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出来叙叙旧何妨。”独自待在房中的月夜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并不浓的杀气。
“你这糟老头是越老耳朵越好。”伊池知道被对方发现也没有继续隐藏,从窗口外飞身而进华丽的出现在月夜面前。
“难得宫主离开曼蛇岛还特意过来探望老夫,恐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若不是你今日在京都显身,本宫都不知道把志儿藏起来的人居然是你,难怪本宫费尽心思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月夜枉你一代宗师居然做出这等鼠偷狗摸之事,你是贼心不死为了致我们于死地拐走志儿。”当初姐姐甯海诞下欧阳志那一刻,游移在他娇嫩的左臂上的那条神龙印记,注定他是四兽的宿体,若是被死士一族知道这秘密肯定逃不过捕杀,甯海苦苦哀求让伊池将事情瞒了下来,保住侄儿一条小命,但终究也无法逃脱命运,她们注定有一对、弈,也就在那时候伊池认识了月夜。
“鳞蛇根本不该被唤醒,神兽也不应该插手人世间之事。有违天理必须阻止,任何人都不可以利用神明满足个人私欲,宫主怎能说老夫是鼠是狗。”
“难道你现在不也是在唤醒神兽干涉人间,难道就不是违背天理,别将自己装的如此清高,大家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随你怎么说,老夫是绝对不会允许依附在亭身上的鳞蛇复活危害人间。”月夜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难不成你想杀了亭儿,不要忘了她可是你亲手栽培出来的徒弟。就算你能狠下心,志儿也不会伤害亭儿分毫,他们兄妹的感情岂能容你分隔。”伊池尚且不知道欧阳志失忆一事,以为月夜还不敢将亭儿就是鳞蛇宿体一事告诉欧阳志,到目前为止知道真相的人为数不多。
“宫主跟老夫扯了一晚,目的就是想来探听消息,直接问大可省下彼此时间,何须如此绕圈。”月夜调侃,“既然宫主都亲自来了,老夫总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回,有一个消息你应该知道,就是志儿服用了过多的含有忘忧草的麻药,现在已经记不起以前任何的事情,所以宫主大可不必为老夫担心,四兽一定会凑齐与鳞蛇一战。”
“没想到你如此歹毒,为了达到目的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居然给志儿喂食忘忧草,让他们兄妹相残。”得知这一消息的伊池除了愤怒外,更多的就是担心月夜真的能凑齐四兽对付亭儿。
“无论你信不信,所有一切冥冥中有主宰,亭不是堕海后也失忆了吗?日后就算两兄妹兵戎相见也不会有太多痛苦。好像不提你已经忘了,当年志儿差点就掐死还在襁褓中的亭,他们一出生就注定是宿敌,现在的结果对两人都好,至少到最后谁胜谁负都无需太痛苦。”
“亏你说得出口,真的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人知道自己亲手伤害了至亲,这种生不如死感觉是你这个活死人无法体会。”
“宫主也无须浪费口舌,这一战注定会发生,最后结果会是怎样都非你我能左右。夜已深,宫主还是请回吧,老夫要歇息了。”这一点月夜并没有隐瞒,连他都无法卜算,毕竟已经涉及到神明。
洞中的慕容菲与音凝两人依偎在一起度过了深山中寒冷难熬的的夜晚,黎明晨光从洞口探进来唤醒两个并没有熟睡的人儿。
“看来已经安全了,等会我就背姐姐下山。”音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希望能马上见到亭。
“妹妹是不是想亭了?”能让音凝如此狼狈甚至失魂落魄的人除了她已经找不到第二个,慕容菲又岂能猜不到。
其实在慕容菲心中冲斥着满满的矛盾,她也希望能见上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仅因为她曾带给对方深深的伤害,还有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她不知道如何去接受这份不被世人认可的感情,很多时候会羡慕音凝的洒脱,喜欢就喜欢没有顾虑太多。
“嗯,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回忆起那晚丧失理智的欧阳亭,音凝的心就没有一刻是安稳。
“难道妹妹就不怕她又把你关起来吗?”一句足令对方受伤的话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口,只因为连她都感觉到了欧阳亭质的变化,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已经不再是当初温柔细腻的欧阳亭,她是真的担心音凝会被伤害。
“姐姐别看她平日很硬朗其实很多时候不过在硬撑,因为背负太多她的世界总是只有她一个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独自承担,而真正痛苦的时候却没有人看到。现在的她迷失了方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能陪在她身边,让她知道她不再是一个人。”眼角的泪水偷偷滑落到嘴角。
可能对方的话引起慕容菲的共鸣,作为同样的女子要背负一个家族的盛衰荣辱,承受亲人的背弃,独自活在别人编制的谎言里,过着担心身份被揭穿担心受怕的日子,“那我们启程下山吧。”
其实慕容菲想起欧阳亭曾说过,很多事情除了情非得已都不会假手于人,这次她居然命兽将她们两人藏于深山,恐怕亭这次遇到的问题十分棘手,连她都没有信心能扳平。
所幸山头不是很陡峭,安全起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