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真没几天就去学校办好了手续,只等开学前两周正式入职。
朋友们约她吃饭,是在其中一位朋友谷嘉萱家里开的私人会所见面,一看见周乐真,早就等在门口的谷嘉萱冲了上来:真真,你终于回来了!一边还在周乐真的脸上亲了亲,温热的气流划过周乐真的耳朵,她的耳朵一向敏感,立马缩了缩脖子,笑着问:所以你是想我了吗。当然了,我晚上做梦都梦见你谷嘉萱挽着周乐真的胳膊把她带了进去。
这家会所很大,俩人拐了几个弯,装修渐渐开始与大厅主打的奢华低调不同,从透漏着不知多少民脂民膏的富贵变得文艺,走廊两端的墙上是被故意做旧的涂鸦,有一种富二代不愿继承家业偏要去搞艺术的叛逆感。走进包厢,坐着的5个朋友迅速全体起立,最边上的于时对着周乐真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拉横幅!姜成恪和张晴雨啪的一下拉开一个横幅,上面赫然印着:热烈欢迎周老师学成归国。周乐真还来不及反应,几个人又开始唱起了歌: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周乐真忍着笑朝着朋友们鞠了个躬,故作镇定地说:谢谢同志们关心,请大家放心,我绝对没有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俘虏。
酒过三巡,除了最近因为身体原因暂时戒酒的于时,大家纷纷有了些醉意,周乐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等我去趟卫生间,回来哥儿几个接着喝。
包厢离卫生间不太远,只有十几米,但周乐真有些喝上头了,就算十几米也走的想骂人。卫生间分成了左右两个小门,用红男绿女区分,里面充斥着淡淡的熏香味儿,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假山,引了活水从上到下流动,流水的声音掩盖住了一些令人尴尬的响声,被擦的连水印都没有的镜子映出了周乐真泛红的脸,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一瞬间的凉意让她恢复了一点清醒。
她好像听见了一些不得了的声音,但不想多事所以擦了擦手打算回包厢。可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就看见红色门里紧挨着出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穿了件墨绿色的深v连衣裙,出来的时候还在整理衣服,大半个ru房裸露在外面,男的穿着一件白色扎染短袖,脸上的神情尽是餍足之后的满意。俩人看见周乐真都是一愣,随即男的带上口罩撇下女的匆匆离去。
周乐真撇了撇嘴,心想:怎么还是个爽完就走的主儿。
于时站在包厢门口正在和两个男人说话,看见周乐真回来,就说:真真,刚巧碰到我的两个朋友,人多热闹,咱们能不能一起?稍矮一些的男人明显话更多,立马就说:真真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周乐真隐隐约约记得当初她去看于时他们打篮球,有几次就碰见这人,就笑着点点头:楠哥,我当然记得您了。肖楠拉了拉高一些的男人的衣服,说:这是我朋友,陈澈。
这不就刚才碰见的厕所男嘛,周乐真心里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也算是撞到了人家在厕所干好事。陈澈心里更是没底,怕周乐真转头就告诉别人他陈澈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澈和肖楠跟着一起进了包厢,本来已经拉着谷嘉萱说醉话的张晴雨突然坐的板正:陈澈!是你吗陈澈!周乐真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脱离朋友们太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陈澈这么一号人物。看着周乐真的表情,坐在跟前的姜成恪对她解释:陈澈是个艺人,这两年还挺火的。周乐真一边应下一边在心里吐槽:表面上都是一本正经的公众人物,私底下还真是什么都来。
不知道是不是周乐真心里膈应,她总觉得陈澈进来之后气氛变得微妙了不少。散席的时候于时作为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主动要求送周乐真回家,肖楠看了看微信消息,拍了拍于时:老于,你顺道也送送我和陈澈吧,我喝了酒,司机现在还堵在东城路,一时半会也赶不到。周乐真悄悄抬眼看了看陈澈,发现他也正看向自己,俩人立马都移开了眼,看着都不说话,实际上各自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乐真理所应当给俩人留了后边的座位,只有于时和肖楠热络地聊着天,周乐真觉得无聊,打开手机浏览器,鬼使神差地搜索陈澈。
不搜不知道,原来这陈澈还是个童星出身,早早就在各大剧组客串,大学毕业后自己成立了工作室。拍的戏不算少,几年前就当了男一拍了一部爆戏,只是自己在事业上很佛系,算不上1线,但二三线肯定是有的了。再往下翻翻,全都是一些花边新闻,还真是不少啊,周乐真兀自说出了声。车内几人瞬间将目光集聚在周乐真身上,真真,你说什么?于时问。周乐真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心里骂自己怎么就说出了声:嗯那个,我是说都这么晚了,路上的车怎么还是那么多。肖楠接过话:这是首都嘛,一直都是这样,限了号也还是堵,你这几年待在国外没怎么回来,可能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眼瞧着终于糊弄了过去,周乐真松了口气。但一抬头看见内视镜里,陈澈盯着自己,脸色有些难堪。
八成是猜到了。
陈澈和肖楠先下了车,陈澈面上有些犹豫,看着是想跟周乐真说些什么。周乐真猜到一些,按下车窗,对陈澈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车内车外4个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