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永远能这样多好…呵呵,想想罢…
项霜出了房门就去找老大夫,他们现在还住在医馆,倒是方便很多。
向老大夫要了些今后为项霜调理身子的法子之后她便出了医馆,按那老大夫的说法,此时项霜是不宜奔波的,这事祁卿自然知道,但没办法,只好委屈她了。
她出了门之后便回了自己之前的客栈,缴了房钱又将自己带来的马牵了出来,给了小二点钱让她给自己再牵一匹结实稳当的马,就去了集市上。
可能是因为要过节的缘故,今儿的街市上分外热闹,她先是到了木匠店,打算买个结实点的马车,却发现路上有个摊位围了一群人,她本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但听到“课税”两字也不禁停下来。
仗着武功高耳力好,祁卿在人群外也将里面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个苍老的男声哽咽道:“我的儿啊,就这么被那群势力的狗奴才们给打死了!”
另外一人也在旁边哭诉道:“现在的课税太严重了,这不是要了我们的老命了吗?!”
一旁有人搭腔:“关键是不光课税啊,交不上来就要抓壮丁打死,这不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吗?!”
周围人都跟着附和。
祁卿心中纳闷,她户部倒是没人,竟然不知现在的赋税徭役这么重,到是得想想办法,不能让百姓们日子过不成啊…
她一边思考,一边挑完了马车,又到旁边的布店买了厚厚的垫子,此时已经过了巳时,这才离去回到医馆。
她回来时见项霜已经醒了,正坐着看着窗外发呆。
祁卿走过去,将自己的衣服披在那人肩上,“想什么呢?”
项霜这才听到问话,神还没有回过来,随口说了句:“想你”,说完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红不已。
祁卿一笑,“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抛下你走了?”又倒了一杯水递给项霜。
那倒不是,在想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喝了不少水了,小心我上茅厕。”
祁卿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还没去过?”身体缺水缺的这么厉害?那几天都没被允许喝过水吧,思及此,又是满满的心疼。
项霜脸又爆红,不想和她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个并不正经的话题,转移道:“你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动身?”
祁卿还在想着一会儿走之前要多带些水,说不定还要带个夜壶,听到项霜这么问,回道:“现在便可以走了”,然后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斗篷,将盖在项霜身上的被子掀开,以斗篷取而代之。
项霜见那人给自己盖好斗篷,就想撑着床穿鞋下地,不想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那人横抱在怀里,见自己想挣扎,那人却像哄小孩子一样掂了掂自己,顿时心脏跳得像是不是自己的。
祁卿将项霜抱起,自是没发现项霜像抹了辣椒一样红的脸,示意后面跟上来的小厮将那人的鞋子和被子拿上,这才转身出了医馆。
等她将项霜稳稳地放在铺了很厚一层垫子的马车上,将被子取过来,盖到那人身上,安抚了两句又去取了水来。
殊不知,在马车上的项霜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已经到了未时,祁卿告诉车夫自己的目的地之后,也钻进了马车中。
祁卿将那人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若是疼你就掐我,困了便睡吧,有我呢。”
项霜已经睡得没有了困意,更何况在这人身边总想找些话题来讲,两人便聊起了关礼和钟坤几人的糗事,一时间笑声不断。
……
而在皇城中,洛云黎自祁卿走后再无睡意,将那人给她留下的小瓷瓶打开,便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味。
那人,怕是看到了昨日肮脏的自己吧?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心情如何,就像被自己最钦佩的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一样不知所措,她突然有点心累,又有点无所谓,既知求而不得,何必不依不饶?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将那药贴身放到自己的内兜里,唤来了晴莺,命她将自己平时刺绣的家伙什儿取来,便开始了穿针引线。
而此时在凤焚宫里的千谟更是无聊地浑身长虫子。
她不知多少遍问起梓媛,“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看着化作一滩软骨瘫在软卧上的主子模样的千谟,梓媛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但心下却不禁好笑,“回主子第三十六遍问话,主子临走前只交代奴婢一定要服侍好您,并未告知返期,还望主子耐心等待。”
又是一样的话,千谟有些烦躁,“好吧好吧,不难为你了,我自己找点乐子。”
千谟离开大厅,来到昨日祁卿睡过的卧房,扑腾开那人的被子,钻进被窝准备好好睡一觉。
那皇帝也真是的,把她家祁卿娶进宫来就这么放着,难不成打算当花瓶看?
不过这正合她意,她可不能保证若是洛云黎碰了祁卿,她不会头脑发热将那皇帝杀了,即使是弑君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