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成安帝猛地咳嗽起来,咳红了一张脸,姚窕忙拍着他的背,他摆摆手,却没能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同一时刻,远在京城千万里之外的北地,忽有一道急报从几百里外慌张报至宣府镇。
“报——鞑靼王子耶律汾率八千骑兵于今晨犯我边境,已至贺兰山前!”
作者有话说:
前面两张程英谦的称呼应该程副帅比较合适,已经改掉了,特此说明~
我是辛鞘,也是大周七公主的小奴,狼奴。
宣府镇程英谦的营房内, 听到这封急报后,众人脸上并未出现讶异惊慌的神色,其中几个参将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笑意。
“江元帅料得不错, 果然他一走,鞑靼那就要动心思了。贺兰山与河套那块地方, 自古就是山峦起伏难攻之处,我们从前加派在那的人手少, 那群鞑子就以为有可乘之机了,哼哼!两万人手驻扎在那呢,等着吧!”
“去年整年的雨水少,冬天雪还没停过, 狼都要下村偷鸡吃了, 何况是他们?就知道今年会来攻,没想到二月才来。”
“江元帅刚走之时,他们不敢放松!当然, 有咱们程副帅在,这群鞑子也别想得逞分毫!”
“行了, 叫你们过来,不是要听你们在这洋洋得意的。别当鞑子们好糊弄,咱们和他们对付多少年了, 他们手段少吗?”程英谦拿指节叩叩桌案,让众人都安静下来,这才负手在后踱至地图前,用手指着上面的标记皱眉道, “江元帅临走前让我们在这, 还有这, 两山一脉的各个关口城楼多加防范, 耶律汾挑了这,并不代表鞑子都只来了这。”
参将们面色一肃:“程副帅的意思是,耶律汾是要使声东击西的招数?”
“世上从无万全之计,战场上尤其如此。”程英谦唤人进来:“多派几个人到贺兰山四面八方去探,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即刻来报。”
“是!”
程英谦接着安排其中两个参将率领五千Jing兵候在子南镇和坊川河两地随时准备支援各方,又安排另外两个参将去往宣府镇四围驻守,尤其是那些些薄弱之地。
众人冷静下来一一领命退去后,程英谦提枪握剑欲要到城门角楼亲自看看情况,一出营房,又与那少年黑润的眼睛对视上了。
程英谦瞥他一眼,继续大步朝前,身后副将从兵一一跟了上来。
狼奴挡到了他身前:“程副帅,我不要只做副将,你既然说无功不可升迁,那请给我立功的机会。为什么你们谈事情,从不让我进去?刚才每个参将、副将都领了任务,为什么我没有?”
程英谦脚步不停,路上看到瞭望台上的火堆烧得不够旺,推人上去加柴,嘴里还在不停吩咐着各方不能忽略的注意事项。
狼奴说完依然紧跟着他,直到走上城墙,程英谦拿起瞭望镜抿唇观察半晌,才哼笑道:“让你做副将,已是看在了江元帅和辛大人的面子上。那是战场上,不是比试台!我不可能让你过去儿戏。”
“那是你以为。这十几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不论是和人同台比较,还是领兵比战术,我都赢了,我领着的那些人也都很信服我,为什么你一定认为我上战场就只会儿戏?”狼奴直视着他,凛凛侧眸看向他眺望的远处,过了会儿道,“三百米开外的城门有两个巡逻小队在交接,三里之外有方才你派去打探的人,更远还有阵阵马蹄,应该是苏将军和李将军各领的五千骑兵,他们刚分两路走的。”
程英谦搁下瞭望镜,深深皱眉:“你看得见?”
今晨无雪,但犹有雾气缠绕,他拿着瞭望镜也无法清晰视物。
“看得没那么远,但我听得见也嗅得见。”狼奴沉声道,“我是狼。”
“噢,这般厉害,那你就先在这瞭望守城吧。”
程英谦抿抿唇,让上面的人必须加强防范后,继续下去要到校场上督兵指挥。
狼奴在原地转身看他往台阶走,喊住了他:“程副帅,你这么怕让我当上参将吗?”
程英谦的脚步停下了。
他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你就那么想做参将?”
“不止是想,是我能做,也必须要做,等我当上参将,还要往上一直升。”
程英谦终于回头看他一眼:“一直升?你是想做这江家军的副总兵了,还是想做兵马大元帅了?你才来这几天!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夫,有点小聪明就能目中无人了。”
“究竟是谁在目中无人。”狼奴不再忍耐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无意顶撞你,但你从不正视我,如果我有几年的时间,我可以慢慢等到你能信任我,但我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这是我必须抓住的机会。程副帅,让我试一试。”
面对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的少年,程英谦心有不悦,又记挂着各处,咬着后槽牙转身走了。
一个时辰后,各方探子来报,果然不止贺兰山处有鞑靼侵扰,边线各个城楼足有半数以上发现了鞑靼骑兵。
很快,之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