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紧抱着兰姑,不肯放开,早在马车上见到她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他才忍住了这种冲动。
霍钰满足地轻叹,“就是这种感觉,在关城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就是这么抱你的,然后你回身吻住了我。”
霍钰唇贴在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起来,紧接着心中窜起一股火,趁他放轻力道,兰姑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回身推了下他,“你做春秋大梦呢!”
看着兰姑气鼓鼓的样子,再回想梦中温柔和顺的她,霍钰遗憾地点点头,的确是做梦。
见他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同意她的话,兰姑突然没了脾气,这男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兰姑不想再理会他,“我摘菜去了。”
兰姑转身离去,霍钰紧随着她进了菜园子,见兰姑蹲下去摘菜,霍钰也跟着蹲到一旁,伸手捏着面前的菜叶子,笑看着兰姑,以一种颇不正经的语气说道:“几个月没见,可有想我?”
兰姑瞥见他大手在那揪着那菜叶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想,”在他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扬时,继续后面的话,“想你怎么还不死。”
霍钰上扬的唇角滞住,随后又失笑,“口是心非,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又要守寡了?”
兰姑皱了下,这男人脸皮厚得简直和铜墙铁壁似的,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要嫁给他了?还没等她反驳他的话,霍钰又道:“就算一口气在,我也是要爬回来见你的。”
他说这话时不似方才的轻佻,而是以无比认真的口吻,兰姑心口禁不住一颤。然后又告诫自己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他不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要来见她,半个月都不出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被她撞见,事后也没有主动和她解释,在他眼里,自己当真重要?“这些话或许你应该去与牧姑娘说。”兰姑冷声道,一转头对上霍钰深沉的目光,不禁愣了下,回想一下自己的话,总觉得有点捻酸的味道,她有些别扭,起身要走,霍钰却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
看着她的反应,霍钰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心中有些窃喜,他还以为她真不会吃醋呢。“那些话我不会和她说的,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霍钰认真地说道,“我向你解释这半个月我为什么会和牧云音见面。”
霍钰把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兰姑,兰姑听完之后很是诧异。她没想到当初牧云音要杀他们其实是在做戏给晋王看,好让晋王信任她,在他身边找到他勾结他人泄露军情的罪证。
“这半个月我之所以没来找你,是因为此事太过重大,我抽不开身,且当时晋王并未伏罪,他又恨不得杀了我,若我与你联系,也许会连累到你们母子。”霍钰言罢,有些紧张地看向她,“你能理解吧?”
他这么一说,兰姑内心的不满已经消去不少,的确,为了安全起见,他不来最好,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想起另一件事,目光微黯,“既然牧姑娘已经改邪归正,又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们……”
虽然兰姑没有说完,但霍钰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他剑眉一皱,“我已经说了,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改邪归正,又或者她其实没有背叛过我,我也不可能和她好了。”霍钰神色专注地凝望着她,声音沉下,“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
兰姑被他那炙热深沉的眼神盯得有些难为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慌乱中说道:“你少哄人,你要是没有对她留恋不舍,为什么和她道个别都要那么久,人走后,你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兰姑说完后自己却怔住了,原来她一直在意此事,兰姑脸上闪过窘色,一抬眸看到霍钰神色变得有些沉重,不只是何故。
霍钰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解释道:“牧云音未离京前与我说,她说有一样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所以我才送她出城,并不是留恋不舍,之后你说的魂不守舍也不是因为她,是因为那样东西。”
兰姑怔了下,不由问:“什么东西?”
霍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她,只是她知道这些事情没什么好处。她想要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他不应该让她知道这些残酷的事情,可这一刻,霍钰突然想有一个可以随意倾诉的对象,于是他拿出牧云音给自己的密札,递到兰姑面前,看着她打开那密札,认真地看着,然后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她看明白了。
密札里的字兰姑有些不认识,但她已大致看懂了里面所说的事情,兰姑内心十分震惊,她看向霍钰,看到他眼底的悲伤,突然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他,“我……对不起。”兰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从兰姑脸上看到对他的担忧,霍钰立刻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微笑安抚:“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没事,别愁眉苦脸的,笑一下。”
兰姑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笑不出来,“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兰姑有些担心他要跟那皇帝作对,那皇帝可不是一般人,天底下就他最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