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南风还有力气恨他。
在昏沉中,一股凛冽的杀气,直直朝着他们袭来。
此招凶险,不能打在南风身上。他方才拼死克制住自己,没往慕南风要害伸手,这道攻击却狠辣极了,直取慕南风的心脏。
来不及思索杀招从何而来,素弦用尽全力,翻身撑住手臂,护住慕南风。
杀招袭来,直直没入素弦的身体。他闷哼一声,唇角洒下一串血珠,再也无力支撑,软倒在慕南风身上,没了声息。
“……‘师尊’?”在他身下,慕南风缓缓睁开眼睛。眉心的心魔印已淡去,他眼中却满满闪烁着兴味与侵略性。
只在看见素弦灰败面色时,瞳孔微缩。
——醒来的是那只魔。
·
片刻后。
“尊者?”门外传来虞溟带着询问的声音,“尊者……您还活着吗?”
门内毫无动静。
虞溟冷笑一声,擦干了唇角的血迹,推门而入。
他这具身体由木Jing制成,只留了些许Jing血,其余都是木头。那饕餮尊者打他到吐血,虞溟元气大损,早就想着在他身上找补回来。他在外面等着小炉鼎对饕餮尊者动手时,已经想好了,那饕餮尊者在yIn.玩里死去,那活儿还硬着,让他的好炉鼎套一套,吸光了饕餮尊者的修为再供给他。到时候,他便可以取那尊者而代之。
就连强大的魔兽也会为他所用……这是天在助他!
屋内的血腥味儿,比他前一次来时更浓了。那两人身体交叠着,全无力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虞溟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可当他扫到素弦压在慕南风身上,为慕南风挡了一击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冷笑一声:“才刚被.Cao,就对姘头有感情了?看着那么贞烈,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表子。”
到底心疼他还没完工的炉鼎,生怕他方才的杀招把素弦打坏了,再也无法给他采补,虞溟快步上前去,心疼地剥开素弦与慕南风。
他伸手的那刻,一道剑光闪过。
木质的头,骨碌碌滚落在地,眼睛还睁着。
虞溟身首分离,身体没了核心,顷刻被剑意绞成粉末,只剩一个头在地上滚着,灵巧地躲开素弦的剑光。
素弦跪坐在地,全身颤抖,握剑的手却还很稳。
“……畜生。”他喃喃着,“畜生。”
冲天的灵力封锁了整间屋子,素弦目光涣散,出剑却极准。一息之中出剑百余次,每一剑都蕴含着刻骨恨意,恨不得劈得虞溟身魂俱灭。
这炉鼎怎么还会有反抗之力——虞溟没了身躯,功力大损,几次躲避不及,鼻子被削掉,耳朵只剩了半只,脑袋被开了瓢,汩汩朝外流着Jing血。虞溟愤怒之至,他蕴养了百年的Jing血,就这样功亏一篑!
这女表子竟然如此对他,是还没尝够炉鼎印的厉害!
他心念一动,素弦身上的殷红痕迹,便仿佛活过来,仿佛无数荆棘,要捆缚住他的手脚,将他手脚大开地吊起。
素弦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只勉力抵抗着,抵抗的动作却越来越微弱。素弦本就生的Jing致,行止自有风骨,如今被强迫着往男人身上按,更让人热血上头。
那颗丑陋而残缺的头颅,露出牙骨大笑着:“女表子,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算个人呢!你可听清楚了,老夫是你的主人,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被狗Cao,你不能爬去找人!你想站起来,站起来干什么?赶紧坐下,你不是喜欢被死人Cao吗——别拿出来了。”
巨浪般的压力,压制着素弦,推着他往慕南风那处坐。他勉强撑着身子,没有坐实下去。
素弦满心只有杀意,只觉虞溟聒噪,身下硌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仍稳稳握着剑。
以Jing血为引,未必不能突破炉鼎印,即便只有片刻,只要能杀了那畜生……素弦仰起头来,眸子无情地盯着那颗头所在的方向。
他运起灵力,以气血逆流冲破经脉,准备逼出Jing血——可气血刚刚涌起,他便被人拦腰扯到了怀中。
好烫。素弦喉头微动,挣扎着起身,却被人箍得更紧。
“想死?”附身在慕南风身上的那只魔,终于无法再隔岸观火,咬牙切齿地搂住了他。
第19章 折磨
这声音太熟悉,素弦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气血逆流,配你这破烂身体,再强行动用灵力,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活?”慕南风面色Yin沉,见人还想逃跑,轻啧一声,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按。
他一手按在素弦的丹田上,本就属于慕南风的内丹,震颤着欢迎主人的接近。一缕魔气从素弦丹田之中逃逸而出,从他的指尖引入,滋补他受损的经脉。
还算这人有良心,方才没对他下重手。慕南风吸取了些许魔气,便觉全身舒爽,伤痛的倦怠一扫而光。只是想进一步吸取时,便觉一道隔阂阻拦着他,若是强行攫取,怕是要直接损坏素弦的身体。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