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种,推行Jing耕一事。
十月里与皇帝和户部商议过此事后,虽然皇帝还没有正式的谕旨下达,虞明博也让下属着手准备了。
这种事,自然宜早不宜迟。
他上书陛下,原是想卖个好,表现一下忧国忧民的情怀,再在朝上将此事过个明路。
没想到皇帝批复却是让他先行试验,做出成绩再议,免得让人空欢喜。
放眼工部,除了修复河堤一事勉强算是政绩——还是将功补过的政绩之外,再没有拿得出手的。虞明博就指望着这事记上一功,没想到皇帝却直接让他坐了冷板凳。
这便是皇帝陛下对他的惩罚吗?
虞明博心中郁郁,觉得天顺帝拿这等家国大事作伐子,不仅小题大做,更是不顾大局。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该做的事却不能马虎。
回到工部,他当即召见了司农,将事情安排下去,严令他务必在今年之内让自己看到实在的成绩。
盖因赋税改制一事争议不休,俸禄改制之事在朝廷上没砸出多少水花。
早朝上一直吵了三天都没议出个所以然来,转眼变就是上元佳节了。
这一日,南陵城内晌午有庙会,晚间有灯会,很是热闹。
贺林轩下朝回来,换了一身常服,就准备待夫郎和儿子出门去。
诺儿一手拉着一个,临出府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地盯住双亲:“你们要看好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玩。我都听纪小胖说了,上元灯会上,拍花子可多了。”
贺林轩忍俊不禁,“阿父记住了,一定看紧你。”
诺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跳出了门槛。
李文斌回头看了一眼,说:“我看信儿更愿意同我们一道,林轩,你今日怎么这样着急。便是等阿兄回府一起走,也没什么的。”
贺林轩摇了摇头,“可不是我着急。阿兄昨天和我说了,他一直想让信儿拜师的那为薄老大人终于松口了。他想趁着佳节,先带信儿去薄老府上拜一拜,将这事敲定了。”
李文斌惊喜道:“当真?阿兄瞒得真紧,我看阿嫂都不知道呢,还同我说今日要一起去庙会看杂耍。”
诺儿则是有些疑惑,问道:“阿父,阿爹,薄老大人是哪个?阿兄要拜他为师吗?我见过吗?他很厉害?”
贺林轩摇了摇头,“你没见过的,阿父也没见过。你阿爹可能见过,那是你太爷爷的朋友,你阿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动他老人家,想来一定很厉害。”
诺儿于是看向他阿爹。
李文斌回忆了下,说道:“阿爹很小的时候可能见过吧,不过,已经不大记得了。薄老大人性情疏阔,不拘一格。他考过状元,当过官,不足四十岁就辞官云游四海了,说是要走遍大梁,将全天下的风土人情都看遍,才不枉此生。如今他已经七十岁有余,走过很多山川,要不是年纪实在大了,他的儿子孙子哭着求他回来,他还不肯回来哩。”
“哇。”
诺儿不明觉厉,学他阿父那样摸了摸小下巴,像模像样地沉yin片刻,说道:“看来他很爱玩,也很会玩,阿兄有福了。”
贺林轩和李文斌听了大笑,诺儿却是想到一件紧要的事。
他说:“阿父,阿爹,你们要是给我找师父,也要找这样的。千万不能像书院的夫子那样,总让背书背书,天天板着一张脸,看久了,我也会变成那样的。到时候,你们就该哭啦。”
贺林轩揉揉他的小脑袋,“好好好,诺儿说的很对。不过,阿父和你阿爹都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这事你得和你阿伯商量,阿父听他的。”
诺儿点了点头,嘻嘻笑着抱住了贺林轩,说:“其实我觉得,他们肯定都没有阿父厉害。我有阿父,就赢过十个师父啦。”
贺林轩大乐,“还是我儿子有眼光。”
李文斌看他们父子俩笑成一团,摇头失笑。
今日南陵城中车马往来频频,办庙会的街坊有专人守在街口,好言好语地招呼马车停下,请人下车或下马步行。
贺林轩他们自然从善如流,看拦住他们的人殷勤地领着车夫往一片指定的地方停靠马车,不由感慨,这服务意识十分不错。
走了两步,才听人抱怨说:“不让骑马便罢了,他们非要我将马拴在那儿,竟还要额外收十文钱,果然无事献殷勤,没安好心。往年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那人身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道:“兄长,我可听说,这些排队招待我们的,都是这条街坊上的百姓。停一匹马、一辆车他们收取十分之一的停靠费。余下的,十中有五,献给庙里的佛陀,祈愿安康。再有四文,却是京畿衙门收的。”
“如此说来,是朝廷的意思?”
那书生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听说,只怕是京畿衙门自己的意思。我听着,似乎这钱要拿来建什么慈幼院,给一些流浪孤儿和老人花用的。”
说着,他又将慈幼院之事说个分明。
书生的消息很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