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云锦绣激励的人自然是如饥似渴的吸取着知识, 努力想成为一个向云锦绣靠齐的人。一来二去, 别管是想学或是不想的人,都被这一个个勤奋的人感染了。学,都往死里学。杨觉作为一个月出现一回的人,感受到学生们的变化,第一反应便是云锦绣之故。云锦绣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约束人,只会用自己的行动让人跟她一样,无声无息的让人跟上她的脚步。不过,杨觉注意到,才一月不见,似乎周围多了许多俊美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青年才俊。“陛下请天下有才之人授课,各家但凡有本事的人都送进宫来了。其中可有公子认识的?”能和杨觉如此轻松讨论问题的人也就一个阮英罢了。杨觉闻言扫过阮英一眼,阮英冲他一笑,杨觉道:“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阮英这回笑得更开心了,且道:“依公子所见,这些人中哪些能为朝廷所用?”这话听来是想问杨觉的意见吗?但是,杨觉道:“想是陛下听完他们的课,当知哪些人能用,哪些人用不得。”要不说杨觉是了解云锦绣的人呢。要说云锦绣连这点识人之能都没有,云锦绣焉能有今日。“陛下素来信得过公子的眼光,公子举荐的人,陛下大可少费些心。”阮英挑眉道出之所以会急于从杨觉嘴里得出结论的原因,帮着云锦绣节省些时间嘛!结果却叫杨觉一记警告扫过,“陛下从不是懒怠之人。你总不希望陛下连择贤才之事都尽交付于旁人。”阮英瞪圆了眼道:“杨公子当真不知陛下另一番用意?”话及于此,杨觉半响没有作声。阮英道:“陛下的婚事非提不可,我且问公子,这些人中哪一个可配陛下?”杨觉背身去,显得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公子?”可是,他不想答,阮英却非要他答不可。有些事杨觉就算再怎么想避之不谈,不代表都能让他避之不谈。阮英有问,且非得到答案不可的架式,杨觉听出来了,且问:“依你所见,何人适合?”得,这你来我往的都想从对方嘴里套出话,虽然可能目的不一样,总的来说这件事是一定要一个结果的。于此时,阮英对上杨觉吧,就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他真斗不过眼前的这一位。“陛下的婚事非同小可。这可是关系着大熙的天下。杨公子当真对陛下无意吗?”阮英眼又不瞎,且云锦绣和杨觉配合无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夺取天下,真是多亏他们两个合作得好。当然,阮英也是觉得这两位挺配的。要是能成好事最好不过。可是,但是,自打云锦绣登基之后,杨觉明摆着不入朝堂,更是和云锦绣保持距离。饶是云锦绣半句不好听的话都不曾说过,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伤感之色,那也并不代表阮英不懂女儿心。像杨觉这样相貌出众的才子,天下女儿就没有不喜欢的。阮英吧,思来想去总觉得云锦绣的婚事吧,最后就应该落在杨觉身上。毕竟这样一个顶顶聪明的人,他要是能助云锦绣一臂之力,这是云锦绣的幸事,也是大熙的幸事。所以啊,别管旁人怎么想的,阮英就想问问杨觉,他这一位的心里有没有云锦绣。“此事不必再提。”可惜,杨觉既不想回答阮英这个问题,更不许阮英再问。“陛下要成亲的。”阮英一听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要是心里没有云锦绣的人,早就直说了,何至于等到如今。行,他倒要看看杨觉对云锦绣要成亲这个事是不是无动于衷。吐一口气,阮英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觉。杨觉面容依然平静,只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理所应当。”阮英要的是这句话吗?这杨觉滑不溜手的,何其过分!不过,阮英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道:“依公子所见,这些人中哪一个堪为良配。”杨觉回头瞥了阮英一眼,目光落在远处的青年才俊身上,在阮英以为杨觉不会回答时,杨觉却道:“无须聪明,只须安分守己即可。”着实让阮英没缓过来。他要听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吗?可是杨觉已经回答,他再想揪着杨觉的不答不放已然不可能。“杨公子这话我是否该传达陛下?”阮英依然不放弃,都到这一步了,阮英就非要闹个明白不可。杨觉骤然回身,似又惊觉自己的失态,终是收回那一份失态,平静道:“为何不能传?”真真是把阮英咽得半死!阮英也就明白了,不管杨觉心里有多少云锦绣,他不会和云锦绣在一起。“虽说公子觉得安分守己即可,不过陛下信得过公子,我等也一样。在陛下的婚事上,还请公子多为陛下出谋划策,毕竟能寻到一个真正安分的人,来日也能省去陛下不少麻烦。”阮英既然都得到这样的答案了,哪能就此放弃,必须得再接再厉。他倒要看看杨觉是不是真能静下心为云锦绣挑一个人!杨觉拧紧眉头,再一次凝视阮英,阮英理直气壮地冲他笑道:“公子难道不认为与陛下同床共枕的人极为重要?”怎么会认为不重要呢!杨觉对心头浮现的烦躁很是不满,努力地压下道:“王先生怎么说?”此问得妙啊!虽然朝堂上有人就云锦绣的婚事进言,架不住云锦绣这要的女帝是第一个,云锦绣等着臣子们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既保证她这个皇帝的权利,不会让人就她的婚事夺她的权,还得保证旁人愿意,可就让人费脑了。不过,杨觉在听完云锦绣的要求时,也就明白了,任何人都休想用任何理由从云锦绣手中窃权。
但至今日,阮英这不依不饶的问题,杨觉就得问问朝中至关重要的人里,他们又都是什么样的想法。“王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