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
林炎:“我没往这里头投放几只打那几个小辈跟打孙子一样的恶鬼,那老狐狸就谢天谢地去吧。”
霍纸:“……”
林炎:“我是不是该去乱葬岗做笔交易,用林家那几隻老狐狸的脑袋换千年骨头架们去林家老宅跳一场大神儿?”
霍纸:“……你这算盘打得真好。”
林炎:“一般一般,我还没白嫖呢。”
霍纸:“……”白嫖哪比得过你,你这一吃二,赚两家呢。
林炎:“你说真谈成的话,骨头架子们会先揪谁的脑袋呢?”
霍纸:“你的。”
林炎:“呵呵,它们得有这本事。”
霍纸:“把你能的。”
林炎:“爷这叫谦虚。”
霍纸那白眼翻得快赶上行注目礼的游魂了。
二人一路去到吕老爷子的病房,游魂原地没动,直勾勾的大白眼珠子一转,和隐在角落那个面庞苍白表情Yin鸷的男人对了个正着。
男人凶相毕露,游魂尖叫着从窗户跌了出去。
~
做戏要做全套,林炎派人去把吕家小姐一家接来焚城,美其名曰调查,实则保护外加放饵。
吕小姐面部要做修复手术,人却始终未醒,所以医院与家属迟迟没能就手术的具体事宜达成一致意见。来到焚城以后,吕小姐自然也住进林家医院,这颗烫手的山芋算是砸在林家的门脸上了。
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之际,假林榄偷偷溜出医院,直奔城西。
严冬深处尽是寒,本就人迹罕至的鬼域笼罩在望不穿的白芒中,更是难觅人烟。
一个高大瘦削的影子骤然出现,着实有些醒目。他鬼鬼祟祟潜进乱葬岗,沿着外圈细细寻找。
乱葬岗成为生人勿进之地久矣,是以坟墓皆已破败不堪,个别暴露出来的棺冢尚且留有人为损坏的痕迹,想是纸爷和火爷的杰作。
那人似是对乱葬岗十分熟悉,对那些老旧坟冢懒得多看一眼,直到他发现一个新鲜的土包。
死人骨钻进钻出的区域大抵固定,因而乱葬岗内已许多年不曾有过如此新鲜的土层暴露在外,一看便知是初来乱葬岗的人乱挖的。
那人弯下身,双手不停刨土,很快便在下面发现了几个红色袋子,以及许多零散的人体骨骸。
就在他准备将骨骸取出土坑之际,一行人变戏法般出现在他身后。
为首那人高喝一声:“老夫万万没料到是你这逆子出此狠招嫁祸于林家,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其余人纷纷附和,谴责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竟是林野雨与林家几位与他不和的长辈。
蹲在坑前那人始终未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是该上前将那林榄拿住还是静观其变。
亲自率队来抓拿暗害吕家之人的林野雨心中一动,与此同时,地上那人凭空消失了。
林野雨暗道一声“有诈”,却已来不及退走了。
乱葬岗最边上,各个世家的眼线、黎家留守在焚城等待调查结果的属下,跟这些世家扯得上关系的富豪们,都在。
一个人坐着轮椅从人群后面转出来,赫然是林榄。
他虚弱地冷笑连连:“你这老匹夫,害了吕家人不够,还要拿你的子侄替你背黑锅。”
林野雨暴怒:“你胡说什么!”
林榄:“我胡说?你倒是说说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置我于死地?除了我是前家主之子以外,就没点其他原因?”
林野雨:“一派胡言!”
林野雨的暴怒隻对林家人有效,外圈这些人并不在意,还有人接了话茬问林榄“何出此言”。
林榄凄苦一笑:“林家墓园失窃,实乃这老匹夫的自导自演,目的便是为了巩固他在焚城的地位,拿捏住豪门们的命脉;再肃清异己,把那些不听他话的林家旧部统统赶走。”
后半句那些事在焚城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在场众人习惯性认为前面那些也都是事实。
林野雨气得浑身发抖:“胡言乱语,你这逆子休得往老夫身上泼脏水,这尸骨分明是你埋在这里的,我与林家众长者是跟随你才到了这乱葬岗内!”
长者们狐疑万分,却仍是点了点头。
林榄看向身边这些人:“若非有大伙替我作证,今天这锅,我不背也得背了。”
有人高声道:“林二少一直与我等在一起,他重伤未愈,走路都费劲,又怎能引着你们来这乱葬岗?”
林榄:“叔父不仁,就别怪小侄不孝。你监守自盗取走墓园尸骨,再以吕家先人开刀,害得吕家后人连遭劫难。其实在吕家之前,你已经用几家先人的尸骨做过试验,在场各位,前几个月可有莫名破财败运呐?”
立刻有人点头,其余人想都没想也跟着点头,好像真遭过天大的罪。
林榄:“我不忍见林家千年英明败在你手,旁敲侧击劝你罢手,谁知你