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冲着关礼大腿来了一脚,“少耍混账”,她总觉得洛氏这边一直封锁消息肯定有什么猫腻,自然也怀疑过西岐那边消息的真假,只是钟坤办事细腻谨慎,怕是不会出此等错误,“今天天晚了,城门都关了,等明天我回宫内再看看情况吧,你在宫外随时留意着,那洛云黎本是视我于无物,我却觉得没这么简单,随机应变,不要顾虑我。”但愿是她敏感多疑了。
关礼跟祁卿扬扬手,“知道啦将军,人家项霜还在等你呢,别让人家等急了啊~”,说完就抄着袖子走远了。
祁卿一头雾水,怎么听着Yin阳怪气的?
祁卿去厨房安排了下,这才回了房,见项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这些麻烦的事还是不要让项霜知道的好吧,毕竟她有伤在身。
等晚饭来了,祁卿叫醒项霜,等两人吃好饭,她就去了另一个房间内睡觉。
翌日一早,祁卿起床时见项霜还未醒,便嘱托下人好好照顾她,并给那人留了一张纸条,这才起身回了宫内。
等祁卿到了宫内,便见到梓媛在门口候着,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交给梓媛,随口问道:“千谟呢?还没起床么?”
梓媛见自家主子回来也是开心的,她断定那人还没吃早饭,于是将糕点端出来放到祁卿的手边,“千主子还没醒,主子先吃点东西吧。”
“嗯”,祁卿随手拿了块紫色的糕点塞到嘴里,转身想要去叫醒千谟,此时已经是辰时了,睡太多容易头疼。
结果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下人的通报:“云琦公主驾到——”
祁卿皱眉,云琦来找自己干嘛?
这么想着,她又走回屋内,假装自己刚刚在屋里坐着,重新走到门口迎接。
只见来人身着木兰青双绣缎裳,显得清秀典雅,头上的饰品并不繁杂,只一支木簪却无比的简洁大方,祁卿应上去,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的脸色较为苍白,虽盖着粉却也是能发现眼底的青色。
“云琦你来啦——”祁卿上前想握住云琦的手将她迎进屋来,却感觉那人双手冰凉,似是没有温度般,结果祁卿刚碰到那人指尖,那人就像被刺激到似的迅速缩回了手。
洛云琦再见到祁卿竟有些恍然,见那人笑yinyin地上来迎接自己心里雀跃了一下,结果却被指尖的针刺痛的收回了手,她一边看着那人在那里尴尬地不知道做什么,一面又有些暗暗自责,不就痛一下,她忍忍就好了,可现在她也不知是该把自己手伸回去还是就这样是好了。
幸好晴莺在一旁解释,“娘娘,公主昨日做工刺伤到了手,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祁卿听她这么解释,本来就没有生气之意,如此更是心疼不已,“云琦快请进,用过早膳了吗?”
洛云琦看那人并不在意松了口气,将自己手藏到袖子中,跟上祁卿,“云琦自是用过了,阿卿呢?可是用过了?”
祁卿点头,又跟洛云琦侃了会儿,这才问道:“云琦找我可是有事?”
洛云琦点点头,有些羞涩,从自己的怀中将自己连夜赶制的流苏拿出来,放到祁卿手里,“这是云琦为那日阿卿的笛曲所做的小礼物,希望阿卿不要嫌弃。”
祁卿看着自己手中茜素青色的流苏,那是一个菱形的香囊,下面坠着穗子,看起来无比Jing致,特别是在香囊上还拿细细藕荷色线勾勒出了一个“卿”字,不可谓不用心。
祁卿当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笛子,将吊坠系到笛子尾部背面的两个出音孔上,让朴素的笛子看起来顿时素雅了不少。
祁卿倒是挺喜欢,但她想到刚刚这人身边的丫头说是昨日做工刺伤了手,该不会是为自己做这个吊坠吧?
她将笛子收起来,将洛云琦的手抓过来,果不其然就见那人的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有的甚至结了痂,一看就是扎出了血。
祁卿眉头一皱,“梓媛,把我那田七粉拿来。”
洛云琦见那人收过吊坠就挂在了笛子上,想来也是十分喜欢的,结果自己的手就被她抓住,看到了自己受伤的细密伤口。
她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愚笨啊…毕竟只是绣个小吊坠还搞出这么大名堂…
梓媛将药箱里的田七粉给祁卿拿来了,顺便带来了消毒用的棉花和药酒。
祁卿也不说话,将棉花剪开,蘸到梓媛给倒好的药酒里,等浸透之后便捏了捏,将洛云琦的手拿过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擦起来。
擦到一个留了血的地方,洛云琦疼的倒吸一口气,“嘶——”“阿卿,不必这样,等过几天——”
洛云琦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卿打断了,“你这样是会发炎的,时间久了还会流脓,闹不好还会感染。”她这话多半是吓唬那姑娘的,但也不乏真实的情况。
她最看不了这种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有一次她在带兵的时候,那次面临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她们死伤惨重,死了的她都好好安顿了,受伤的也全都发了伤药让她们自己敷上,结果过了几天军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