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扬起斧头,十分轻松地劈好了一根木柴,心忖, 这个家里就应该有他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要是没有他,这种力气活谁来干?给那女人来劈要劈到什么时候?思忖间,又一块木头在他的斧头底下劈成几半。
霍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兰姑的方向。
见她正笑yinyin地望着他,霍钰原本沉稳的目光瞬间变得熠熠生辉,脸上浮起一大大的笑容,又故意伸手一拨弄头发,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清风拂来,他高高束起的头发微微摆动,脸上的笑容被阳光衬得温暖和煦,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尽的意气风发,很是惹眼。
兰姑一下子就看出了他想要勾她的小心思,不由失笑,与他说道:“累了吧?过来喝口水吧。”
“好。”霍钰不渴,但想和她说说话,就放下斧头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兰姑把绣品放在簸箩里,拿起一旁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霍钰大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灰尘,才伸手去接过她递来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后把茶杯放下,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霍钰总觉得她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但又看不出来那里不一样,好像气色好了一些,脸也更白皙了一些。
见霍钰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兰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霍钰摇了摇头,“没有。”霍钰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目光微沉,“你今日好像更好看了一些。”
兰姑听到他这话,脸蓦然浮起抹红云,她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回他话,今天早上她在后屋看到几株红艳艳的花,一时兴起就用花汁抹在了唇上,后来擦去了唇却还是红的,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觉得她变好看了吧?听他这话应该没看出来她唇上抹了东西,兰姑松了口气。
霍钰看着她有些娇羞的脸,心口忽然有些热热的,体内也掀起一股燥热,他目光暗下,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你那东西走了么?”
兰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男人怎么光想着那档子事情,想骂他两句,然后一对上他炙热渴望的眼神,突然间有些腿软起来,浑身感觉没了力气。两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做了,他住过来后她正好来了癸水,那天晚上就没成。其实不止是他,她也挺想的。“嗯,已经没了。”兰姑点了点头,笑嗔了他一眼。
霍钰手停在她的肩上,然后缓缓又移向她的脖子,兰姑感觉脖子有些痒,不由笑着往旁一缩,“你做什么?”
霍钰没说话,沉沉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指尖又从她的后颈滑进她的发里,兰姑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腿更软了。
霍钰目光紧盯着她有些迷离的眼,不由倾下身,正要将她按向自己,两人的唇即将贴上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崽崽一声迷迷糊糊的:“娘。”
兰姑猛地吓了一跳,一巴掌摁在霍钰的脸上,用力将他推开。霍钰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往旁一倒,幸好手及时撑住了地,才没有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兰姑瞥了一眼霍钰,见他没事,就不再理会,转头看向从屋里走出来,小脸懵懂的崽崽,有些尴尬地笑道:“崽崽睡醒了啊?来娘这里。”
崽崽刚睡完午觉,那小脸红扑扑的,一副睡眼惺忪的小模样,他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下子扑进兰姑的怀中。
兰姑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一抬眸
对上霍钰幽怨的目光,脸不禁一红,这还不是他自找的?这大白天的还做这种事,也不嫌害臊,“还有很多柴呢,你快去把劈完,劈完今晚才有饭吃。”
霍钰抿紧唇,劈就劈,反正也有力无处使,他长身而起,一声不吭地继续去劈柴。
兰姑看着他一斧子劈下去,那根粗大的柴火瞬间劈成几半,兰姑不禁打了个哆嗦,觉得这男人力气也太大了。他捡起另一块圆木,继续劈,看他那股狠劲儿,哪里像是劈柴,倒像是在对付敌人似的。
一旁的崽崽看着霍钰劈柴的样子,瞬间清醒了,大眼睛瞪得又圆又亮,不停地给霍钰鼓掌欢呼,“叔叔好厉害,崽崽长大了,也想和叔叔一样厉害!”他自己欢呼还不行,还拉起兰姑的手,要她和他一样鼓掌欢呼。
兰姑被小家伙闹得没办法,只能放下手上的针线活,跟着鼓掌,一边还要附和着他说霍钰厉害。
霍钰看着他们母子两人都注视着自己,更加干劲十足,直接拿起两根圆木堆在一起,毫无压力地一斧子劈下去,轻轻松松地把柴火劈成四半。
兰姑看得直皱眉头,只担心会出危险,连忙提醒道:“你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
“放心,不会有事的。”霍钰不以为意地说道,看到兰姑担忧的目光,他笑了下,拿起柴放在木墩上,一斧子刚劈下去,他忽然捂住手,痛苦地闷哼一声。
兰姑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兰姑一边说着一边要查看他的伤口。
看着兰姑满脸的紧张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