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了人的主儿跑回他们家,他们不把人交出来就算了,还敢带人阻止京兆府拿人?云锦绣冷冷地一笑,那一刻阮英整个人都抖了抖,岂不知云锦绣这是气极了!“郑原何在?”云锦绣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将军立刻出列,“末将在。”“随京兆府走一趟拿下杀人重犯,若再有负隅顽抗者,或是阻拦京兆府拿人者,杀!”云锦绣如此下发号令。阮英早有预料,可云锦绣并不打算就此掀过,而道:“另,管教不严者,纵奴杀人又敢领人拒朝廷擒拿要犯者,犯窝藏之罪,着京兆府一并拿下,待拿了人后再行轮处。”拿一个奴才算什么,云锦绣冲的从来也不是那所谓的奴才,而是不把大熙朝放在心上,或以为大熙朝可为他们所用的世族。账,须得跟他们好好地算一算,省得他们总以为这全天下的人都得围着他们转,以他们为主。阮英连半个字都不曾吱声,这关系着朝廷的威严,若这一次放过那无视大熙律法,甚至敢拒之不从,领人对抗的人,往后这天下还会有人拿大熙朝当回事吗?云锦绣扣下人一个又一个的罪名,董照也是个聪明人,必能明白有些事他得喊出来,先把人的罪名扣实了,往后才不怕被人翻旧账。“诺。”郑英爽快地应下一声是。“见机行事。你须记住自己是朝廷命官,别的就用不着我教你了。”云锦绣转头与董照叮嘱。董照立刻躬身作揖道:“陛下放心,臣必捍卫朝廷的尊严,好让天下人知道,任何人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同为世族,不能否认都想成为那样一个凌驾于律法及朝廷之上的人。可是董照也理智的知道,那样是不对的。如果放任不管,律法将形同虚设,再严重些,国将不国。远的不说,晋朝不就是那么被人作没的?既有前朝之鉴,他们怎么能不引以为诫!是以,董照领着军中数百将士前往,郑原也是跟董照打了多年交道的人,围住那么一座府邸时,郑原且道:“何时杀入其中捉人但听京兆府尹吩咐。”“将军请稍候。”董照自知这点分寸得由他来拿。因而往前迈一步,且扬声高唤道:“府上管家杀人害命,证据确凿,还请交出凶手。”先礼后兵什么的,董照相当的聪明。可惜,紧闭的府门毫无动静,更没有一个人出面传上那么一两句话。哈,这可真是太好了!董照之前已然被拒之门外,如今得了云锦绣的口令而来,更领了军中将士,要是里头的人突然识时务的把门打开,将人交出来,反而让董照没有出手的机会。人就该像这样,不理会不回应,如此,他才能借这屋里的人警示天下。“府中郎君果真要包庇杀人者?”没有动静,董照出言再问,等着那屋里的回应,可惜,就算如此,屋里依然没有回应,这不回应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拒绝。“我奉陛下之令,出任京兆府,管长安城里大小事务,今查府上管事杀人害命,人证物证俱在,故前来将犯人捉拿归案。“府上先前拒我拿人在先,以府上守卫对抗我京兆府衙役,今再紧闭府门不出,这是无视我京兆府,也是无视我大熙律法。“如此,尔等执意窝藏罪犯,我也无须再与尔等客气。“来人,冲入府中拿下杀人者,连同窝藏罪犯之人且一并拿下。若有负隅顽抗者,陛下有令,杀!”董照一番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保管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么,也是到了他动手的时候了!随着董照一声令下, 郑原已经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喊道:“杀人者当入罪,窝藏罪犯者绝不可姑息,随我一同杀入府内,必要让他们知道, 大熙是有律法的地方。”这样一番叫唤何尝不是在警示于人, 今时不同往日了, 世族也罢, 新兴的权贵也好,请他们都得时刻牢记,这是一个有律法的地方,任何人胆敢无视律法,都将为之付出代价。结果自是不用说,哪怕是各家有不少能文能武的人,但是比之军中这些经过训练的将士, 真正厮杀在一块, 那都差得远了, 并不是军中将士对手。随着郑原带人那么杀进去, 一开始还有人敢跟郑原他们抵抗, 待见郑原他们果真下手无情, 一刀一个解决了人,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 根本受不住,吓得魂飞魄散地抱头鼠窜。当然, 府中的女眷听到动静出来, 同样也吓得花容失色。但, 郑原也罢, 董照也好, 面不改色地面对那么一群人,只一声令下道:“能喘气的全都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窝藏罪犯的罪名可不小啊!眼前的这些人里谁是清白,谁才是罪魁祸首,总得查查后才能知道吧。显然,董照之意就是要查查!理所当然地将人全都带上。尤其不能忘记引发这一系列事的主儿!这事在云锦绣这儿算是了结了一半,虽然见了血,至少捉住了杀人者。至于窝藏罪犯的人,她只需要静候董照的审问结果即可。但云锦绣也清楚,这事儿一闹出,参董照的人必不会少。其中的原由何尝不是在想方设法与云锦绣抗衡。君臣相斗,总是不能避免的。再者云锦绣这个皇帝之所以成为皇帝,那可是无数人都不太乐意的。既因云锦绣行事一向不以世族为尊,反而更是处处减少世族的影响力;也是因为云锦绣身为女子。女人,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怎么能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对他们发号施令呢?这不是显得他们这些男人太过无用。参董照的人一开始,自有人帮着董照说话。一时间朝廷上的人各持己见,一方认为董照就算拿人也不该那样带人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