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伤你?
晏枎虞见他对自己起了怀疑,内心一虚,汲汲皇皇解释:世子殿下误会了,妾真的只是路过,并不是世子想的那样,和谢郎君没有关系。
谢政玄是个一旦有了防心,就难以近距离接触的人,除非他也有所算计。
她不能让他对自己起疑心。
现在外面的ji子都这么自命清高了吗,看你的打扮,哪儿来的资格和王府的郎君们萍水相逢。
靠着谢政玄的女子上下打量了晏枎虞一番,一字一句充满讽刺。
听了这羞辱人的话,晏枎虞心中怒火升腾,暗藏在衣袖中的手双拳紧握,刚要开口辩驳,花园那边的谢胤栩不知何时找了过来。
原来晏小娘子在这儿,谢胤栩从小道来到假山边,我就说是谁在这儿说话,以为你迷路了呢。
晏枎虞转头,见谢胤栩过来,谢政玄怀中的人立马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约是视线阻碍,谢胤栩没有一下看到谢政玄他们的身影,越过整个假山后才发觉这儿还有两个人。
谢胤栩明显一愣,出口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三弟怎么也在,张孺人也是。
被称为张孺人的女子脸色慌张。
听到这个称呼,晏枎虞才想起了她是谁。
原来她就是那个被逐出王府后不知所踪的废妾,她竟和谢政玄纠缠在了一起。
堂堂彧王世子,居然好这一口。她暗自鄙夷。
张孺人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强装镇定,盈盈笑道:原来是大郎啊,妾身以为谁呢。
场面说的上是十分尴尬,在场的人都知她与谢政玄在这里干嘛,表面上又不好拆穿。
妾身看这边的海棠花开的正好,想要摘几朵,不想却搞丢了头上的珠花,妾身身边的婢子又不在,这不,只好托路过的世子和这位娘子一起帮忙寻找。
面前的人演的行云流水,看的晏枎虞煞是佩服。
间隙,她将眼神悄悄挪向一旁的谢政玄,却见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好像欣赏戏子一般看着身边的人表演。
末了,两人不经意目光相撞在一起,晏枎虞下意识立即看向别处。
原来如此。谢胤栩信了张氏的话,即便他知道对方在说谎,有晏枎虞这个外人在场,他也不好多说。
不知张孺人找到了吗,没找到的话明日再找吧,时辰太晚,也看不清地面上的东西。
大郎言之有理。
张孺人答应的很快,明日我再来寻吧,时候不早,妾身就先回房休息了。
临走之前,张氏也没忘了把戏做全,对着谢政玄和一旁的晏枎虞道:今夜还要多谢世子和这位娘子相助,妾身先行一步。
谢政玄默着,没有言语。
晏枎虞这一会儿不想与人结怨,陪着张氏逢场作戏道:孺人慢走。
路过谢胤栩身边,张氏跟平时一样面带笑容的向他点了下头。
谢胤栩表情有些局促,给让出一个小道,方便张氏离开。
随着张孺人走远,谢政玄走至谢胤栩跟前,双手抱臂,长兄不想问我些甚么吗?
三弟想让我问甚么,张孺人不是刚说清了吗,我没有甚么好问的。
谢政玄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口中的话却很引人多思,我可是把刀亲自递给你了,那些下人不敢说你有甚么不敢,还是说舍不得?
他明显话中有话,晏枎虞低着头,规规矩矩扮演一个合格的下人。
虽说非礼勿听,现在却也是不由得她不听。
何况,她也想听。
谢胤栩不为所动。
谢政玄也不急,看着心爱之人成了父亲的妾室,长兄应该很难受。
她能来引诱我可见对你也不曾留心,何必还念念不忘,早日禀告父亲,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还在等甚么。
听此,晏枎虞微微抬眸。
前世她与谢家内部人员接触不算多,因为她的出身,王府大多数人对她都有所成见,和谢胤栩也不过只见过寥寥几面,交集很少。
谢政玄口中的话让她着实震惊,堪称皇室宗亲表率的谢胤栩居然对张氏抱有私情。
她看向谢政玄,后者一副无害模样,不像是在设计人的样子。
他对自己和张孺人的事,像是巴不得彧王知晓。
晏枎虞瞬间有些明了,难怪他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会在这种隐蔽性不高的地方跟已为人妾室的张氏幽会,明明不远处就是他的住所。
政玄,你这样只会害了自己,别忘了阳初为甚么而死,你还想让彧王府蒙羞?谢胤栩似乎被刺激到,话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没按捺住说了不该说的话,,忌讳般的瞧了晏枎虞一眼。
谢政玄神色未变,她却很清晰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变化,有些凛冽。
听到谢阳初这个名字,晏枎虞自己也是眼神一乱,想起她前世死前他说的话。
谢阳初就是那位,他甘愿献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