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有理由怀疑陈韵是有谁暗中教导,眼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云锦绣并没有可能和陈韵接触,更别说另作安排了。云锦绣更是相当利落地将事情交由他们来办,显露出对他们的信任。这种情况下,无论试探陈韵的结果是什么,都该心服口服!“自然,这一场试探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与陛下一般,定是心服口服的。”杨京作为代表,主意是他出的,接下来的cao作更得杨京出面,究竟可行或是不可行,确实都得由他说了算。“好,那就请吧。”云锦绣更是能够做主的那一位,且让杨京去安排吧。云锦绣胸有成竹,杨京要说心里不犯嘀咕定是假的。然而杨京再犯嘀咕, 那也坚信一点。天下类云锦绣的小娘子少之又少,陈韵尚且年幼,断不可能像云锦绣一样做到临危不乱。危难生死关头,最能试出一个人的忠心与否。杨京不在意地意示旁的人, 自有懂得吓唬人的主儿前去安排。不一会儿, 殿外乱成了一团, 一声声捉刺客的声音传来, 显得分外的急切。云锦绣淡定坐着,对于有那东张西望,想尽快得到结果的臣子,她反而出言安抚道:“卿何必心急,结果出来了,自然会有人来报。”说得那探头探脑子的人都不太好意思了!实在是,这番cao作论起来是他们这些人过于无耻才能提出。云锦绣能答应而不与他们相争, 否定他们的方案, 其实也让人颇感意外。不过, 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除了等结果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陛下。陈韵娘子临危不乱, 面对挟持者以生死要挟, 依然牢记父兄教导,忠于君, 不愿与恶贼同流合污,宁死不愿降于恶贼。”没一会儿, 结果确实出来了, 虽然这样的结果不是有人想看到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 就由不得他们不乐意, 不愿意了啊!“都听见了?”云锦绣很是高兴,年幼的小娘子不负大家的期盼,成为一个让人敬重的人,那么也该由她传承父兄的风骨。杨京微微拧紧眉,直到看到一人行来,冲他摇了摇头,好吧,这事就是想不服,潘宣不是已经有言在先了吗?“既然陈娘子确实承父兄之忠义,由她承爵理所当然。”输了就得认,否则就显得很是不要脸了!杨京至少是个输得起的人,并不打算再耍无赖。有人依然愤愤不平,可是潘宣已然开口道:“还是杨太仆利落,不曾丢了世族的脸。”言罢目光扫过一旁的人,无声谴责着此刻还想耍无赖的人,就差明着问他们是否要脸。不过,这话不用明说,目光所及已然足以让人面上无光。云锦绣对于潘宣的直言只是轻轻一笑,却在此时下令道:“传陈韵。”众人皆是一顿,不解于云锦绣为何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把那一个小女郎唤入殿内。只是他们是没有资格阻止云锦绣的。而后,陈韵再一次步入,在看到陈韵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在场的人都浮现一种难言的不适。年幼的女郎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变故,尤其是在面临生死之际,此刻行来的陈韵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惊魂未定,有的只是镇定。云锦绣在陈韵见礼之后问:“猜到了?”陈韵一顿,在场的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云锦绣话中何意,但是陈韵已经答道:“并不难猜。”此话引得云锦绣笑出声来,颔首颇为认同地道:“言之有理,确实不难猜。”在场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云锦绣已经继续代他们问出心中疑惑道:“何时猜到的?”这回陈韵抬起头,似乎想要认真地看清云锦绣。云锦绣的眼中都是温和,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更多是欣慰。这就像是给了陈韵无尽的勇气,让她在这一刻无须再遮掩。“从他们出现那一刻起。”陈韵既然已然打定主意,也就无须再藏着掖着。云锦绣愉悦地笑出声来,朝阮英道:“不错,所言不虚。”阮英却也跟着笑出声来道:“都是因为陛下。听闻陈家自闻陛下之名,便让儿女们都以陛下为榜样,效仿陛下。”既是有心要向云锦绣学习的人,又怎么会把女儿养成一个傻子,由人随意糊弄。“很好。你能见微知著,来日便不用担心旁人能糊弄得了你。你既承父之爵,为不坠你陈氏之名,可要好生学习。莫让来日旁人笑话你不过尔尔。”云锦绣也就不细问了,想来陈韵给出的一些答案在很多人听来已经足以让他们倍受打击。这很好啊!谁让这么一群人总觉得自己是天下顶顶聪明的人,别的人就都是傻子!在云锦绣看来,他们那点心思但凡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也就有了应对之策。“闻陛下在宫中设学堂,忠良之后皆可入宫学习,不知小女是否有这个荣幸。”陈韵躬身相请。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谁会觉得她只是单纯一问。“你都说了忠良之后皆可入宫学习。你承你父忠义侯之爵位,你若不是算忠良之后,何人才是?”云锦绣笑而接话,望着眼前似是乖巧无害的女郎,却是颇有兴致。没有人会不喜欢上进的孩子,尤其大家所处的境地又颇是相像。云锦绣想啊,只要眼前这位小姑娘不作死,愿意继续上进,她一定会让她少走些弯路。“谢陛下。”陈韵虽然是拿了话来将云锦绣,为的也不过是如愿以偿。云锦绣看破她的用意,更愿意配合她,再给她一条可以自强自立的路,陈韵岂能不真心感谢。
“不必谢我。将来如你父兄一般尽忠行义,便算你对得起我。”不能否认,云锦绣从心底里敬重那忠义之士,为此更愿意庇护这些忠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