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褚越嘴角微扬,指了指他领口没遮住的一点红,“下手没轻没重的……别看他平时无趣没情调,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很粘人的。特别那方面……”
褚越说一半遮一半,盛辛听得就更不舒坦了。
“好了,你这伤没什么事了,只要自己注意点,短时间内大幅度的运动肯定是不行的。走路什么的不成问题,也要小心不要二次受伤,毕竟才刚好。”褚越松开他,坐回去写病历。
盛辛垂着眼眸低声道了句谢,撑着诊疗床要下来的时候,又听见褚越状似无意地开口,“为理那方面……以前就不太温柔,花样多还闹腾。你们自己小心点,别伤着你腿了。”
一句话,看似是叮嘱的关心,实际上什么意思,盛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rou里。手上的疼痛感才他努力保持清醒,脸上扬起一个笑,“谢谢关心,他对我,挺温柔的。”
褚越眼神明显一滞,下一秒就又扯了个虚伪地笑出来,“是嘛,那就好。”
“我先走了,麻烦褚医生,再见。”盛辛几乎等不及连易回来,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快步出了诊室,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气,直冲喉咙口,让他忍不住想口吐芬芳。
走到外面的时候才见连易匆匆赶回来,“辛辛,对不起,都怪嵇维话多。”
连易跑过去扶他,就见盛辛脸色不是一点点的难看,回头看了眼那边诊室的方向,“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褚医生又说什么刺激你了?”
盛辛咬着唇,手抓着连易的胳膊力道不自觉地紧了几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忍住了冲动,“先走,回去再说。”
-
回到家,盛辛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里仅剩的一罐雪花啤拿了出来,连易还没来得及拦他,他已经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半了。
易拉罐“铛”的一声被他重重的放下,砸在玻璃桌面上的声音把那边沙发上窝着的小全和大黄都吓得一机灵。
一猫一狗探着脑袋往这边看,没一会又缩了下去,双双跳下沙发往阳台自己的窝里跑。
盛辛把一罐酒喝完,还是觉得很气,空的易拉罐子在他手里都被捏变形了。
连易其实也很气,路上听盛辛说完,他都要内疚了。要是刚刚不走,就不会独留盛辛一个人在那受气。
那个褚医生,话说的像是在关心人,可深层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周为理以前跟他好过嘛。
瞅见盛辛身上周为理的印记他不爽了,自尊心受挫了觉得盛辛配不上周为理,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简直就一白莲花行径!
盛辛平常其实不太喝酒,酒量本身也不怎么样。
可偏偏今天实在是受气让他非常不爽,拿手机叫外卖又喊了两扎。
连易也知道今天肯定是拦不住他了,况且他那牙都已经过了治疗阶段了,也没有禁酒一说了,干脆他要喝就让他喝吧,顶多他在旁边看着点。
盛辛跟连易两个人直接就席地坐着,一边喝一边骂,“褚越他他妈都是个过去式了!白莲花还当上瘾了怎么的!也没人把他当白月光啊!”
“他凭什么酸我!上过床怎么了!周为理现在是我的!”
“我……草!我的他也不碰我!混蛋!”
越骂越委屈,哭哭啼啼地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骂,“连易你说,周为理他是不是混蛋!他说让我信他,我信啊!我他妈不信他我还能信谁?可他为什么……他都跟人前任亲亲我我花前月下过了,我怎么了!我不行吗?凭什么我不行!他说要跟我结婚的!我们是会结婚的那种!”
“大骗子!王八蛋!呜……他是不是逗我玩的呀?”
“草!凭什么呀!明明是我对象,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在床上什么样!”
……
连易被他拽着,听他乱七八糟地从褚越骂到周为理,哭哭啼啼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两扎啤酒没多久就被喝了个干净,当然,几乎都是盛辛喝的。
连易原本还想着他在旁边看着能拦着他一点,结果发现这人撒起酒疯来,根本拦不住。
你要不给他喝,他就冲你闹,手拍着桌面哐哐哐的响,声音还特大地嚷嚷。
连易实在是怕他被人投诉扰民,只能给他喝了。
这不,成功喝醉了。
许是心情不好,醉的就特别快一些。
人又哭过闹过,体力消耗大了,醉倒就直接睡过去了。
连易花了不少力气才终于把这个大醉鬼扛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才听到手机响。
循着铃声四下翻找了好一通,好不容易在电视柜旁边用来装饰摆设的花瓶里找到了盛辛的手机。
是周为理的电话。
“喂,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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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为理几乎是连夜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