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金宝问了一堆,嚷的他头昏脑涨。又道:“魏泽带我回来的?那他人呢?”
金宝两爪一摊道:“不知道,把你送回来之后就出去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他点点头,沉默一阵,忽然又抬头问道:“他出去了?干什么去?对了,宗彦秋呢?他烧退了没有?”
金宝用龙爪掏了掏耳朵,道:“你一下问我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一句啊?”见孔翔宇着急,便一屁股坐在被子上,解释道:“魏大人干嘛去我是不知道,不过看他出去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好事。至于宗大人,烧是退了,不过身体是越发虚了,如今弱不禁风的,我看姑娘都比他结实。”
孔翔宇满脸黑线,心道宗彦秋要是知道自己被拿去跟弱不禁风的女人比,估计能气得跳起来。
还有魏泽,该不会出去替他杀那些巫鬼了吧?对了!他还记得昏迷前救他一命的少年,如今怕是凶多吉少。
他赶忙翻身下床,然而脚踝处一阵疼,他很是丢脸地摔在了地上。
金宝急道:“祖宗,你又要干嘛去?这纱布我帮你裹了好半天的!”
孔翔宇嘶嘶地抽着气,低头看去,便看到自己肿成馒头一样的脚,脚踝处青紫一片,估计是之前从屋顶上掉下来摔狠了。
金宝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响指化作人形,将他从地上扶起。
他急道:“快快,赶紧开窗让我看看!”
之前那凶残的厮杀就在客栈门外的大街上,上百只巫鬼即便现下跑干净了也总能看到点痕迹。
然而当他拿着烛灯照向窗外时,那安静的金砖大街上竟半点鬼影也没瞧见。更别说什么黑色黏稠物,就连那路面上也没有半点儿雨水的痕迹。
“怎么会?”
他扒着窗沿翻出半个身体,远处的街道上,那家挂着药字招牌的药材铺也完好无损。药材铺的窗户里透着灯火光亮,里头影影倬倬的似乎一家子在用饭。
这可真是青天白日的活见鬼了!难道他之前看到的都是一场噩梦?可身体上的疼痛却在告诉他这些都是真实的。
金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怎么了?那间药材铺有什么不对吗?”
孔翔宇脑中混乱,他有些想不明白了,于是道:“去找伙计,我有事要问他。”
普天之下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客栈,问伙计无疑是最快的。
金宝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倒也没多问,去大堂里点了几道菜让伙计端上来。
孔翔宇也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见伙计一来便问道:“你们万祈国,有没有一个常年穿白衣的少年?”
伙计被问的一愣,笑道:“我们这儿可都是穿白衣的,不知道客官问的是哪个?”
孔翔宇摆摆手继续形容道:“就像是我们宁康的打扮,在你们这儿绝对算得上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大概十八九的年纪。对了,他母亲的拇指上,有一个月牙一样的疤。”
先前的那些形容其实并不完整,伙计听得云里雾里,但当他听到月牙疤时忽然就变了脸色。
伙计道:“客官这是……亲眼看见了?还是道听途说啊?”
他被问的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伙计拿下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说道:“拇指有月牙疤的,可是我们万祈国的国主夫人。只是……国主夫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病死了。”
孔翔宇脊背一僵,竟有种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的错觉。他不禁问道:“那你们的这位国主夫人,可有子嗣?”
伙计叹了口气道:“有是有,不过也死了。六年前我们万祈国也起过一场疫症,当时死了大概有百人之多。国主夫人跟少主,便是在那个时候得了疫症没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少主的穿着打扮就挺特立独行的,还真有点儿像宁康那儿的模样。”
“客官为何会突然这么问?还有您的这身伤是……”
孔翔宇有些无言,沉默一阵后又问道:“那你可知鹿鸣山这个人?”
伙计皱眉想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道:“抱歉,这我可真不知道了,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挥退了伙计,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发愣,好半天肚子发出了一阵叫唤才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饭后便将自己所遇到的事同金宝说了一遍,金宝夸张地捂着自己胸口,惊叹道:“祖宗,照你这么说,要不是那少主最后帮了你,你怕是要回不来了呀!”
他摇摇头不知该如何评判,那所谓的少主,他还特地探过脉搏,分明就是个大活人怎么会是个死了六年的鬼呢?不过现下他也没什么功夫去分神,他得想办法让宗彦秋快点好起来,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隔间传来一阵叫唤,金宝无奈道:“宗大人估计又要上茅厕了,我先过去看看。”
“嗯。”
金宝走后,屋子里便起了丝缕白雾,虽然很淡可他还是注意到了。于是出声道:“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