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还是小看了云锦绣。“嗯?”久久得不到答案,云锦绣挑起眉扫视过在场的人,难道他们以为不作声就能避之不谈?既然来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云锦绣总要得到的。“知人之长,避人之所短,不见怎能知晓。”这时候,一身略显破旧衣裳的青年起身,朝云锦绣作一揖而答之。用人用才,若不知其人,明其才,又怎么可能用之?不得不说,这一位答得滴水不漏,谁都不得罪。云锦绣一听对方说话,露出一抹笑容,“张昭之。”知对方之名,让这一位被点名的人微微一愣,他们可是初次见面,且云锦绣刚回青州不过一日,竟然能知道他的名字?“是。”张昭之应答之,垂拱之际考虑的是,云锦绣纵然不在青州,也对青州事了如指掌。“通史明义,刻碑立经中,几次三番仗义执言,直指各人不当之处,正直敢言者,杨公子赞你是可这何尝不是云锦绣和杨觉给各家世族的台阶!毕竟云锦绣都已经向天下招揽贤才, 凡有驱逐胡族,复我汉室河山的人,皆可往青州。青州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云锦绣的既然夺回了青州, 就不仅仅只要一个青州。想必这国难当头, 朝廷不作为, 多少人心里既急也恨,巴不得能寻得一个靠谱的地方,大家一道齐心协力,一致对外,誓把胡族赶出中原。所以,云锦绣手里就算缺人,那也是暂时, 绝不会一直这么着。青州的那些人, 不会不知道, 于危难时并肩作战, 这样的情谊是不能比的, 将来真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 功,也非旁人可比。“娘子所言甚是。”云锦绣虽然带人夺回青州, 就连渤海也都拿下了,并不代表在众人的心里认同了一切都是云锦绣做的。一个杨觉大才子在身边, 很多事或许是杨觉做, 只不过这一位不愿意为世人所扰, 或许将功劳全都推到云锦绣的头上。他们的那些心思, 云锦绣有数, 却并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她可是摆设。毕竟人人都将功劳归到杨觉头上,如此一来,云锦绣就能扮猪吃老虎。别人越是轻视云锦绣,认定云锦绣并无真本事,便不会对云锦绣有所防备,那就是云锦绣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大好机会。“诸位也都听说了,杨公子拿下了兖州,兖州世族特意前来青州,可惜,我才刚回来就闹得不愉快。就连清河崔氏也过来凑了热闹,人刚被轰走了,接下来,你们说该怎么办?”云锦绣那要命的问题,一个张昭之回应之后,余下的人都缩着不作声。行吧,云锦绣也不至于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想要试探出底下人的深浅,办法又不是只有一个。看,云锦绣如今不就开始抛出另一个问题。不用回应云锦绣那让人左右为难,生怕不小心既得罪云锦绣,也可能得罪杨觉的问题,兖州世族什么的,他们敢到青州内目中无人,过分的是他们。“何不用同样的办法将他们轰出城。”有人认为这样的办法足够解气,立刻提出想法。云锦绣和杨觉皆不置可否,意示他们继续发表意见。“敢问娘子是要跟兖州世族撕破脸吗?亦或是欲将兖州拱手相让?”这时候,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起身,朝云锦绣作一揖而问。“兖州世族虽是目中无人,并非不可饶恕之罪,不至于同他们撕破脸皮。“至于兖州,辛苦夺下的城池,为何拱手相让。”云锦绣面对问题,一个个的回答,望向这一位,“颜茴,你有话不妨直说。”被点名的人神色如常,于此时同云锦绣轻声道:“既娘子无意和兖州世族撕破脸,也不想将兖州拱手相让,理当各退一步。”杨觉一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话了。“退一步并不能海阔天高。兖州世族在青州界内都能目中无人,兖州之内,难道会听命于我们?”换而言之,杨觉的意思时,对付一群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们还要不要脸。
他们既然不拿云锦绣当回事,显然也是不服云锦绣的管辖,不把他们制老实,往后事情只会越发的难!“适可而止才是。”颜茴略松一口气,杨觉开口也就代表了杨觉是同意云锦绣做法的。那就很好!如此一来,云锦绣就不是一意孤行,有些事就更好cao作。云锦绣道:“我虽出手,也不过是小惩而已,否则崔家的人能被轰出去,他们不能?”颜茴一听略显得着急地道:“兖州世族与崔家不同。崔家远来为客,却惹了众怒,被百姓轰出去,这算是他们咎由自取。“兖州已归我青州所有,兖州世族再闹事,都是我们自家人,该怎么治他们,也该关起门来,切不可传扬出去,叫世人看轻娘子,以为娘子连人都管不好。”苦口婆心的相劝,怕极云锦绣年轻气盛,处处争一口气。云锦绣点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这不就把隔在我们中间的外人赶出去?”颜茴原本略为担心,结果听到云锦绣这话,震惊地抬起头,不确定云锦绣有这样的打算。云锦绣含笑道:“没了外人,兖州世族们也该知道,想找台阶下,得他们自己来。”赵熙听明白了,一手捉住隔壁的杨觉,“你们打从一开始就想把人赶出去的是吧?”杨觉微一用力,挣开赵熙的手,理所当然地问:“不该吗?”崔家这个时候来,说他们有什么好心,鬼都不信。想要趁乱搅事,鲜卑人在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但凡他们崔家的人为天下,为百姓出过一星半点的力,他都不至于如此反感他们掺和青州同兖州的事!正是因为他们从未出力,云锦绣要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