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大不了?
林边点着我面前的Jing品杯子说:“你别把他想的多悲惨,要是陈光光不能跟他带来相关利益,他会答应?”
她穿一件水粉色的蝙蝠衫,很温暖的颜色,说出的话偏如此绝情。
“是你拒他在先,他妥协在后,你要是答应他,也许他不会这么荒唐度日。林边,至少在小时候,你我都能感觉出,他真心过。”
“所以”她慢慢的把目光移向我:“你觉得我该答应他?”
我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她;“我不是这个意思。”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刚刚要表达什么。
“那么”她伸出手扶过我的脸,声音轻的几乎溶了我的心:“你刚刚说的究竟是他,还是其他的某个人?”
我心突生一种厌恶,觉得无比厌烦,看她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她瞬间愣了愣,转过头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瓷杯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杯口划过。
我猜在某一刻,她明白我在想什么,她一定明白。
闷闷不乐的跟着他们几个沿着江岸游了一圈,明明的江景好风光,却一点也不能让我释怀,林边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聪明的选择的默然,没再多做纠缠来烦我。
吃晚饭的时候,王罩坐在林边的对面,三言两句的说的不着边际的话,林边兴致缺缺的敷衍着,光光则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我恨她的白痴,愤然的摔了筷子离了席。
我不知道王罩是怎么想的,但我看见他,突然就能看见此时此刻的自己,猥琐的自己,明知道不可为,却终舍不下心的狠心斩断,这让我懊恼不已。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要远离林边,可事实上我们越走越近,林边说的没错,我就是口是心非,我信誓旦旦的说我不想见她,可我要是真的不想见她,早就像躲leni一样的冷处理了,何至于这么长时间的跟她牵扯不明?我一边推着她,一边以这样那样身不由己的理由与她相处,我是有多不要脸?
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我恨我自己的没出息,看见王罩,就更觉得自己和他一样,没出息。
我一下子想起陶非,心里瞬间明了,她让我看到了少时的自己,那些恋着林边的美好日子,我喜欢陶非,就像喜欢那样的一段日子。而王罩则以身作则的提醒我,该醒醒了!
有如醍醐灌顶,有如大彻大悟。
沿江的路很空旷,我浑身燥热,是怨恨的烦,干脆坐到浅滩的河岸上,把鞋子脱了,踩江而坐。
江边的水在脚下温温柔柔的流过,潺潺的流水映照着天边那轮明月,圆月的影子在水波中影影绰绰,像人的心情,起起伏伏。
烦乱的心思慢慢随着这样的静谧而冷静了下来,我无暇多做他想,只求这一刻的心平气和。
“还以为会找不到你呢。”林边不声不响的坐到我身边。
如果她早来十分钟,我一定还偏激的不肯理她,但此刻我的心情已经有所回落,轻轻一叹,抬起头看那远远的月亮,感叹道“云谈风情一轮江月明!”
“什么?”
我笑,她果然不记得了,我说:“没什么,《新白》的插曲的首句,我觉得很合此情此景。”
她也淡笑了下,随着我并肩坐下,也把腿搭到岸边说:“我记得,你不是一个好静的人,现在怎么能这么感慨呢?”
我说:“大概是老了吧!”
“你还是那么爱看《新白》?”
我点点头,说:“平均每年一遍!”
“有那么好看吗?”
“也不是,就是习惯了,看它就觉得自己还小,还有资格浪费时间,它出现的太早了,所以怎么看,我都觉得我很年轻!”
她偏头看我,莞尔的笑:“你怕老?”
我骇笑了下,摇摇头,我没法跟她讲述,我怕的不是老而是时光的飞逝,更没法跟她讲,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仍然无法割弃一段执念,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江边的风微微的凉,她穿的有点少,看起来很凉,我提议:“回去吧,挺冷的”
她没看我,一直望着江里的月亮,突然低声说:“你说的那歌,我记得,我听过!”
我不言声,再一次重复,说:“回吧,起风了!”
“我记得,歌词里有一句,我是不是牵挂都为你?木阳,你呢,这么多年,你牵挂着谁呢?”
这样的夜,在江边,很容易让人陷入一种情绪里,我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只说:“没牵挂谁,牵挂谁太累了,我没有那个劲头。”我站起身,问她:“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先走了!”
她抬首看我,目色中沾染了江水中的卓然:“为什么,你就不肯跟我好好的谈一谈?木阳,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转身就走:“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唐木阳,我喜欢你。”
江风起,背脊凉,她的声音抖在风里,却听得出的决绝。
☆、第 26 章
我没有回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