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呢?”高登是个生面孔, 刚开始没人当回事,说着说着都觉得不太对了!不对就该纠正是吧。赶来的这一位瞎了一只眼, 符合之前鲜卑人所说的特征。他定就是鲜卑接应的领军之人陆力。陆力虽只有一只眼,却不蠢, 警惕地望向高登。“我们将军死了。”高登捂着脸假哭, 完了追问:“我们将军是为杀汉人而战死的, 是我们鲜卑慕容氏的功臣是不是?”陆力心生疑惑, 这才有些一问, 一看高登急于为慕容海争功的样儿。汉人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而且他们打起架来的时候,半点不含糊,不会被汉人发觉的。“这是当然,为我们鲜卑慕容开疆展土的人,都是我们慕容鲜卑氏的功臣。单于会永远感激你们的付出。”陆力相当大气地挥手,安抚在场的人,希望他们可以宽心。“陆将军,慕容海将军还让我记得提醒你,那汉人的小姑娘狡诈得很,一定要小心。”高登高兴之余,不忘补上一句,神情真挚,生怕人吃亏的样儿,也是没谁了。“是啊,就连慕容宏将军都在她手里吃了大亏。”陆力眼中闪过一道狠戾。“青州、渤海、兖州,都被她夺走了,单于已然勃然大怒,命我们必须守住徐州。最好能想办法杀了那一位云锦绣,夺回我们失去的城池。”陆力想到他们鲜卑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城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夺了回去,也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了。“将军,咱们还要实施原本的计划吗?”高登听得眉心跳了跳,稳稳地压下先把陆力干掉的冲动,顺着云锦绣的吩咐问。陆力扫视四下,“死了不少人。”高登点了点头,“有五千人。”“让我们的人换上汉人的衣服,咱们装着往兖州去,想办法夺回兖州。”陆力一时计上心来,有了这么一个主意。高登震惊望向陆力,这一位脑子倒是转得快,想到这么个办法。“有些办法用过一回就不好用了。装成汉人,我们混进城去,从内部解决他们。”陆力没有接收到高登的惊讶,反而继续说起他的打算。办法是好的,高登没能忍住地问:“万一他们察觉了呢?”“不会的。捉几个汉人让他们开路,就说我们是从徐州出来的。”陆力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甚是以为这件事没有什么再值得迟疑的,就这么干了!高登的眼神不由地往一边瞟,真要按这么说,陆力他们不就等于是千里送人头?要是他们拦着不让,好像是他们的不对!“快去!”陆力立刻吩附下去,高登真想再拦着点,请他再考虑考虑,毕竟陆力手里同样带了五千人,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陆力难道没有一丁点的压力?可惜陆力一心陷于Yin谋得逞之中,以为可以再接再厉,兴许能够更上一层楼。好吧,劝不住,高登莫可奈何,连忙朝一旁的人吩咐。“走走走,都赶紧把汉人的衣裳扒下来换上,咱们装成汉人混进兖州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高登大声地喊出这话,陆力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不管了!等高登和陆力一走,躺尸或是躲在暗处的人都起来了。“扒了鲜卑人的衣裳,一万人装鲜卑人,一万人追杀。”云锦绣没想到还能来一个送人头的。他们送他们的,兖州的情况高登比她更清楚,她也就不cao那个心了。倒是徐州那里,云锦绣非把慕容宏耍得团团转不可。“这要进攻徐州?”颜茴不得不说,云锦绣敏锐也相当敢做敢当。可是此刻攻入徐州,只怕不是时机。“不,要先乱徐州。”攻下徐州的机率太低,要知道眼下徐州的守卫兵马至少有五万。比之徐州以逸待劳,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发起进攻,只怕损失惨重,徐州也未必能攻下。“我记得除了徐州的守兵外,徐州附近还有鲜卑慕容氏的兵马,你们这样”云锦绣在一旁的人耳边小声地嘀咕她的一连串计划,听得一众人眼睛都亮了!最后“我要让慕容宏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他的兵。”慕容宏敢用计坑云锦绣,云锦绣又怎么能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锦绣一边派人换上鲜卑人的服饰,装成惨兮兮的逃往徐州,背后还有兵马追赶,做戏就得做全套,箭得射来,还要做出攻城的架式。徐州守卫的兵马,一边忙于对抗似乎想要攻城的汉人,一边让人打开城门,让自己人进来。突变就此横生,在徐州兵马大开城门之时,那些伤重退败,他们以为是自家人突然奋起朝他们袭击。借着城墙下的掩护,无人防备,他们杀了一个尽兴。等守城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些竟然是汉人假扮的时,原本追赶要杀人的汉人们射箭以作掩护,让在城下杀敌的人安然无恙的撤退。慕容宏赶到时,这一支兵马早已退得无影无踪,慕容宏气得破口大骂,却于事无补。等到第二日,好嘛,又一支鲜卑兵被汉人追击而来,看人数比昨天还要多,也还要惨。远远便听到一阵一阵的求救声,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以为自己终将得救。万万没有想到,没等他们高兴一会儿,城墙上的士兵竟然朝他们射击而来!
看到这一幕,鲜卑兵都傻眼了,底下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怒骂,“你们疯了?”疯是肯定没有疯的,城中的人对于同样的伎俩,哪能让他们就这么骗了!箭射出,大石抛出,一个又一个的砸在鲜卑士兵的身上,毫无防备的人就那样死在徐州城门前,无一幸免。而追击的汉人一看城里开始进攻,几乎不约而同地住手,鲜卑人往回逃他们杀,往前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