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翻墙进去,湛晞皱眉看了他一眼。
林阮声音越来越低,“人家说没有票不让进。”
湛晞闭了眼,明显不想搭理他。
世宁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湛晞,轻声道:“那是讨赏的意思,你给他两个钱,他就让你进去了。”
“······”林阮,“哦。”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边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等林阮把事情说完,车子里陷入难言的沉默。
湛晞闭着眼不说话,林阮不敢说话,没多会儿,车子到了兰公馆。
湛晞进了门直接往楼上走,林阮跟在他身后,勉强跟上他的脚步。佟伯从后面出来,两个人已经上去了,世宁这时候才走进门。佟伯问道:“怎么了?”
世宁指指林阮,“闯祸了。”
佟伯站在楼下往上看,可是湛晞已经把门关上了。
湛晞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扔在沙发上,走进卧室,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一见那把戒尺,林阮后背瞬间就疼了起来。这戒尺好几年没拿出来了,林阮特意把它放在柜子最里面,也不知道湛晞什么时候翻出来的。
湛晞的目光看过来,林阮立刻面对着他跪下。
湛晞声音沉沉,“如果我今天不在,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林阮低着头,说不出话,他要是能收场哪里还会闹这么大。本来嘛,谁闯祸的时候知道闯出来的祸有多大。
“二十下,亏是不亏?”
林阮低着头,“不亏。”
几乎他话刚说出口,湛晞的戒尺便落在了林阮后背上,林阮瑟缩了一瞬,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佟伯悄悄的站在二楼门口听着,一听见有动静,连忙敲门。
佟伯推门进来,看了看里面两个人,道:“爷刚回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湛晞停下动作,他在气头上,被佟伯一提醒才冷静下来。
“不用。”
佟伯称是,退出去带上门。
湛晞把戒尺丢在林阮身边,强压着脾气道:“去面壁。”
林阮依言走到墙边,面对墙壁跪下。他跪着的时候上身要挺直,不能跪坐着,更不能借力。这样跪不多久,膝盖先不说,腰背就酸疼起来了。
林阮看着雪白的墙壁,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声。
林阮这一跪,跪到了深夜。湛没有休息,他在书房处理事情,亮着的台灯像是寒夜里的热源。
佟伯过来敲门,给湛晞送宵夜,其实是提醒湛晞夜深了,该休息了。
湛晞送走了佟伯,回头看见林阮,林阮还在墙边跪着,身形挺直,看得出来没有偷懒。
湛晞走进卧室,声音淡淡,“跟我进来。”
林阮松了一口气,扶着墙站起来,拿着戒尺,跟着湛晞走进卧室。
湛晞站在穿衣镜前解长衫的扣子,奔波一天,他的头发也有些乱,有种颓废的美感。
林阮依旧跪在地毯上,湛晞脱了外衣,从林阮手里接过戒尺,坐在床边上。
“知道错哪了吗?”湛晞问道。
“不该闹了人家的戏楼。”林阮长时间没张口说话,甫一开口还有些沙哑。
“还有呢?”
林阮硬着头皮道:“做事情之前应该先做准备。”
这一条大概没有使湛晞满意,戒尺“啪”的一声落在林阮手臂上,力道不重,像是警告。
“再想。”湛晞道。
林阮为自己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为只是一件送东西的小事。”
“可你连一件小事都没做好。”湛晞的声音沉沉,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林阮又挨了一下。
“林阮,”湛晞道:“办事情办砸了或者闯祸,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能给自己收场。今天这个情形,你能给自己收场吗?”
林阮不能。
“你或许觉得太巧合了,偏偏就有一个钱少爷,偏偏就和孟真有仇。如果不是这些巧合,一定不能闹成那个样子。”湛晞道:“但事实就是如此,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造成的结果负责。”
林阮低着头,手攥着自己的衣服,攥的紧紧的。
“我···我记住了。”林阮声音沙哑。
湛晞面色和缓了一些,他放下戒尺,道:“衣服脱了。”
林阮听他的话,立刻就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在和钱少爷那一帮人打架的时候,林阮也受了伤,后腰挨了一下,现在青青紫紫的,有些骇人。湛晞打的那几下都不重,只留下些红印子。
林阮脱完了上衣,犹豫要不要脱裤子,湛晞没有出声,林阮就继续脱了。
没一会儿,林阮便全身上下赤条条的。
林阮身上很白,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好气色。他的身形恰到好处,是旧时候风月行当里常说的美人骨,覆着一层匀称的皮rou,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恰好。
湛晞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