厌恶。
手机上倒背如流的号码,沈星反复拨出、又立即按断。他想听听他的声音、他的建议,又怕被他察觉异样。
直到高子璇突然回拨过来。
他们聊了很多,聊到他们还有将来,沈星忽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遭受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苦。
那时他已经为沈渔准备好了遗嘱,以防不测。
而意外就发生在他等高子璇回国的时候。
“那天我们发生了争执,说到激烈处动了手,我不慎把他推下了河……”审讯室内,顾深知道回天无力,面如死灰的交代全部事实。
傅清寒动了点关系,让沈渔能够旁听审讯。他站在单面透视镜前,听见顾深的话,眼神憎恨:“他扯谎,如果不是蓄谋已久,他为什么要伪装成我回国?”
警察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顾深神色憔悴的坐在椅子上,腿脚都被戴上了镣铐。听到警察的问话,他低下头去,垂着眼许久没有出声。
他已经有了坦白的倾向,警察便没有催促。
审讯室内很沉默,以为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镣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深动了动。
他绝望的闭上眼,将脸埋在手掌中,嘶哑着声音缓缓道:“一开始……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所以你杀了他?”警察追问。
顾深强调:“那是意外。见到他后,我和他聊了些,我放弃了……可没想到他会落水……”
“你们聊了什么?”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沈星落水你为什么不救他?也不喊人?”
顾深沉默。
“其实你还是想他死对不对?”
顾深仍旧沉默。
“因为只有沈星死了,你才能掌握星辰,才能从中获利,是不是?”
顾深闭上了眼。
警察忽然问:“沈辰是沈星的亲弟弟,为什么你要抢下他的监护权?你就不怕被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