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今日怕是不行了,你也瞧见了,孤府上的卫兵太过不中用了些,全倒下了。”
“萧大人想观摩的话,明日再来吧,孤得去父皇那里请旨,换一波府卫才行。”
萧齐当即明白了洛云朝言外之意,这换府卫的事,哪里用得着同陛下去说,太子的意思分明是今日之事,让他不要插手,他自会同陛下去说!
萧齐立即抱拳道,“不了不了,下官原是收了急报有人在殿下门前滋事这才赶来的,既是误会,下官这便告辞!”说着招呼着一同前来的衙役,一溜烟儿跑了。
洛云朝望着萧齐火速离开的背影,对着洛云朝幽幽一声叹息,“三弟啊,虽说整个上京都知道你不得父皇的心,却也是没想到是这般遭嫌弃啊!”
“萧齐若是没有父皇的首肯,不敢来这里的吧!”
进府
洛云朝兀自说着风凉话,反正他是知道的,他这个三弟是不在乎龙椅上那位如何的,若不是谋朝篡位代价太大,只怕洛云朔早就杀进禁宫弄死那位了!
而他自己,上辈子是对他父皇有着很深的孺慕之情的。他父皇在一众皇子中选了他这个病秧子当了储君,悉心教导。还为了他的身体张榜天下,遍寻名医。
这所有待他的好,叫他如何不心存感激。
可惜啊,后来才知道,他父皇正是因为他这副病秧子的躯体才择了他当这个储君。因为死得早啊!
竖在那儿占个位置,让余下的皇子去争去抢,最后便宜了最见不得人,连皇家族谱都上不了的那位!
洛云朝想着,不由露出了一脸讽刺。瞧着竟是十足的在挖苦洛云朔了。
洛云朔倒是无甚,洛云朝本就与他争锋相对,如方才那般委实不正常。这般言辞犀利才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惊羽受不了!他主上生而尊贵,嫡子的地位本该无可动摇,若非六年前那桩案子,又岂会落入如今这等尴尬的境地!
转而又想到他主上如今是“病了”,更是觉得心酸无比,怎么能忍受洛云朝这般挤兑他!
一时间情绪激动,就想为自家主上辩驳两句,“太子殿下慎言!陛下向来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主上又岂会如殿下所言,不得帝心。”
虽说话讲的心虚,但惊羽态度端正啊!他主上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被陛下不喜,那必然便是有问题的!
这话一出,洛云朔略蹙了眉回头看一眼立在自己身后的惊羽,他这个影卫,倒是还算忠心,尽管他其实并不需要。
而洛云朝更是愣住了,随后“噗嗤”一声,竟是笑了出来,“惊羽今日胆子倒是挺大,同孤叫板?你说孤若是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你这一心维护的好主上,会不会替你说情分?”
惊羽却是不见丝毫惊慌,态度不卑不亢,“是属下僭越,太子殿下责罚便是。”说的话倒是认错的话,就是这个态度,哪里有一丝一毫认错的样子!洛云朝摇头笑笑,他三弟还真是好福气呢,不过没等到他感慨一番就感觉一道异样的视线,侧身偷觑玄槿一眼。
洛云朝心里“咯噔”一下。他也不是故意的,就以前跟他三弟斗惯了,习惯性欺负他三弟身边的惊羽。
正想着是捂心口还是捂脑袋混过去,他那个烦人的三弟顶着张一如既往烦人的冰块儿脸伸了手到跟前,“雾莲,给我!”
洛云朝:“”
好了,不用想了!
“玄槿!快,孤心口疼得厉害,头还有些晕,先扶孤回寝殿!”洛云朝转身就靠在玄槿肩上,还很小心的避开了玄槿尚未痊愈的伤口处,推着人就强行要走,玄槿一时间不及反应,揽住了自家太子确实并未往回走。
洛云朔上前就扣住了洛云朝一隻手臂,回头对着领着一队侍卫站在远处的季清黎道:“过来给他看看!”
洛云朝推辞着,“不用不用!孤忽然好多了,可能方才迎着风吹了下,这会儿缓过来了!三弟,有事进府再议吧!”
应当
洛云朔最后还是被请进了太子府。
因为洛云朝觉得他堂堂一国太子,诓骗自己的弟弟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在大门口被揭穿的!所以是连拉带拽,把洛云朔拖进去的太子府。
门口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卫兵们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不是说无论如何也要把朔王拦在府外吗,为此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结果他们家太子殿下自己把朔王迎进了府里?
洛云朔被拉进前殿就十分面色不善地推开洛云朝,张口就是,“雾莲,拿来!”若不是方才惊羽忽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会儿洛云朔恐怕还得在太子府大打出手,他可没什么兴致和洛云朝闲话。
惊羽闻言心中一暖,就算主上平日对他诸多严厉,却是为了他,到了太子这里求雾莲来了?方才在门外就听着主上跟太子要,虽然方才跟现在都瞧不出他主上有个求人的态度,但前后两次,在太子分明是拒绝的情况下还是坚持开口,惊羽就觉得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