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的及仔细瞧瞧,巷尾处白玉堂已经翻身跃上了巷尾的矮墙,他站在那里对徐玕道:“徐玕!你恨我杀了阿元吗?阿元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他是谁,我曾经想过他应该死,你也应该和他一样。我堂堂大宋,万里江山,岂容你们这些心怀叵测的人觊觎!告诉你,咱们的恩怨现在就可以了解了,看着!”
说罢,他手腕一翻,巨阙绞住了徐玕手中那黯然无光的昆吾神剑,两把剑同时发出了震天的鸣声,尤其是巨阙,格格作响,不停颤动。徐玕一侧身,却未完全躲开,昆吾一脱手飞出了几步之外,巨阙在他胸前划出了一道血光。
第89章 再见了开封
围观的人群只见血光四溅, 昆吾剑青光暴起,空中层云聚集,隐隐传来了雷鸣之声。百姓们都吓了一跳, 纷纷叫喊着四散逃去, 有人喊:“白玉堂又杀人啦!”有人则不住的叫着:“官兵、官兵在哪儿?!”一时间整个麦秸巷里乱作一团, 先前赶来的那几个巡夜的禁军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随着人群一同朝外后退,转瞬间巷子里已是空无一人。
徐玕剑眉微皱, 抬手捂着胸口,对白玉堂道:“我无意与你再战,你走吧。”
白玉堂提剑一拱手,转身朝巷子外面走去。展昭已经将拴马的绳子解开,翻身上马, 对白玉堂一伸手:“快些,再晚就来不及了!”
旁边的门砰的打开, 谭知风站在门口对马上的两人拼命招了招手,道:“展大哥,白大哥,稍等片刻!”
坐在前面的展昭忙把缰绳勒住, 骏马一声嘶鸣, 很快便停住了脚步。谭知风跑过去将一个信封交到展昭手中,低声嘱咐:“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务必要交到泾源路的韩大人手中!”
展昭眸光一闪,道:“多谢了!快去看看徐玕吧!”
白玉堂也朝谭知风看来, 他附下身伸出手去, 摸了摸谭知风的脸,对他淡淡一笑, 笑容中带着几分不舍,道:“今日多有得罪了,知风,咱们来日再见……”说着,他凑近了些,在谭知风耳旁说道:“要教你的,回头哥哥再教你吧。
谭知风的脸马上红了,他只能点点头,说道:“嗯,你们二位保重。”
“在哪儿?!真的是白玉堂?!”外面传来了人们的叫喊和奔跑的声音,看样子,大批禁军赶到了。谭知风忙后退一步,对他们挥了挥手。展昭将马缰一甩,看了看谭知风,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街角的徐玕,轻声道:“再会!”
文惠此时从院内走了出来:“唉,徒弟白教了,临走也不和我说上一声,不过,我还是帮他们一帮吧……”
说着,刚刚平静下来的天空再次变得昏暗无光,巨大的青色鸟儿鸣叫着从那一群禁军头上掠过,但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阵如同火焰般炙热的淡青色的可怕的旋风,他们什么都没看清楚,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展昭挥鞭策马,带着白玉堂朝南门奔驰而去。
“来了来了,展爷来了,你们几个快开门啊!”王朝催促着守城的士兵:“快点儿,这是包大人的手谕,晚了你们可担当不起!”在王朝的催促下,守城的士兵们慌慌张张打开城门,那一匹骏马片刻也没有停歇,如同风一般从他们眼前飞逝,不到一会儿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烟散尽,谭知风见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安全离开了,他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他赶紧朝巷尾看去,只见徐玕已经捡起了昆吾剑,他一手提剑,一手捂着胸口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看着谭知风。谭知风的心猛地一沉,他冲过去扶住了徐玕,冲院子里大声叫道:“裳裳、裳裳快出来给徐玕治伤啊!”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谭知风又对徐玕语无lun次的问道:“白……唉……白大哥他怎么这么狠心,伤得重不重?”
徐玕沉默不语,谭知风心里更焦急了。他轻轻拉开徐玕外袍的前襟一看,只见徐玕的里衣在月光下仍旧洁白平整,根本就没有一点伤痕。
谭知风将信将疑的摸了半天,仍不放心,正要仔细查看,只听文惠在他身后嗤笑一声,道:“唉呀你这个傻孩子,你常来听我讲讲经就好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谭知风愣愣站着,文惠正要再取笑他几句,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大喊:“快,快去看看那人还活着么?”
“这下,你可真得受点苦了。”文惠抬手一挥,徐玕胸口的血迹骤然扩大。“你……”这回徐玕的脸顿时有些扭曲:“文惠,你我好歹也是数千年的相识……”
“所以我才要好好帮你。”文惠一边帮谭知风搀住了徐玕,一边冲外面喊道:“快些,请个大夫过来!”
外头的官兵似乎意识到白玉堂和展昭已经离开了,这方才一拥而入,包围住了整个巷子,文惠对刚出来的灼灼猗猗使了个眼色,灼灼顿时会意,甚至还有点兴奋。她望着徐玕看了一会儿,顿时发出了尖利的一声大叫,差点把大家的耳膜刺破。
“天啊!我们东家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成亲呢!就让白玉堂害死啦!啊!知风你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