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任何理由她都不希望音凝受到伤害。
“那就不要告诉她好了。”快进入梦乡的亭顺着对方的话回答,其实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又岂能瞒得住?”就好像她曾做过一些伤害欧阳亭的事,她一直担心真相会被道破,但偏偏又希望有人能揭穿,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就好像她对亭一样,明明两人都有感觉却偏偏都有一堵心墙,永远不拆掉它两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听不到对方回应,慕容菲侧过身看着那张冷峻的而熟悉的脸,忍不住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划过亭的脸颊,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接触,想不到失去了才有机会,想起今日音凝的故事,女子之间也可以拥有不被世俗认可的爱情吗?
次日醒来除了欧阳亭外其他三女都显得十分疲惫,离开时更未留意到客栈的掌柜已经在昨夜莫名消失,一路上显得慵懒的南宫羽梦一路熟睡也懒得跟欧阳亭斗嘴,害的亭苦闷了一天。
就这样四人平安的来到了久违的京都,虽没有往日的繁华但也并不显苍凉,战争要来挡也挡不住,但日子终究还要过,百姓还要生活。他们没有雄图大志只图两餐温饱足以,而就是那些手握重权的人不安分,破坏属于百姓的那片宁静。
为了照顾同行的三女,进京的时间比预期要晚了许多,亭便让郡主带音凝回驸马府安顿下来,她则偕同七公主慕容菲进宫觐见。
“儿臣拜见父王。”
“不必拘束,都起来吧。”慕容淳抚了抚须笑眯眯接着说,“朕已命御膳在燕文殿设宴替你们接风洗尘。”
“谢父王。”她们到想看看这只老狐狸什么时候露出尾巴来。
宴席上除了皇上与皇后外,连太子慕容熙、三皇子慕容辰和十二公主慕容姬皆有出席,如果说这是一顿家宴人数未免太少,如果不是那么出席的偏偏是他们三人又代表什么呢?
头戴镶金乌沙冠的欧阳亭恰好将额头的伤疤遮盖的天衣无缝,所以慕容淳两父子也没有发现当日的曼蛇宫使者就是她。
可能两姐妹太久没见,慕容姬的座位被安排在慕容菲旁边,而对面的则是太子与三皇子,心思缜密的慕容菲单单从这架势看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淳葫芦里卖什么药。
酒过几巡都未见慕容淳谈及有关的任何政事,来来去去都是一些琐碎的家事,而且多次赞扬欧阳亭年少有为将来必成大器等等,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散席之际慕容姬恋恋不舍的拉着慕容菲多次恳求她留在宫中过夜一叙姐妹情谊,无法推脱下慕容菲也为好先让亭离开。
“皇姐,你这些年都过的好吗?”回到房中慕容姬就迫不及待的问。
“嗯,还可以,你呢?”这些年来又岂能几个字能说完,但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不好。”向来直率的慕容姬从不掩饰,如果不是被保护的太好就是人太天真,比起慕容菲以前如履薄冰的生活不懂得掩饰恐怕早也消失了吧。
“为什么?”
“姐姐走后,留下我一个人好寂寞。”说完又像小时候一样蹲坐在慕容菲膝前,将头伏在她的双腿上。
“我刚回京就听说皇上让礼官筹备你的婚事,阵仗堪比太子大婚,等你为嫁人后就不会一个人了。”
“我不想嫁。”
“为什么不想嫁?”
“到现在连我都还没有知道对方是谁?难道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找到哭诉对象的慕容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皇上替你选的一定是人中之龙,你一定会幸福的。”慕容菲轻轻的抚了抚慕容姬的头发。
“那姐姐嫁给驸马幸福吗?”
听到对方这么问慕容菲陷入了苦思,她想回答幸福却说出不出口,明明给对方带来了不幸,她又怎能厚颜无耻的接受对方给予的温柔与幸福。
久久未得到慕容菲的回答,姬依旧蹲着抬起了头看着出神的皇姐,“难道驸马对你不好?那家伙欺负你了,让我去修理修理她。”
“不是,她待我很好。”
“那为何妹妹感觉到姐姐的落寞?”
“问题在我,而非她。”当初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她经不起诱惑,轻信了欧阳歌没有将这他的狼子野心告知亭,最终害她葬身大海。
“对不起。”慕容姬则以为慕容菲无法摆脱不了双腿残障的Yin影,直接影响到她们两人的关系,“都怪我。”
“傻瓜,我们之间的事很复杂,又岂能怪你呢。”
“如果当初不是我坚持要她去皇姐,可能皇姐现在就不会这般苦恼。”她一直以为欧阳亭最后选择慕容菲是因为听了她的话。
“她很好,真的,如果不是你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在遇到比她更好的人了。皇姐要谢谢你才是。”
“你没骗我?”
“没有。”
慕容姬破涕而笑再次投向了慕容菲的怀抱,在这冰冷的深宫中慕容菲总能让她感觉温暖踏实,可能是多年来的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